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中秋到了,又是一家团圆之际。
她们一家坐在院子里边吃着月饼边赏月,美满团圆。
总结上半年的成果还有对下半年的期待,都说中秋一过年就到。尤其如今成了亲,看着周围孩子都满地跑,感觉日子过得特别快。
这次她们照例给家家户户送礼,不过因为她怀了身孕置办的事情全部交给段氏还有三宝一块去办。
三宝说自己不是读书那块料,便跟着段氏帮忙给他打下手,今年也十二岁了有点小男子汉样。这些年他和段氏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确实是信得过的人,陈春花便把工厂的相关事宜交给他们负责,还有她奶和爷一块督促着,发展很迅速。
“来,春花,娘给你做的酸菜炒肉饭,肯定合你胃口。”这些日子马氏变着法子给她做吃的。因为怀这个孩子很不容易,饭菜不对胃口就会干呕难受,一顿也吃没多少,没几天都瘦了不少,这个孩子挺折腾人的。
“好。”陈春花吃着很对口,便多吃了些。“别人怀个孕我看着轻轻松松,一到我就遭罪了。等他出来,非得好好教育他一顿不可。”
这阵子被他折腾得整天没精神头,昏昏欲睡,辛苦得很。也从中体会到当娘亲的不易。
“每个人身体体质不同,当初娘怀夏花的时候也是这般遭罪,不过三个月症状就会好点。”马氏说着经验之谈,之前福伯也说了三个月症状会好点。
听他说还有的一直不舒服到生了孩子才好受些,听着格外恐怖,生个孩子还真是不容易。
她最近每天几顿都得加点酸梅什么的胃口才好些,无酸不欢。可吃太多牙齿容易软,总之是够呛的,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把这一胎给生下来。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去休息。明个我和你爹去你姥姥那儿做客就好,你呀就在家好好休息。”看着时候不早,马氏让他们回去休息。
屋里,冷川平打来一盆温水要给她泡泡,还一直帮她按摩着,“媳妇,让你受罪了,生完这一个咱们就不生了。”
本以为怀个孩子能够让她们的血脉继续延续下去,家里热闹些,没想到会让她这么难受。看着近些日子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冷川平格外心疼。
陈春花好笑一声,“有你这句话我再辛苦都值。”
“我有种直觉,这应该是个臭小子,不然不会那么折腾。”陈春花下意识地摸着小腹,说到孩子的时候目光柔软得很。
虽然辛苦但很值得。
“那等他出来,我帮你好好教训他一顿的。”泡得差不多陈春花才抬起腿,冷川平帮她擦干脚,两人才上床去。
隔天,陈老二夫妇带着冬花和春生去了马家村做客,至于夏花和秋花说想在家里照顾陈春花就没去了。
“大姐,我给你做好吃的了,可以起来吃了。”夏花通过拱门去那边屋里叫她醒来,陈春花伸了伸腰从屋里出来。
冷川平一大早就上山打猎然后送去镇上,如今她怀孕他都是早上在那帮忙,下午就回来陪她。
看着外边的太阳,她笑着说,“我最近过得真像猪过的日子,吃了就睡了睡了就吃。”
“大姐,那就好好享受一下当猪的感觉,快点过来,我给你做了梅菜烙饼,你一定会喜欢的。”
今早是她亲自下厨,就连爹娘都说她的厨艺有很大的进步。
陈春花洗漱好过去,一连吃了三个停不下来。“还真好吃,夏花你出去这几年厨艺进展很快。”
“还不是那花狐狸整天装死让我动手给他做吃的。”夏花不自觉就提到了卓应雄,“不说他了,一提他就烦。”
这几年她到哪他就在哪,就连每次回来一趟他还一直跟着,总算摆脱没有他的日子。
想来今后,他们是不会再有纠葛了。
话是这么说着,可是一想到夏花心里隐隐有些难受,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回事。
陈春花也可以想象到卓应雄那装死的样子,想来这些年夏花没少被压榨。
“对了,秋花,你在干嘛呀?给春生做新衣裳吗?”陈春花发现秋花从刚才一直坐在那儿做手工,这丫头如今有了自己的绣庄,是青山镇数一数二的巧手,名下收了不少徒弟,也有自己的一番事业。
“不是大姐,春生从一岁到六岁的衣裳我都给他做好了,现在是给你肚子里的孩子做衣裳。”秋花笑了笑说,说着她还拿出了几套出来,“诺,我已经做了好几套。”
“啊?你都不知她是男是女的,你就给做好了?”这丫头,比她这个做娘亲的还有心,她都没准备什么。
“大姐,我做了两份,有男有女的。”秋花早有准备,也算是她这个三姨对未来小外甥的一份心意。“要是大姐这一胎直接两个孩子,那就都可以穿了。”
陈春花不敢想,“那还是别了,一个都够呛了要是两个,那我岂不是到时肚子大得跟西瓜一样。”
“三姐,你这么快就准备礼物了,那我这个二姨不得准备早些准备一份大礼。”夏花想好了,到时就送给她小外甥几间商铺。
如今她名下商铺多得数不过来,没什么好送只能送她这个了。
“对了,大姐,我还给你做了几套新衣裳,你之前不是给我提了一下孕妇装吗?我随手做了几套,到时你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就可以换了。”秋花从屋里拿了几套衣裳过来,陈春花看了看,还真是什么都有,孕妇睡衣,还有哺乳内衣,大肚子裤子应有尽有,别说这丫头手真巧。
这些都是好布料做出来的,穿在身上别提有多舒服,尤其秋花还往里面加了不少创意。
“秋花,你的绣庄可以多生产些了,到时拿去铺子卖。”
“我正有此法。”
三姐妹坐在一块聊聊孩子,聊聊生意,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道温润的嗓音,“陈二叔,马婶子,你们在家吗?”
夏花因为常年不在家听着这个声音很陌生,“大姐,谁呀?”
“是李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