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都市言情 > 妖生艰难:娘子是个伏妖师 > 第一百四十六章:生就一副上等花妖

第一百四十六章:生就一副上等花妖

    当他看到展黎的第一眼时,便被这个中原女子牵引着,不由得想起了阿丽思。
    相处下来,这个有些蠢笨的丫头,其实还挺好玩的。
    但战事已起,他不能自私的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尽管他已经对她产生了不舍之情。
    可最终,她还是被迫卷入了这场战争之中,成为了人质。
    看到她被绑至阵前,数年前的无力感再次席卷心头,他不想再让遗憾重演,于是,他选择了退让,可最终不料却被这帮狡猾的中原人擒住。
    是啊!多么荒唐,一个胡部的王子,居然为了个敌国的女人乱了方寸,贻误了战机。
    但他并不后悔,因为,他竟然与她关在了一处。
    展黎倒是没他那么多的想法,只是,面对弩威的喜欢,她受不起。
    她历经三世重新轮回,不是为了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所以,面对弩威的一颗真心,她不是感受不到,却只能在心底里道一声“抱歉”了。
    当牢门再次被打开时,展黎被带走了。
    手铐和脚镣早就被摘除了,展黎被请到了轿子上。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啊?”展黎疑惑,却并未有人答话。
    坐着个八抬大轿,展黎一路被颠的五脏六腑都七上八下的,最终轿子停在了北月宫内。
    不过展黎从未来过这里,四下打量着这里,一脸的新奇。
    “喂!这到底是哪里啊?”展黎拉过一个侍童便问道。
    “回姑娘的话,这里是北月宫。”
    展黎眼前一亮,刚想起这里是北禅月的府邸,便见北禅月满面愁容的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见到展黎连忙客气道:“姑娘,真是误会,禅月不知姑娘是七星国人,竟叫姑娘委身做了人质,禅月今日特请姑娘前来府上,以此赔罪。”
    看着禅月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展黎心中便开始窝火。
    这个禅月,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才把自己放出来的,哼!既然她如此会演戏,那么她也便陪她演好了。
    “哎呀!谈什么赔罪啊!你又何罪之有!不过,我虽说是个资历尚浅的伏妖师,但你放我出来,就不怕我识破你花妖的身份,杀了你?”
    禅月倒是没想到展黎会有此一问。
    七星和胡部开战,她本就是作为七星和外邦的中间人,帮他们结盟以作牵引。
    将展黎抓来绝非她的意思,而是外邦在胡部内的奸细盯上了展黎,才将她抓了来作为人质的,但当她听狱卒说起展黎自称自家相公是花妖之王时便开始起疑了,找了瑰画打探才知,原来那狱中关的女子还真的是王后转世之人。
    这一消息得知,她原本是想着杀人灭口的,可若是被王上知晓,她整个北月宫都别想安宁了,所以,最终她还是找了瑰画拿主意,瑰画倒是帮她出了个好主意,让她假意不知展黎身份,再请入府中好生款待赔礼。
    左右展黎这一世还尚未与王上相认,所以,她也暂时是安全的。
    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展黎这一世竟然会是个伏妖师,这下自己的小命都要难保了,可要如何是好?
    听了展黎这话,禅月下意识倒退了两步。
    展黎心中冷笑。
    “罢了,我是与姐姐开玩笑的,即便是妖也分善恶,不能随意取其性命,看姐姐这眉眼如画的样子,应当是个好妖,对不对?”
    禅月暗自松了一口气道:“姑娘真会说笑,不过,既然诚心与姑娘赔罪,那么,姑娘可有何要求?不妨提出?”
    展黎转了转眼珠道:
    “确实有一件事需要劳烦姐姐。”
    “但讲无妨。”禅月眨巴着一双美眸道。
    “那个与我关在一处的男子,可否叫人放了他?”展黎知道她不会同意,不过却还是希望她会同意。
    意料之中的,禅月为难的道:“旁的都行,唯独此事不可,那男子的身份姑娘应该知晓,他可是胡部的大王子啊!若放他回去,等同于放虎归山,日后必成大患,我七星如今已经收复了两座城池的失地,若将他放回,三座城池都不够他掠夺的,这其中利害,姑娘自当知晓。”
    “罢了罢了,不放便不放吧!”还说的那么严重。真是的!
    展黎有些不悦道。
    不过,七星国的将领应该不会那般轻易便放过弩威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的凄惨。
    哎!怎么说也是个爱慕自己之人,若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更何况,这家伙是为了自己才被抓的,怎么说自己都有愧于人家。
    禅月看出了展黎的不悦,于是上前道:
    “姑娘莫急,虽不能放他,但保住他的性命还是有法子的。”
    “哦?此话当真?”展黎瞬间燃起了希望。
    “自然,禅月特意叫人画了大王子的画像,送到了宫中,以大王子的姿色进献给陛下,陛下一定喜欢。”
    展黎张了张口,想反驳,可是却又默默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他是胡部的大王子,领军的头头,若放他回去,势必会对七星不利,不放,又不能关押太久,始终是个祸患,比起一道杀死,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禅月看着展黎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心中便有了猜测。
    “莫非姑娘还对那大王子有所不舍?”
