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一家新闻公司,在服务台前跟秘书说我想见他们的总经理。
之前那个怠慢我的秘书被解雇了,这次服务台的是一位新的秘书。
她可能经常看八卦新闻一眼就认出了我来,立刻绕过过桌面走到我身边热情的喊了一声蒋太太。
我父亲意外坠海身亡家产由我大伯继承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网络。
但我跟蒋靖州离婚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现在外面的人都以为我只是家产被抢了,但我跟蒋靖州的关系还在。
而今天我就是要让大众都看看我既没有了家产也没有了蒋家这个大靠山落魄的样子。
“我想见你们的董事长,麻烦去通传一声。”
“是蒋太太,我立刻就打电话去。”秘书连忙叫回到服务台,拿起话筒。
“蒋太太。不知道您来是有什么贵干吗?”
总经理的办公室里面。
我坐在办公桌对面轻轻的微笑,打开自己手袋,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没有涂指甲油的手指夹着递到了总经理那边去。
总经理打开那张纸,看完纸上的内容后他脸色大变,“这,这也太”
陈总他欲言又止。
“陈总我想麻烦你,把这张纸上的东西放在新闻头条上面挂两天。”
陈总抬头看着我,“别人都是家丑不外扬,有记者问都赶走,蒋太太您这是想做什么啊。”
“我这样做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只希望陈总可以照办。”
那陈总扶了扶眼镜,点了几下头,“好吧,只不过蒋太太不慕小姐,帮你把这个消息放到我们平台头条上去当然可以,可想上头条是要收钱的。”
他做了做钱的手势。
我眉毛微弯。
当初念在他帮了我对付周承志我没在蒋靖州跟我父亲面前建议他的公司,他们看在我面上把公司的广告名额都都给这间公司负责,这些广告一年盈利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数额。
现在还好意思问我要钱才肯帮我。
我伸手拿回那张纸塞回手袋里面,“亲兄弟都要讲钱面,陈总不肯免费帮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可惜现在我连租间房子都困难实在是给不起这个钱,没办法我只好去找找其他新闻公司看看他们要不要这单新闻。”
“这新闻不算大也不算小,要是弄个推送要客户下载APP才能看全部,应该也能有不小的下载量,应该会有公司肯收。”
我拉上手袋的拉链,微笑了一下推开凳子站起身,作势要往外面走。
陈总转了几下眼睛,没过几秒推开凳子追上我,“慕小姐请等等,刚才我想了想当初慕小姐对我那么好,现在跟您讲钱实在是过不去,所以慕小姐只要你愿意我们公司可以免费帮你把这消息放到头条上面去。”
我唇角微微动了一下。
这样的新闻要是拿去其它公司卖不但能立刻上头条而且只要给独家权能卖个几万块,原本我念在交情份上没打这几万元的主意,谁知道这间公司是这样的市侩。
既然这样,我不赚一点钱似乎过不去。
我转头看着经理,“二十万。”
“慕小姐你愿意出二十万买头条?可以可以,大家这么熟我肯定帮你”
“哎陈总,我是说二十万把这个新闻的独家权给你们公司。”
“这,这”
“陈总这绝对是友情价格了,要是我拿到对面那冯总那里卖,都知道公司董事长跟那间公司董事长是死对头,要是这个月人家APP的下载量超你们几条街你们董事长脸面挂不住,会不会辞退了陈总你换个总经理上来?舍不得孩子可套不的狼。”
陈总被我反要挟过去那张脸尴尬得几乎肿起来。
最后他为了不在董事长那里出差错,私人掏了二十万买我这新闻。
我回到医院的时候,这侧新闻已经在头条待了一个多小时。
我推开门走进去看见陈妈正拿着那台老旧款式的手机在看,看完看着前方烦恼的叹气。
“陈妈怎么了?”
“大小姐你可回来了。”陈妈风风火火往我走过来,“你,大小姐你怎么主动去拍这种新闻,这是给那些人笑话咱们的机会啊!”
我拿过陈妈的手机。
视频里面我对着记者说起自己的近况,家产被大伯大伯母继承了,又跟蒋靖州感情不合离婚,为支付母亲的医药费自己的钱已经花完,如今正为母亲接下来的医药费头疼。
因为手头没有钱只能挤在病房里面住,完全租不起房子。
“大小姐你怎么这样说话,虽然我们现在是堕落但也没你说的那么惨。老爷他在的时候最要排场面子,您这是要他不安息啊!”
我握着陈妈的手,“陈妈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不出三天你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三天?”
我微笑看着前方,没有再说什么。
陈妈猜到我此举是有意义的,也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多问。
不到第三天,第二天早上就有人来。
进来的是我大伯跟大伯母,陈远刚和刘冬萍。
我打开门,刘冬萍看见我先是烦厌恶的瞧我,接着走上来抱着我摆出一副心疼的模样,“你这傻孩子,困难到这种程度为什么不来找大伯跟大妈,我们是你的亲人,怎么会坐视不管。”
我手攀上刘冬萍的背,忍着厌恶脸上该做的表情做尽,楚楚可怜,“人人都说一家归一家,我家里的事怎么好意思劳烦到大伯跟大妈你们。”
我往前看,有几个记者正在拍着照。
“傻孩子你这说的什么话,要是没有药费就尽管跟大伯讲,至于没有住的地方,那”
“对啊。”
“什么大妈?你愿意我搬去你们家住?大妈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我,我没说过啊。”
刘冬萍松开我,几名闻名来的记者已经把我的话录下正看着我们期待后续。
我垂下眼眸,“原来是我自己听错了,也是,大伯跟大妈怎么会愿意跟我这个浑身霉气的人住在一住,能给我一间空房子就很不错了。”
刘冬萍和陈远刚都愣住。
陈远刚反应过来,讲,“我的傻孩子你这说的什么话,大伯怎么会嫌弃你,只要你想今天就搬过去!”
“真的吗?大伯你对我真好。”
我握住陈远刚的手,内心冷笑。
之所以弄这一切,目的就是我要混进陈家。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进去又怎么实施我的报复计划。
为此我先让陈妈把值钱的东西都偷偷拿去我那边爸妈那里叫他们保管装成没钱的样子,然后给母亲换成普通病房收买医生说已经医治了两三百万,目的就是让外界相信我真的山穷水尽了。
这种情况下陈远刚为了不被人说无情无义肯定会上来说给我一笔钱,我就可以顺势要求进入陈家。
那么多记者那么多人关注着这件事,要是他们不给我进去陈家嫌弃我,岂不是砸了自己的脸,圈子合作最忌讳不讲情义信用的人,以后还怎么在圈子混得开。
进去了,我一定会好好对他们。
事情就这样定下。
陈妈傍晚时候给我收拾行李,都是些新买二三十元一件的衣服,演戏得演足。
“大小姐您这样行吗?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吧陈妈,他们也就是个笑面虎,我有信心全身而退。”
“叩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声,我走过去敲门。
“慕小姐,蒋先生他说在停车场等你。”护士为难的讲。
我手握紧了扶手,“告诉他我没空。”
我转身要走。
“蒋先生说您要是不下去他就直接上来,要是影响了太太的病情那就不好了。”
我停在原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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