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澜和凤瑶一起回到了学校,因为之前一起作战的情意,两个人走的近了很多。
蓝澜不再那么的防备,凤瑶也不在那么的殚精竭虑。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现,除了一个流言。
“我就说蓝澜你和风铎学长很配的了。”凤瑶端着餐盘坐在蓝澜的身边。
不用刻意去听,就能够知道周围的人再说蓝澜如何如何不好,配不上学校里面的风云学长。
蓝澜咬着筷子,“我什么情况你不了解吗?别说我不喜欢风铎,就是喜欢咯,学校里面这么多的喜欢风铎的人。”
“为什么要偏偏是我被这么苛责!”蓝澜感觉自己很不能够理解这些人的思想。
“话是这么说没错。”凤瑶笑的促狭,蓝澜被看的有些不舒服。
“有话说,有事讲。这么一副样子,你给谁看呢?”蓝澜旅游回来之后,脸上的表情越发少了。
看起来到时越来越漂亮,这反而坐实了某些言论。
这么漂亮,肯定是和很多男人好过了,这样的不干净的女人,怎么能够配得上风铎学长。
漂亮的女人要被苛难,丑陋的女人也要被责备,所以普通人最轻松。
只是自从到了这个学校,蓝澜就注定无法普通了。
“别人是也喜欢风铎学长,可是谁都没有被学长抱过啊,还是公主抱哦,蓝澜昏倒了不记得,可是舞会上看到的人不少哦。”
“只是一点的不同,就可以被无线的放大,蓝澜就是不愿意,被认定了,又哪里逃的脱?”
凤瑶用勺子挖下一块小蛋糕,送进口中,仔细的品味奶油的美味。
“要我说,与其遭受无妄之灾,蓝澜不如坐实了这件事情,有风铎学长顶着的话,怎么都比蓝澜自己顶着要强得多。”
蓝澜面前的事巧克力慕斯蛋糕,略微苦涩的黑巧克力恰好中和了奶油的甜腻。
不是太甜的感受,刚好满足了蓝澜的味蕾,只是现在蓝澜明显没有心情继续吃东西了。
“吃蛋糕的话,在宿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来食堂?”蓝澜的话还没有问完,一碗热汤就浇了下来。
蓝澜虽然躲得快,却还是被弄脏了衣服。
凤瑶有些傻眼的看着蓝澜,居然真的有人动手。
不打算上学了吗?凤瑶很难理解这些人的思路。
因为那个倒汤的女生已经自己摔倒了,什么意思似乎很明确了。
假装自己是摔倒,然后就这么报复了情敌,真的是好计谋。
因为就是失败了,自己赶紧摔倒,也可以诬陷是蓝澜做的。大家同仇敌忾,没有人会帮蓝澜的。
“我就说来什么食堂,回宿舍换衣服去了,你是继续在这里,还是一起回宿舍?”蓝澜冷漠的说着。
凤瑶蓝澜的脾气不好,于是赶紧岔开话题,“你们宿舍还空一个对吧?要不我搬过去吧?”
“你不嫌麻烦可以随意,我没有别的想法。”蓝澜皱着眉看自己的白衬衫,上面是一大块褐色的污渍。
那个女孩子应该是在汤里念加了很多的酱油。为什么不是醋?因为没有醋味啊。
加了真的多酱油的汤,果然是为了泼人来的吧?
蓝澜心中很明白女孩子是为了什么而来,甚至也看到了,女孩子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冲自己漏出的狡黠笑容,但是看透不说破。
蓝澜知道自己的存在碍到了很多人的眼,就是这个女孩子的笑容也是故意的,只要蓝澜说破,那个女孩子,肯定会装作一副快哭的样子,说些我不是故意的什么的。
猜测的再恶毒一些,那个女孩一会对着别人说,“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是你也不能伸脚绊倒我啊,我家里没什么钱……”
当想象变成了现实,蓝澜只是面无表情的对着女孩子说,“别说我背对着你坐着,我的背后没长眼这件事。”
“今天这碗汤,全泼在了我的身上,受伤的会是谁,我想这个很明显。”
“毁容了也说不定,还要被你砸,我的手中还拿着叉子,说不定直接就这么死了也说不定。”
大家看了一眼叉子所在的地方,就那么直观的插在蛋糕上,不是塑料的,而是金属的,所以蓝澜说的很有可能成真。
众人的冷汗直冒,原来人命是这么的脆弱?只是一个简单的恶作剧,居然就这么容易的涉及到了人命。
“男孩子小时候都玩过弹弓,但就是那么容易做的弹弓,却能够让人残疾,谁能够想到呢?”