    展黎被戳中心事,立即否认道:“哪有?才不是,只是觉得,怕大王子那一身武功,伤到陛下可就不好了。”
    “放心,送入宫前我们都会废去他一身武艺的,这个姑娘倒是不必担心。”
    是啊!七星国,最拿手的不就是压制男人的地位吗?她倒是忘了。
    跟随着禅月进入到了正宫大殿,那匾额之上的字迹倒是让展黎眼前一亮。
    “花开四季。好一手好笔墨。”展黎忍不住赞叹。
    禅月掩唇道:“姑娘喜欢这匾额上的字?”
    展黎由衷点了点头,四下打量了下。
    这殿内的摆设,虽看似简陋,却个个都是宝贝,看来这北禅月的品味还是不错的。
    “禅月姐姐的品味倒是不俗呢!这屏风上的画,画得可是逍遥峰上的茅屋?”
    禅月心中一惊。
    心中暗想,她怎么会知晓逍遥峰?难道她记得前世之事?不过前世他们似乎并未相见,那应当也不知晓自己是谁吧?
    这样想着,禅月倒是释然了。
    “姑娘好眼力,这画上风景的确是逍遥峰,不过绘画之人却不在我宫里。但那匾额上题字之人却是我北月宫的管家,智雅。”
    “智雅?修为几何啊?”
    展黎饶有兴趣的看着禅月道。
    原本是随口一问,却将禅月问的有些心虚。
    “智雅他化作人身时我尚未修行,所以,不知其修为几何……”
    看样子这个智雅男似乎比禅月的修为还要高了,就是不知这个智雅是个什么花。
    在北月宫只住了一晚,展黎便开始惦记起了伏妖之事,毕竟从伏妖古窟出来也好几日了,若不尽早回去,母亲该责怪了。
    于是次日清晨,展黎便决定向禅月讨问一下附近可有什么恶妖横行的。
    不巧的是,早膳过后便不见了禅月的踪影,八成又去了军营了,于是展黎闲来无事便在这花园中逛了起来。
    打远处见一长身男子,单看背影便觉神韵不凡。
    “这花须都枯黄了,尔等是如何伺候的?真是越发的懒散了……”
    走到近处方才听到了男子的怒斥声。
    手底下的人都吓得不敢吭声。
    “罢了,都去干活吧!”
    话音未落,众人便全都默默的散了。
    展黎缓步上前,忍不住出言道:
    “这花须为何会枯萎?”
    智雅闻声转身,见着来人眼前一亮,随即道:“敢问姑娘可是宫主的贵客?”
    “贵客不敢当,我叫展黎,是个伏妖师。”
    闻听此言,智雅男下意识朝后退了半步,张了张嘴,却哑然。
    “哈哈!莫怕,我只伏恶妖的,敢问公子何人?”
    “小人是这北月宫的管家,方智雅。”
    展黎赞许的点了点头,“原来你就是方智雅,真是字如其人,一样的……不凡。”
    “姑娘谬赞了。宫主去军营了,走时交代,若是姑娘闷了便可到竹楼那边走走。”智雅男躬身道。
    “不必了,我只是想打探下,这周遭可有何恶妖,可有让我伏诛的。”
    智雅闻言再次沉默。
    “有是有,就是,不在北月宫内,需得走上老远,可姑娘若此时走了,宫主回来寻不见姑娘,小人可吃罪不起啊!”
    “这么忠心你家主人啊?瞧你这神韵,怎么说也比她修为高吧!怎么竟如此甘心居于人下呢?”
    展黎坏笑道。
    “小人,不过是中等花妖,比不得宫主身份尊贵,生就一副上等花妖……”
    “什么上等中等的,在我看来,能者居之。”展黎打断道。
    智雅男深深的闭上了眼,不再答话了。
    展黎也便识趣的不说话了。
    最终,在展黎的威逼之下,智雅男终于将远处恶妖的方位告知了展黎。
    于是,还未用过午膳,展黎便朝着智雅男所指的方向离去了。
    这一路还真是坎坷,临近黄昏,展黎才在心中暗骂自己,为何不用了午膳在再走。
    直到走到了那个所谓的山头,太阳早已经落山了。
    罢了罢了,随意找个山洞先睡一觉吧!明日一早再做打算。
    这一夜,展黎睡的香甜,却不知,等待她的,是前所未有的危机。
    当清晨的花香飘入展黎的鼻中时,四周湛亮一片。
    展黎懒懒的抬了抬眼,随意一瞥,竟见一妖媚男子,赤裸着胸膛贪婪的趴在自己的身上,吸收着她的精气。
    展黎吓得“妈呀!”一声,立即将男子推开了。
    “你,你是谁?”
    起身后,确认金丝软鞭还在腰间,当即便抽出软鞭,在空中抡了几圈,可明明自己已经使出了很大的力气,软鞭却只是打了几个小小的旋便落地了。
    男子将身上的黑色红里锦袍整理好后,一脸邪魅道:
    “本君魅邪,在这山头少说也呆了几千年了,怎么就没见过你这般的尤物呢?”
    展黎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我的天,几千年?不会吧?自己该不会这么好命吧!一上山就碰上个修为几千年的老妖?这下糟糕了,早知道下山前就该通读“斩妖法典”,那里面可都是记载着如何对付千年以上的老妖的,如今怪只怪自己学艺不精,竟然遇上这么个厉害的家伙。
    看魅邪那一副嗜血的样子,脸色惨白的吓人,美则美矣,怎么就美得那般的令人发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