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同是天涯沦落人,今天还早,坐下来再喝一杯吧。”蒋若云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冲服务员说:“再来两杯柠檬汁。”
我跟以琳之前喝的就是柠檬汁。
以琳拿眼神问我怎么办,她对蒋若云没好感,我也对蒋若云没好感啊,可现在这情况,蒋若云好似要拉着我诉苦水,想了想,给以琳使了一个眼色,坐下来。
我跟以琳坐蒋若云与她朋友对面,服务员将果汁一端上来,蒋若云诉苦水的模式就开启了。
“当初我嫁给程家阳时,多少人羡慕我们天生一对,金童玉女,可谁又真的清楚,我这心里苦,你也知道,结婚前夕我们都还在争吵,一个不好的开始,注定就有一个更不好的结局,这句话果真没错。”
我呵呵笑,提供一只耳朵听就是了。
蒋若云的朋友倒是安慰起她来,语言简单粗暴:“别太在意了,程家阳不在乎你,跟着他也没好日子,就凭你这条件,哪怕离婚也能活的很好,你看我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有时候一个中指就可以搞定了,需要什么男人。”
我跟以琳对看了一眼,说的人脸不红心不跳,我们听着的人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
蒋若云反驳了:“程家阳哪里能跟你那个前夫比,你那前夫又赌又嫖的,还对你家暴,你甩他,那是正确的,程家阳不赌不嫖,人又不错,离婚的话,我真的不甘心。”
“不赌不嫖不家暴,冷暴力算不算家暴?你跟他结婚一年多了,他在家里吃过几顿饭?跟你睡过几次觉?就这种男人,你还跟宝似的捂着,我跟你说,程家阳就是块石头,你就别费那份心思了,离了算了,你那份心还没有季曼来的透彻,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了。”
我默默为蒋若云这朋友竖起大拇指,这姐妹说话犀利啊。
蒋若云脸色尴尬起来,也不知道这姐妹是蒋若云什么朋友,胆子挺大的,这些话都敢说,而且蒋若云还真的就不反驳了。
唉声叹气了一声,问我:“你最近怎么样了?秦朔母亲的案子还没破,你身上的嫌疑还没有洗掉吧,你也别担心,只要你没做,那就没事,对了,那案子有什么进展了没有。”
我受宠若惊,曾经欺负过我的人,竟然关心起我来了。
“有点进展,导致秦总母亲心脏病发作的药,有眉目了。”
“那就好。”蒋若云没精打采的喝了一口果汁。
她朋友问起来了:“你们刚才在说秦朔他母亲被害一事?我听说是心脏病忽然发作死了,当时好像有一个人在现场。”
“那个人就是我。”我笑着指了指自己。
女人惊讶道:“原来就是你,真是你杀的?”
“要真是我,现在也不可能坐在这里跟你们聊天了。”
女人看我的脸色有些变化,之后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了。
兜兜转转,又绕到蒋若云跟程家阳离婚的事情上,听了半天,我忍不住问了:“程家阳怎么忽然要跟你离了?”
我没记错的话,程家阳说跟蒋若云离婚不容易啊,两家有利益牵扯,怎么忽然就要离了,难道之前程家阳是诓我的?
说到痛点了,蒋若云眼里复杂得很,捏着杯子的手都紧了几分:“不提了,他要离,我成全他就是了。”
呃……
这什么情况。
蒋若云朋友补了一句:“还不是被季曼给坑了,之前让你少跟季曼来往了,你偏不信,现在吃亏了吧。”
这可是少见的拖后腿朋友。
听到两次提到季曼,我好奇了:“这关季曼什么事?她抢你老公了?”
季曼心里念着的是秦朔,跟蒋若云与程家阳婚姻,八竿子打不着啊。
凭我以往的经验,蒋若云每次跟程家阳闹不爽快,那都是来找我麻烦,几次我可都是恨她恨的牙痒痒,若不是今天想看热闹,我才不会坐下来听她诉苦。
原本我随口一说的,哪知蒋若云还没说话,她朋友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季曼还真跟程家阳勾搭上了,前不久我还看到两人去酒店……”
意识到说漏嘴了,她赶紧住嘴。
奈何,她这句酒店,就已经耐人寻味了。
我震惊:“不会吧,没看错?”
怎么到处都有季曼横插一杠子,不符合逻辑。
蒋若云的朋友不再多说了,怎么也得顾忌蒋若云的面子跟心情,我怀揣着八卦的心,跟以琳回去后,拿起电话给程家阳发了一条短信:你跟季曼怎么回事?
大约半个小时后,程家阳电话直接打了过来:“盼盼,什么我跟季曼怎么回事?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呢,刚才遇到你老婆了,听说你们因为季曼要离婚,什么情况。”
程家阳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盼盼,这件事你就别过问了,我跟季曼没事……”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电话那边有季曼的声音。
这哪里是没事,这事情,大了。
程家阳说了句还有事在忙,稍后再给我电话就直接挂了。
后来别说稍后了,好几天程家阳都没有回我电话。
这时,秦朔那边有进展了,撬开了阿水的嘴,问出了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当初除了张曼丽去拿过药,还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并没有直接去阿水手里拿,是通过网络交易的。
钱汇入阿水卡里,阿水再把药放到那个人指定的地方,阿水没见到过这个人,这交易就已经完成了。
甚至不知对方是男是女。
警方去找过张曼丽,她在戒毒所待了些日子,精神好了些,想起了之前药确切的就是放在抽屉里的,而她买药的用途,自己却不记得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买。
警方问她秦母被害那天她在哪里,也提供不出不在场的证据,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警方说,大概张曼丽当时吸食毒.品过度,产生了幻觉,神志不清,现在也指望不了她能记起了。
张曼丽这线索算是断了,那另一个买药的神秘人,有了重大嫌疑。
秦朔只打电话告诉我从阿水嘴里撬出了东西,人没露面,再次见到他,是在医院里。
以琳身体不舒服,我送她去医院,路过妇产科碰到秦朔。
见到我,秦朔有些无措,意外,也有顾忌,好像在担心什么。
他正准备朝去走过来时,季曼从主治医生办公室里高兴的出来:“阿朔,我真怀孕了。”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