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他多想了。
骆景恒没有再深入的问下去,他只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身体都仿佛是快要被抽干了力气一样。
回到别墅里,浑浑噩噩,仿佛处处都能闻到独独属于她的气息。
骆景恒心底隐隐升腾起一股不安,他将从沈心如那里拿到的琥珀项链拿在了手里,用自己手心里的温度,去温暖着项链。
她……真的已经死了么?
就像是沈绾绾所说的,已经是得了重病死了么?却还在临终的时候,将手中的项链给了沈心如,要她照顾那个一直在寻找之中的小哥哥么?
不知是为何,脑海之中,那一抹小女孩青涩稚嫩的面容,就已然和另外一道身影重叠了。
躺在床上的骆景恒吃惊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之中是浓重的恐惧。
因为,脑海之中于小青梅重叠的那一道身影——是沈绾绾。
…………
骆景恒经常会去墓地看沈绾绾。
有时候蹲下来,看看墓碑上的照片,他就心里会好过一点。
日复一日,有一天,从墓园出来,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小山?”
小山……
是已经多久都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
这还是当年骆景恒在孤儿院里的小名儿。
骆景恒转过身去,就看见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容之中,仿佛还有一丝熟悉的神情。
“赵院长?”
他不是很确认,便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声。
老院长笑着,“哎,小山,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我都已经不敢认了呢!”
这位赵院长,就是当时在孤儿院里的院长妈妈,一1;148471591054062转眼,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骆景恒走过来扶着赵院长来到了外面的一家茶餐厅里坐了下来,点了一点喝的东西,“赵院长,您想要吃点什么,就自己点。”
赵院长笑着摆了摆手,“就是想要来和你说说话的,一杯白水就成。”
骆景恒也笑了,“您还是和以前一样。”
赵院长看着骆景恒现在成熟稳重一表人才的模样,不禁向上弯了弯唇角,“当年啊,咱们院里,就是数你是男生里面最好看的,女孩里面,就属萌萌……对了,萌萌现在怎么样了,你有她的音讯么?”
当年,在孤儿院里,小山是骆景恒的小名,而萌萌,就是沈绾绾的小名。
骆景恒有点失落的低了头,“没有找到。”
赵院长叹了一口气,“其实啊,你被接走了之后,萌萌回来过一趟,取走了你当时留在孤儿院的项链,我也是庆幸啊,正好萌萌来的时候,我还没有退休离开。”
和赵院长说了一会儿话之后,骆景恒便起身送赵院长离开。
赵院长忽然一拍脑门,“哎,年龄大了,脑子都不好使了,我差点给忘了,当年,萌萌来孤儿院里来拿你留下的项链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封信,说如果是你找回去,就把这封信给你。”
骆景恒的眼光闪烁的亮了一下,只见赵院长已经从口袋里拿出来手机,给自己的儿子打电话,叫过来接她的时候送过来。
“我也就是这个时候回乡看看,就过两天就又要出国了,”赵院长将手中一封已经泛黄了的信封交给了骆景恒,“已经二十年了,当年啊,你要是早点过去,我也就不会退休出国,现在迟了这么长时间,希望还不晚。”
赵院长当时就经常和几个一起工作的老师在调侃着,说这两个啊,是一对儿金童玉女,还打趣说将来要吃两人的喜糖呢。
送走了赵院长,骆景恒开着车,回到骆家别墅。
停下了车,他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余光落在放置在前面车架上的那个信封。
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信封的边角都已经覆盖上了一片片岁月的黄色。
白色的信封上面,几个娟秀的字体:小哥哥收。
骆景恒伸过手去,缓缓地覆上了信封,将信封给拆开,从里面拿出来一张信纸。
信纸是一张纯白色的信纸,上面是手画的一些花瓣,纷纷扬扬。
时间太久了,信纸都有些酥脆,在骆景恒翻开的时候,边角的纸屑纷纷掉落下去。
“小哥哥,
我是我七岁生日这天来看你的,但是院长妈妈说你也被家人接走了,我好开心,你也有爸爸妈妈了。
琥珀项链我拿到手里了,很好看,我好喜欢。
我来到了一个新的家庭,有妈妈和双胞胎妹妹。
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我告诉你哟,我的新名字叫沈绾绾,住在xx大道509号的沈家别墅,如果你看见了这封信,就来找我哟。
等你。”
骆景恒的瞳孔一下放大了,盯着手中的这张薄而脆的纸,感觉好像是有一只手,猛然扼住了他的喉咙,呼吸一下就被阻遏住了。
绾绾……
“我告诉你哟,我的新名字叫……沈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