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于人之间的情感能否长期续存,是需要经过时间的考验。正所谓日久见人心。这句话是没错的。要想对一个人快速了解,确实很难。人是有情绪的,生活在现实里的人也是有感情变化的。
林子对小雪感情的加深原因,是在面对小雪生死一线的时候,他才真正的确定,他爱这个女人,其实之前对小雪的感情是有的,但是不坚定。
他虽然向小雪求了婚,给她戴上了戒指,可心里只是觉得,行也行,不行也无所谓,这么一份爱,爱得不是很深,更没有死去活来。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林子知道了小雪不是爱他的官位,也不是爱他的钱财,而是爱他这个人,连死都不怕的爱,对林子来说,是震撼,这可是从皮肤里流出血来的感情。
次日,小雪精神好多了,医生又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毒性消除,可以出院。
林子办了出院手续,随即收拾东西出院,一出院林子与小雪就登了记。
然后林子回厂上班去了,两天没有上班,厂里一些事情要处理,小雪也要处理店里一些事情,各自忙着自己的手上的事情。
有了这么一张纸,各自的心安定了不少,这是合法的,举行婚礼也只是一个仪式,这是对自己的亲友,对社会上的朋友说,他们结婚了。
这个事情,林子与小雪只能是放在后面,小雪很快就将店里一些事情处理完了,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件事是有关她后半生的生活。
所以举行婚礼这件事也只有向后推一推了。
只要结婚登记了,有了这一张纸就是合法夫妻了,心也安了,从此就有了目标和方向,做起事来也变的干劲十足了。
但谁也没有想到,林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没有同母亲说,林子回家对母亲说起这件事,林子的母亲感到闷闷不乐,委实想不开。
“你现在是一厂之长,怎么能娶你弟弟的前妻呢?”
“妈,如果小雪不是我弟弟的前妻,是别人的老婆,我要娶她不行吗?”
“这个当然可以。”
“那为什么弟弟的前妻就不能娶呢?”
“这不一样,这是亲弟弟的前妻,他不要,你还拾起来当块宝,这说出去该有多难听。”
“有什么难听的。”
“你都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说你的。”
“怎么说?”
“说你一开始就与小雪有关系,说不定小雪的孩子也是你的。”
“这些人简直就是在放屁!”
“如果不是,你怎么会要这么一个女人?”
“小雪不同一般女人,她经济和精神都很独立,不依赖男人。”
“她再有能力,你要知道她是你弟弟的前妻。”
“那也是以前,现在不是。”
“她跟过你弟弟,这是抹不掉的事实。”
“我不管。”
“你不管,你是一厂之长,这个浪高着呢,如果你是一平民百姓,就是有人讲,也只是少数人,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你应比我懂得多。”
“我们两个情投意合还碍着别人了啊?”
“林子你想想,你这样做,我以后在人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怎么向别人解释。”
“这个不用解释,也没有必要抬起头来。”
“你说得轻松,这些人天天都得见面,一见面,我对他们说些什么。
“不说不行呀。”
“林子你不懂,虽然你当了一个厂长,但这点人情世故你却不了解。”
“妈,我婚都结了。”
“不是还没有举行婚礼吗?”
“这事不能改了,人家说随他们说去,世上哪一件事没有人说,不管了。”
“儿子,你也不是找不到人,就是找一个乡下黄花大闺女都能找得到,我给你说一个,你不要。”
“妈,我这般年纪找一个对象,不是像当初,找一个漂亮的,兰馨漂亮吧,有什么用,最后还是乱搞,不得不离。”
“那是你要放她出去,若是你不放走,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
“我不放她走,一天到晚在家不做事不说,还要我一日三餐做给她吃,一个月是这样,两个月还是那样,后来还时常对我发脾气,说我没有用,当不上厂长,不如她的姐夫,还是一个大学生,白读这么多年书了。”
“那是你结婚时,一直惯的,一个女人你爱她可以,但不能惯着,一惯她就顺杆爬,当初我不是对你说了吗?做饭这事,你就得让她做,说她不会做饭,哪一个人做饭是天生的,不都是后来学的。”
“她做饭难吃,她自己能吃,你就不能吃,吃了几回不好吃,她就得想法子,努力去学。”
“她学个鬼,她去饭店里去吃,哪有那么钱去吃。”
“你不给钱给她,她怎么去吃呀。”
“她有办法,她佘帐,那饭店还不是找你要钱。”
“你就在饭店打招呼,她吃的饭由她负责还,不要找我。”
“那又不得吵嘴。”
“吵嘴就吵嘴。”
“吵嘴,吵多了就得打架,随后就得离婚。”
“你怕离婚,最后还不是不得不离婚,早一点离好多了。”
“男人一般不想离婚,离婚是挺麻烦的。”
“麻烦有什么麻烦,不想在一起过日子的女人,要她干什么?我看这兰馨的表妹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她跟兰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她跟弟弟,硬是逼着他出去的。”
“她当时一个开个店,弟弟一两个月都不到外找事做,就在她店里帮忙,一个人开店与两个人开一个小店没有什么区别。”
“两个人开个小店,人总要舒服些吧,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相互有个照应不好,非得逼你弟弟外出打工,你弟弟本来就没有什么特长,要他出去干什么呢?”
