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盯着李继峰久久不语。
一分钟后,他突然放肆的笑了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
“疯了吧傻逼!”
李继峰被他看到发毛。
李康背着手走到山崖边,低头望去,下面是近百米的山涧。
“你说荒山野岭,李处长穿着皮鞋不小心失足致死,算不算因公殉职?”
他说着右脚轻轻一跺,顿时地动山摇,一条足有两米宽的裂缝从他脚下蔓延到李继峰身边。
“妈呀,这山要塌了!”
周德福连滚带爬的向后走。
李继峰不停后退,可那裂缝如影随形:“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他吓得双腿一软,一个狗吃屎,扑到在前方。
眼看裂缝就要把他吞噬,整个人吓得大声吼叫,裤子阴湿一片竟是吓尿了裤子。
而吴道然和孙佳怡如往常一般站在原地。
看着突然发疯一般的周德福和李继峰,面色古怪。
“好好的人,怎么这样!“
孙佳怡退后了几步,与两人保持一定距离,省得被连累波及。
吴道然似是看出了些门道,对着李康问:“你用了什么妖法?”
“吴县长,刚才那出热闹好看吗?”
李康没有正面回答,面无表情的看着小丑一般的李继峰。
吴道然这是铁了心不顾青山县民生,给张家当狗。
“你得罪的人,难不成让我擦屁股?“
吴道然阴阳怪气的说道。
他是张家的人。
而张家一直在找寻机会,把桃李逐步提出平安湾开发计划。
难得李继峰愿意帮忙。
他肯定乐意之至。
“李老弟啊,你虽然仇视老哥,哥哥却念你的好,张家要与你做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突然压低声音。
“和张家做买卖?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脑子有坑?“
李康面色古怪。
如今在东齐市,谁不知道桃李和张氏势同水火。
不谈私人恩怨。
如今重工业颓势不减,张氏战略性转型服务业。
李康的桃李扎根于服务业,东齐市市场份额就那么大,怎么可能和平相处。
“我只是负责传话罢了,听了再说,你不亏的。”
吴道然也不恼,继续低声说道。
“且说说!”
“我们张氏说服李继峰全力支持景区定级计划,彩虹山卖给我们张氏一半,坐价四个亿,当然你要全卖,我们张氏和sh集团,可以双倍买入,前提是你要保证后续三十年彩虹树维护和唯一性!“
吴道然转述着张氏的条件。
“平安湾的山水都是集体财产,不能买卖!”
李康淡声回应。
“你是村主任,孙老四是支书,你俩愿意点头,村委谁能拦得住?而且交易成功后,村里每人也能分几十万,何乐而不为?虽然你和张氏有仇,可大家和钱没仇吧?彩虹山独立出来,一年门票收益都要上亿,完全是会下金蛋的鸡,你舍得给那些不劳而获的村民?
他们何德何能?平安湾拆迁款足够这些乡巴佬挥霍了,弄座彩虹山给了他们也是浪费,因为短视自私的他们不会经营的。”
吴道然不以为意的说。
“没得谈,不会卖的!”
李康依然摇头。
他当初获得山神爷传承,就答应福泽一方。
彩虹山经营得当,将会是村里人又一个长久生计,自然是卖不得。
“你要是不卖,就一拍两散!彩虹山肯定会被指鹿为马,说成假货,而你的桃李也会被几家问责,势必要做出妥协,李老弟,再给你次机会,重新思考下卖不卖!“
吴道然加重了几分语气,声音也不再控制,惹得一旁的孙佳怡侧目。
“随你!”
李康不咸不淡的回答。
“我这就去摇醒李处长,等着吧!”
吴道然说罢在李继峰和周德福之间来回打量,随即走向左边不停拿头撞树的周德福。
先拿不相干的人做实验,如果能成功叫醒,再救命更精贵的李继峰。
待到他走到周德福身旁
李康拿出手机调到拍摄模式,打了响指个涟漪。
正趴在地上做下坠状态的李继峰,和已经下树的周德福,突然狂奔向山崖处!
“我操!”
吴道然想也不想,飞起一脚先是踹飞离他较近的周德福,然后一个虎扑,用他厚重的身子,压实了李继峰,让其动弹不得。
“李康,你个王八蛋!你死别拉着我!”
他趴在李继峰身上,破口大骂,却是不敢动弹。
如果李继峰死在这里,他的仕途也到头了。
呜呜呜~~李继峰在其身下不住的反抗发出嘶吼声。
李康结束录制。
再次打了个响指。
李继峰眼睛恢复清明,突然觉得浑身剧痛,抬头一看,吴道然那张肥脸,就在眼前。
“我操!”
他下意识抬脚去踹,却发现自己被人死死压住。
心里更加惊慌失措。
难不成这姓吴的是个死玻璃,贪图他的美色,想要来硬的。
想到这,他更加疯狂的挣扎:”操,吴道然你敢砰老子,我肯定把你碎尸万段。“
吴道然闻言愣了片刻,随即作出一副吃屎后的表情,赶忙起身离开。
“啧啧!两位我们要不要避讳一下?”
李康出言打趣道。
吴道然脸黑如碳,死死盯着李康手机。
“你什么意思?”
他寒声问道。
“就是想你们让孙科长重新做主,如实上报这里的情况。”
李康把玩着手机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
李继峰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愤怒的质问。
“李处长可能累到发疯,竟一股脑的冲向悬崖峭壁边,得亏吴县长挺身而出,用自己硕大的身躯拦住了你。”李康随口胡诌道。
“你觉得我会信吗?这次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我产生幻觉,还有上次我晕了7天,你真当我李继峰好欺负?”
李继峰越说越气,最后眼睛突然红润了起来。
他堂堂东山省首席智库的独生子。
有他爹那么个人才矗立在东山省。
在泉城圈子里,谁不是对他礼让三分。
哪曾受过如此欺负。
“有证据吗?”
李康掏了掏耳朵,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
“没有证据,我就不敢整你了吗?”
李继峰擦了擦快要溢出来的眼泪,尽量让语气凶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