“想不到可怕的后果就不要做,另外我坐在整个桌子的最中间,你拿着汤来这边做什么?”
蓝澜的眼神很轻蔑,“小小年纪你就这样,这辈子,恐怕,你也就和这些打交道了。”
蓝澜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食堂,再好的心情也都被弄坏了,更不要说,蓝澜的心情本来就不好。
凤瑶坐在座位上,轻轻的擦了擦嘴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谁都看不惯,可是只有你动手了。”
“成功了,你是毁誉参半,失败了你也是落个难堪,这样的傻事,不管你是被人当枪使,还是你自己想的。”
凤瑶歪着头一笑,“就像蓝澜说的,你这辈子,就要和这些打一辈子的交道了。”
“有心机的利用你,单纯的远离你,哪怕不愿,也没有了改正的机会,人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做错了。”
凤瑶站起来,拿起自己吃完的碟子和蓝澜那块被酱油污染的蛋糕,“却在也没有了,改正的机会。”
东西放到餐盘回收处,凤瑶有些可惜蓝澜没有吃完的巧克力慕司。
但是和命丧黄泉比起来,一块蛋糕也就不算什么了。
风铎坐在空旷的舞蹈教室里面,明明是舞蹈教室,可是从来都没有人来练习舞蹈,大家心知肚明,风铎在这里。
可是谁都没有来打扰风铎,这是一种诡异的默契,或者说大家根本找不到这间被隐藏起来的舞蹈教室。
蓝澜被孤立,不是因为蓝澜晕倒被风铎抱,而是因为蓝澜被风铎带进了这个教室。
她是那唯一的一个人,因为唯一而特别的特殊。
现在这个特殊的房间的大镜子正在播放一些画面,不是别的,恰好是蓝澜面无表情,看起来有些生气的独自行走的画面。
风铎就这么看着这不怎么有意思的画面很久。
然后让画面消失,“这个时候落单,可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啊。”风铎身边出现了一盏古朴而简单的风铃。
风铃缓慢的旋转,映在昏黄的镜子中,看起来更是模糊。
“我不相信蓝澜会这么迟钝,所以你是怎么让她一点都察觉不到的?”风铎并不意外自己成了凤瑶利用的枪。
反正这种事情多了,也就习惯了,有的时候风铎甚至会出手帮那个下手的人一把。
但是这不包括凤瑶,原因很简单,这个凤瑶让风铎不喜欢。
“这个啊,并不是什么大事情的,只是我身体里面的,另外一个蠢货不知道我的存在而已。”
凤瑶脸上是恶劣的笑意,“她做了什么我都知道,可是我做了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叫我无期吧,我不想和那个蠢货用同一个名字。”哪怕她是把我创造出来的人,本来只是想要保护自己。
可是谁又能够说的准,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无期和凤瑶不就是最好的一对例子吗?
“原来只是这样吗?没有恶意的一半和蓝澜接触,虽然感觉不到恶意,可是却有所察觉,时间久了放下了心防。”
“有恶意的一半伺机而动,随时准备伸出自己的触手,给人致命一击,被你盯上的人,还真的是凄惨啊。”
风铎这么感慨着,语气中却没有多少真情实意。
大概真的是见得多了,所以不在乎了吧?
“蓝澜到底怎么惹到了你?”风铎想起了很久之前的日子,那个时候他们几个就都见过了吧?
只是蓝澜忘记了,而他们还记得这一切。背负着过往不得解脱。
“人妖殊途,违反天理的东西,依然是被世俗不允许的,有人看不惯,而我恰好喜欢那个人而已。”
女人为了爱情疯狂,这是女人从古到今一直无法摆脱的魔咒。
蓝澜和无期都是可怜人,大家都是可怜人,所以谁也不用同情谁,顾好自己就好了。
“你知道我想要的那个人是谁,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帮你?”风铎有些无法理解女人的思路,很久之前就不理解。
那个人用泪水开启了他的灵智,他用一生的凄苦还她半生眼泪,似乎也没有什么。
“只是因为,她现在不是你的不是吗?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笑,不如自己动手保护不是吗?”
无期伸出手轻轻的拿起地上一串简单的白瓷风铃,“人说,女人爱的深刻,就会主动放弃,因为认为自己不是最好的。”
“男人爱的深刻,就会掠夺,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才是有能力给爱人幸福的人,你是想要告诉我,你并不爱她吗?”
无期的手指慢慢的晃动,好听的等铃声响起,风铎在这悦耳的声音中沉默,久到无期以为自己这一次又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