“她当时看到别人出去都找到事做,有的还搞发了,她不逼弟弟是不会出外做事的。”
“听别人不是这么说,说她爱上了你,她才逼你弟弟外出的,这回你同小雪结婚,就验证别人的话了。”
“妈,你也信别人的话。”
“妈,当然不信,自己的儿子,为娘的当然清楚,人家要这么说,你有什么办法。”
“对呀,人家说让人家说好了,管他干嘛呢?”
“你说得轻巧,现是兑现了别人的话,当初别人说的话是对的。”
“没有人管你的事,说一阵子,就没有人说了。”
“有更难听的,说你弟兄两个共一个老婆。”
“妈,小雪真的是好,弟弟有自身的问题,如果他不带女人回来,如果他在外面没有孩子,小雪是不会同他离婚的。”
“你弟弟是不好,但一个大男人在外面,年轻力壮的搞个把女人有什么错?”
“妈,你太偏袒弟弟了,没有离婚,也不能带女人回家吧,更不能在外有孩子吧,一个男人总应该顾家才对呀,家里又不是没有儿子。”
“你说来说去都是你弟弟不对,不是小雪逼走你弟弟,这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根子在她那里。”
“妈,你这样说,弟弟没有错。”
“他有什么错,你胳膊肘怎能向外拐?”
“不说了妈,弟弟也是我弟弟,是我没有带好他,厂里裁员我也是没有办法,不然弟弟也不会出去。”
“这个妈不怪你,你当时也不是厂长,现你是这么人的厂长,说那个女人不好,非得小雪吗?”
“妈,小雪你不在她一起生活,只是别人说说,不可信的。”
“你是不是与她发生了什么?”
“妈,你想那里去了,我一个堂堂的大厂长,不会做这样的事,如果有这事,我还能当上厂长吗?”母亲一听是很有理由,又一想,是不是发了生关系,小雪逼他与她结婚,有这个可能。
“是不是有人逼你?”
“没有,没有啊。”母亲说这话,林子敢到吃惊。
“没有人逼,我也不看好这桩婚事,别人在外说得多难听,你不知道。”
“别说就让人说去,说一段时间,就没有人说了,还是他们不了解事情真相。”
“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
“他们在岸上那知道水里的人事情,扑风着影,没有意事,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让他说就是了,何况他们也只是在背后说说。”
“现在你们长大了,翅膀硬了,为娘的也管不到了。”
“妈,现在不是过去,再说是平辈的,你也认识,她好不好你也了解一、二。”母亲想了一下,过去做她小儿子老婆时,是比兰馨要好得多,过时过节也会回来看看,不回来也托人带些东西来,回家她会举动的下厨房烧饭。
“好好,为娘的不管,你别带回来,你们好就好,不要影响你的工作。”母亲说完走了,把林子一个丢在家里,林子看着苍老母亲的背景,他不知道如何说服母亲,才能从她心里接受小雪这个儿媳妇。
林子在堂里,走来走去,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难道与小雪结婚有错吗?小雪的离婚,是弟弟的原因,也不是他在中间给弄翻的,再一个也不犯伦理关系。
可是,母亲怎么就想不通呢?他不想母亲心不好受,只顾自己,去母舅家去,让母舅来说说,也许会好些,母舅会不会也反对他与小雪结婚呢?他一点把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