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致?我听着他们议论的词语,心头不禁冷笑。
又不是依靠皮囊来做生意的,什么样的人到这里会不标致?再看一眼四周,有两个人守在门外,想出去或者进来,有些难度,
幸运的是他们此时并没有绑着我,不幸的是我身边有两个大汉看守着。李新平将手里的烟狠狠的按灭在桌子上,才起身,指着我问另外一人。
“七爷,你看她的心脏,现取,值多少?”
那个叫七爷的人看了看我,脸上堆满了笑容,“若是现取,那价格就高了。李爷会做什么?”
我恍惚了一瞬间后想清楚了对策,他们要的是心脏,这让我忍不住的笑出声,我一笑,房间内的几个人都看着我。
“你笑什么?”李新平先起身问我,我止住笑声,看着他,不做声。
“一个即将要死的人,你还笑得出来。”李新平再次开口,面露鄙夷之色,
“你说我笑什么?”对于李新平恐吓的眼神,我并没有露出多少害怕之意,扬起头看着他,冷笑的问。也许是我的态度太过傲慢,激怒了李新平,他伸手,将我从椅子上拽起来。
“别以为你们外来的我就不敢对你怎样,你那帮朋友,你以为能帮得了你?”
说完,又重重的将为推会椅子上,转身朝那七爷,笑眯眯的说:“城里来的丫头,性子烈,不过到了我们这种小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是一个下场,七爷别见怪。”
“是个列性子,活取只怕有点难。”七爷抚摸着下巴处的那点胡须,笑眯眯的打量我。
此时的我大概能想到,他们所说的活取是什么意思,应该是为了保证心脏的新鲜,直接在活人身上开刀,何等残忍的手段。
若是陈娇被他们以如此手法对待,我摇摇头,实在不敢想象,这中间出现的问题。
如此一想,我何等庆幸此时被带来的人是我。
“你们想要我的心脏?”我缓缓抬头,盯着那七爷,一字一句的问。
兴许是被我这样的眼神吓到,七爷明显一愣,随即点点头:“姑娘刚刚不是已经听见了,我们做的不是什么好的生意,怪只怪姑娘你生得太好,又研究什么考古,居然来这偏远的地方,你应该清楚,这地方,没什么东西值得你们研究。”
说完朝李新平看了一眼,房间内的几个人同时发出一阵笑声,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么傻的人,都死到临头了还能笑出来。
“这个生意,自然是很好。”我接着企业的话,缓缓的说,对方一愣,不解这是何意。我又笑,“不如七爷上前,摸摸我的心如何?兴许你会更开心。”
打小我就知道,我没有心脏的事情。
左心房的位置,从来都是冷冰冰的。
我也没想到,我将这一切告诉世人,居然是以此时的画面。
“心?姑娘你是要我摸胸吧。”七爷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来,起身,朝我靠近,边走边对一旁的李新平说。
“你可是听见了,这丫头,是自己要求我轻薄于她,反正都是将死的人,七爷我成全一下也行,大家可都看见了啊。”
李新平虽然也是不解何意,却保持着笑容,附和七爷的话。
那七爷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轻轻的按在了左心房的位置,本是带着一副很陶醉的神情,可随之他的身体靠近我,七爷明显露出诧异之色。
手迅速的拿开,打量了我一眼,又放到了右心房的位置。
“不不不……不可能。”那七爷迅速的往后倒退,盯着我,一个劲摇头,“不可能。”
“七爷,您这是怎么了?”李新平见七爷如此,也诧异起来,上前扶住七爷,满是不解的问。
七爷手指颤抖的指着我。
“她没有心。”
李新平回头看了我一眼,语气坚定:“不可能,我看这个姑娘,与别人并无不一样,说完上前,学方才七爷的样子,左手换右手,在我心房位置交换。”
李新平很快露出与七爷一样的反应。看着我,好一会,才迟疑的问:“你不是人。”
我心里寻思着,横竖都是赌一把,既然老金他们不能来救我,我留在这里都是死,不如赌一把。
索性,笑得更加无所谓。
“我是人啊,怎么不是人了,有名有姓的人。”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人,你没有心跳,你没有心脏。”随着我的笑声,李新平脸上的恐惧之色,越来越严重。
正好,顺了我心底的算盘。
“那就得问问你们了,像你们这种做活人生意的,我这没了心脏的人,自然不是人,可在外人眼里,那都是正常的人,我读书上学毕业工作,从没人告诉我我不是人。”
“你分明就是妖,只有妖才会没有心,活在白日之下,惦记着别人的新。”李新平越说,越将我比作聊斋里的狐妖。
可惜的是,我除了没有心脏这个事实之外,其他的真没有什么跟妖相似的。
