他咬了咬牙,欲念冲头时,他怎么能够忘了,她如今还怀着身孕,还并未到三个月,况且这身子还这么虚弱,万一不小心导致流产……
赫连爵咬了咬牙,心中那是从未有过的憋屈。
他何时要一个女人还这么顾忌长顾忌短的?
对于其他女人,他向来是率性而为,想要,就解决。
然而偏偏是这个女人,她是他的女人,就因为是他的女人,他最想要去呵护,最想要去疼爱,最想要去爱着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他赫连爵的夫人,因此,他必须要克制住自己。
哪怕是身体里那股狂潮如何汹涌,如何叫嚣,他都无法毫无顾忌地继续下去。
然而到底是身心都健康的男人,尤其是如今情到最浓时,却要生生得将这些都忍下,那简直是身心的折磨。
赫连爵面色紧绷下来,低低地粗喘一声,侧躺在了夏江的身边,搂过了她的肩膀,将她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他拥得是那么紧,以至于勒得她肩膀有些作痛,以至于快让她窒息。
倘若不是他意志力坚强,真怕眼下会将她凶猛地生吞活剥。
夏江倒吸了一口凉气,知晓他这到底是在为了什么而克制,心下不由得有些泛酸,这个男人,总是这么默默地为她在退让,在付出,然而她似乎从未为他做过什么。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苦涩,忽然是想起了什么,低下头认真地掰着手指头数。
赫连爵察觉到她鬼鬼祟祟地在做什么动作,问道:“你在干什么?”
“算日子。”夏江一本正经地道,“我听医生说,怀孕前三个月与后三个月不能,但是中间那段时候……还、还是可以的。”
说罢,夏江抬起头来,脸上有点儿红扑扑的,说道:“准确的算,你只要、只要再忍五天就好了。”
再过五天,就十二周了。
赫连爵怔了怔,眼底闪过一抹促狭的意味:“你比我还忍不住了?”
夏江一愣,随即脸色红得更是诡异了:“谁说的?。谁说我……”
“难道,你也很想要我么?”赫连爵唇角一勾,玩味地笑道,“还是说……”
“我哪里……我哪里有?。”夏江狠狠地推了推他的胸膛。
赫连爵笑着握住了她胡来的双手,眉尖微微勾挑,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继续做下去。”
“喂……”夏江一惊,连忙道,“还要再过五天呢?”
“既然那里不能,那其他地方,总归可以。”赫连爵说着,极为邪恶的目光意味幽深地望向了她的小嘴儿,后者面颊犹如火烧一般的涨红,某女咬了咬牙,坚定地道:“我不会做那件事的。”
“哪件事?”赫连爵却显得更疑惑了,逗趣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夏江语塞。
“好了,不逗你了。”
赫连爵将她拥在了怀中,说道:“现在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夏江没好气得哼了哼,却偷偷一笑,满足地抱住了他的腰,笑容甜美地闭上了眼睛。
她从没想到,幸福来得那么快,一下子占满了她整个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