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咋的了啊秀娟,我听你在电话里头说话的语气十万火急的样子,还以为是有患者带着家属过来搞什么医患纠纷,现场就跟你拉扯起来了呢,现在过来一看,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啊……”
陈二宝环视了一周,见四周的病人皆是一副冷静的模样,想必没有什么患者在此闹事,更没有什么人对李秀娟的人身安全构成威胁,因此一颗心倒也是彻彻底底地落了下来,总算也是松了一口气。
适才李秀娟在电话里头万分焦灼,风风火火地叫陈二宝过来,陈二宝还想着现场已经打了起来,患者的情绪十分高涨,揪着李秀娟不放,因此李秀娟这才会打电话想自个儿求援呢。
现在到了小诊所一看,原来不是自己心里头想的那样,可谓是虚惊一场,陈二宝脸上的焦灼之色瞬间减少了一大半。
只要没有人在他这一间私人小诊所里头搞事儿,没有人来针对李秀娟,那么就算是天塌下来了,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自从上一次李天一那个千刀万剐的家伙,组织了一大帮子染着头发,叼着香烟,浑身上下痞里痞气的小混混过来将私人小诊所砸了个稀巴烂,还将李秀娟伤得不轻之后,陈二宝便一直担心着李秀娟的人身安全。
虽然说李秀娟这家伙性格风风火火,性子比老虎还要暴躁,有时候狂起来就连人高马大的铁汉子也得逊色三分,但是毕竟是一介女流之辈,一个人在小诊所里头,难免会碰到一些骚扰亦或者是其他意外之类的。
这一点,陈二宝自然是十分担心的,
怎么说,李秀娟都是他石平村的村民,更是他陈二宝旗下的员工,自家员工真要是有一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这个做老板的,能够撂挑子么?
“什么医患纠纷,你不在的时候,一直都是老娘在这儿坐诊。你消失了足足大半个月,老娘就一个人在这儿坐诊了足足大半个月,这方圆百里之内的乡亲乡里一旦有个什么头疼脑热,都是过来这小诊所里头专门找我李秀娟叻。”
李秀娟说到这儿,不禁眉飞色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颇有些得意洋洋:“自从上一次你教了我博大精深的针灸之术之后,我回去专门对此做了深入的研究,并且还利用手机电脑,在互联网上查看相关的针灸资料与教学教程。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我李秀娟早就并非吴下阿蒙。现在,这方圆百里之内的邻里乡亲都信得过,无论是大病小病都特意跑过来小诊所里头找我扎上几针。”
“哎哟,我说秀娟,你的医术是不是进展了没有我不知道,但是你这吹牛皮的功夫倒是进步了不少,也不知道你是跟谁学的这一手。吹的这天上可都是牛啊,说得这么牛掰,也不知道谁当初连百里穴和足下穴都傻傻呼呼分不清楚呢!”
陈二宝之所以将李秀娟安排在私人小诊所里头一个人坐班,原因有二,一来是他平时有的时候是真的没有时间,芸宝集团那一大堆子繁忙的工作业务等着他这个董事长去着手处理,私人小诊所他自然无暇管理。
其次呢,无非就是陈二宝想将李秀娟这个家伙放在私人小诊所这儿好好地历练历练,提升一下个人的本领与医学技能,也好长长点儿真本事儿,以此能够独当一面。
这不,这误打误撞的,陈二宝还真的培养出了一名优秀的医生来,还真别说,陈二宝曾经专门派下人去调查过,这附近方圆百里之内的乡亲乡里,对小诊所的这一位风风火火,性格豪爽,面容清秀的女医生印象还真不错,至于医术,人人都是开口直夸。
陈二宝得知这一事实之后,心里头也是暗暗开心,想着老子终于后继有人。
因此,最近这一段时间虽然芸宝集团没有什么事情干,他的工作业务也用不着忙了,但是陈二宝却是没有像往常那般回到私人小诊所里头去坐诊为人看病,因为他想让李秀娟得到更多的锻炼,让她早日能够担当大任,做私人小诊所的门诊医生。
俗话说,实践出真知,只有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光说不练假把式,这不,陈二宝让李秀娟接触更多的患者,无非就是想让她迅速增长多一些临床经验罢了。
想要成为一名妙手神医,仅凭书上所学以及名师传授,那绝对是远远不够的,没有点儿临床经验,就算喝再多的墨水,读再多的医书,有再好的师父,那也不顶事儿,顶多也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半吊子罢了。
凭借目前的状况来看,李秀娟的医术倒也算得上是突飞猛进了,至少比起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连扎针都害怕的无知少妇要好得多。
一般的头疼脑热,感冒发烧,那还真的难不倒如今的李秀娟,只不过陈二宝不想让李秀娟骄傲,因此倒也没有出言夸她,而是恶狠狠地“嘲笑“了她一番。
“呵呵——”
李秀娟眉脚轻轻一扬后,冷冷地笑了笑,直接冷不丁地回了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陈二宝你不要狗眼看人低,你自个儿爱信不信,真要是不信的话,你自己去问这附近的街坊邻里就行,反正我李秀娟也给这些街坊邻里治了不少病,倒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大小小的名人了。”
“行了行了,秀娟啊,不要那么较真嘛,我信你还不行么,怎么还来小脾气了呢?”
陈二宝见李秀娟似乎有些生气了,一张小嘴撅得高高的,瞬间就开始打圆场了。
随即,他看了一眼这些排着长龙队伍,一个个地戴着蓝色口罩的病人,又一脸疑惑地望向了李秀娟,开口问道:“秀娟,你今天在电话里头,急急忙忙请我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呢?这些病人一个个的,怎么都戴着口罩,难不成得了什么传染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