能吃能睡,不惧怕阳光不惧怕任何东西。
“妖。”李新平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枪,指着我。这一动作,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我并没有表现出来多惧怕意思。
这嘴角的笑容,一直保持着。
“你不害怕?”见我露着笑意,李新平明显的慌了慌,拿着手里的枪,不解的问我。
“有什么好害怕的,不瞒你们说,就像你们平时没少做这缺德的事情一样,我呀,也没少挨过枪子。”
严格说起来,我也就在那次白水谷的墓冢中,经历过一次。
而那些事,此时感觉过了很久,究竟是真的,还是幻想,我自己也分不清楚,此时朝李新平说,不过是赌一把。
若是输了,便是真的输了。
“你别以为我不敢开枪。”李新平动了动扳机,指着我,手指颤抖,脸上的表情犹豫不决,随时有可能将我打死。
“你有什么不敢的。”我使激将法。
“砰……”枪声在李新平的家里迅速传开来。
我低头看着自己并没有受伤的胸口,以及身后墙壁被打穿了一个洞。李新平是朝我开抢了,不过大偏了。
枪法不准。
他们露出惊恐之色,我也是。
因为方才子弹擦过的肩膀,并,没有产生多大的伤口,只是摩擦了一下,可此时的我却感受到了巨大的疼痛,严格的说,我怕疼。
这剧烈的疼。
更为要命的是,李新平他们也很快发现了这个问题,枪再次指着我。
完了完了,本以为我会得了什么不死之身,此时一看,也不过是如此,看来今日注定要死在这里。
危机十分,门外忽然传来警鸣声。
房价内的人明显的慌了,尤其看见警察举着枪支冲进来,跟在警察后边的,是老金他们。
“都不许动。”警察再次下命令。
李新平本来举着枪,在警察进来的瞬间,他忽然又将枪支举起来,瞄准了我。
完了,完了,我不会是死在医院门口了吧,我闭着眼睛,有些绝望的想。
枪声再次响起,我睁开眼睛,发现李新平倒在地上,脑袋上全是血迹。开抢的人,是何静。
江末村镇此时一片宁静。
陈娇躺在床上,一旁的是村里的医生给她打的点滴。云飞守在床边,寸步不离。他两的故事,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
唯一能肯定的一点是,一定很恩爱。
何静当着警察的面开抢,奇怪的是,与白水谷里时候一样,警察对于这一切,压根就没看见一般,甚至连过问也不过问一下。
回来后,何静也不解释这其中缘由,只是靠在墙角,双手怀抱在胸前,微微闭着眼睛。
老金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抽烟,其余人坐在一旁,沉默。
两小时前,警察忽然出现,攻破了李新平的家,将里面的人全部带走,村民都好奇的钱来看望。但此刻,这个村落,已经恢复了平静。
这陈娇是村里的人,可都到这会了,还是没有一个人俩看望,连村长也不曾出现,这让人越发的奇怪。
我开始相信老金说的话,这地方,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穆漓即将回来,巧巧书打理店面,有些吃力,我想,出了这江末,我就回去,不再参加这一项组织。
一路下来,虽然经历的村落不多,可哪一处,不是提着脑袋,提心吊胆的行走着,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不想就这一路上,出了意外,白白爱丢了性命。
“等陈娇醒了,我们就走。”
老金拿起一根烟,放到嘴边,又放回了烟盒,似下什么决心一般。
靠在墙壁上的何静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老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老金你又不是第一次行走这样的道路,你觉得能走得了,你看这村庄这么安静,说不定这个时候,牵扯到的家庭都计划着怎么把我们消灭。”
“什么意思?”离何静最近的一个人转身问她。
“什么意思?这你们得问问夕瑶,叫她别管闲事,她弄出多大的事情来,这李新平做这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你们没听警察说么,他们查这件事都好几年了,既然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李新平还能在村里相安无事的存在,不能说明村名们害怕他,只能说明他们之间的利益,互相挂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