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瑶问道。
“快起来吧，”程连津又是来了一句。
“我叫段征。”
“段征，”几个人喃喃一句。
程连津给了管家一个眼神。管家就是点头，走了过去，“小征，起来吧，”
将段征扶了起来。
“今天时候不早了，让管家先带你下去休息，我们来日方长。”
程连津就是说道。
“嗯，听王爷的。”段征就是点头。
小天和秦沐瑶都是微笑着看着管家将段征带了出去。
“王爷，要不要派个人再……”小天话还没问完，程连津就是打断了小天的话。
“不用了，”
“放心吧，那个人若是再敢辜负我们，我替你们毒死他。”秦沐瑶就是说道。
“嗯！”小天高兴的点头，有王妃这句话他就放心了。
“沐瑶啊，”
程连津一这么叫，秦沐瑶听着就没好事，斜了一眼过去。
“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休息？”
秦沐瑶皮笑肉不笑，“不是我们，是我。”
说着秦沐瑶就是往门口走去。小天偷笑着，程连津瞪一眼小天，赶紧追上，“沐瑶，等等我。”
“王爷，你的眼睛怎么了？”一大清早的，程连津在屋外练剑，小天凑上去一瞧，免不了问道。
程连津深吸一口气，保证剑不会一不小心刺中了小天。
“昨天你们王妃，打的。”
“噗嗤！”小天就是笑了出来，“王爷，你还打不过王妃啊？”
程连津白了一眼小天，“说的你就能打过小信似的。”
小天这一听，愣了愣，吃瘪了。半会儿，才哭丧着个脸说道，“王爷我们怎么这么惨啊？”
程连津一笑道，“家有悍妻，能震宅！”
“真的吗？”小天又是露出期待的眼神。
程连津点点头，“看你们家王妃就知道了。”
小天想了想，就是点了点头，“好像是真的。”
“桃子都交给李婶儿她们了吗？”
程连津又是转了个身，继续练剑，一边问道。
“王爷放心，已经给李婶儿她们了。”
“好，准备准备早膳吧，王妃也该起了。”
“是，王爷，”小天麻溜的下去。
程连津看一眼秦沐瑶的房门，又看一眼青莲的房门，他还是，去大厅等着开饭吧。
一刻钟后。
“王妃王妃，王妃快起来了，”小信拍打着门。
秦沐瑶正在梳头，一个没梳好，痛得咬牙。干脆随便束了个采药男童的丸子头，就是打开了门。
“王妃，那……”
小信话说一半，眼睛倒是眨了几下，“王妃你的头发，梳了吗？”
秦沐瑶摸了摸头发，伸长了脖子，“当然了。”
小信咽了咽口水，然后来了句，“王妃你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秦沐瑶就是狠狠瞪一眼小信，“说什么了你！”
小信咽咽口水，看来，只有让王妃吃一堑，王妃才会知道打扮打扮呀。
“王妃，用早膳了，”
“走呗，”秦沐瑶啥也没察觉，就是跟着小信往大厅走，一走进去。程连津已经坐在桌前了，秦沐瑶赶紧扑了去，“这么多好吃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呀？”
程连津看一眼秦沐瑶，“你的头……”
秦沐瑶直接一个眼神给程连津体会。
程连津闭嘴。
“开动开动，”秦沐瑶就是拿起筷子，戳了一个包子。
程连津早饿了，这会儿终于等到秦沐瑶，也是赶紧戳了个包子啃。两个人的动作还真是相似啊！
不过，马上，就被一道声音给中断了。
“王爷，王妃，这是最后一道早食了，”青莲将荷香糯米鸡奉上。
秦沐瑶看一眼青莲，一身绿色衣裙，一脸精致妆容，头发更是梳得一丝不苟。宛若夏日一碧叶啊！青翠欲滴。果然是应了那名字，青莲。
秦沐瑶终于明白刚才门口，小信对她头发的嫌弃了。
等等，秦沐瑶拿下啃了一半的包子，“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啊王妃，我也不知道王妃和王爷喜欢吃什么，就，都做了一些。王妃，您觉得包子味道怎么样？”
秦沐瑶放下包子，“不怎么样！我吃饱了！”
冲冲往门口去。
比她好看，比她会打扮也就算了，还比她会做饭。合着，她都一无是处了。
“沐瑶！”偏偏，程连津还追着她这个一无是处的！
“干什么，吃你的早膳去！”秦沐瑶就是愤愤然。
“你不吃，本王怎么敢吃。好了，别生气了，本王娶的是媳妇儿，又不是厨娘，会做饭的多了去了，但是王妃只有你一个。吃饭吃饭，怎么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不是。”
程连津式哄媳妇儿。
秦沐瑶听着撇撇嘴，“算你说了句良心话。”
“那，走吧，吃早膳去。”程连津拉着秦沐瑶往里面去，秦沐瑶才不情不愿的进去。
这一举一动看在青莲眼里，都是羡慕不已。
“来来来，你最爱喝的粥，最喜欢吃的包子，还有咸菜。”程连津一一给秦沐瑶摆在面前。
秦沐瑶看一眼站在一旁的青莲。又是作天作地的对程连津说道，“手刚才被你拽痛了，”
程连津立即明白了自家媳妇儿的意思，坐在秦沐瑶身边，端起粥来，吹冷了，然后喂给秦沐瑶喝。秦沐瑶脸上这才有了笑意。
不过一转眼看到青莲，还是有些不爽，程连津又是赶紧夹咸菜，秦沐瑶这才没工夫去看别人。
一顿早膳吃下来，青莲看得都腻了。
“今天李婶儿她们是不是要用桃子酿酒？”秦沐瑶问向小信。
“是啊王妃。”
“走，我们去看看，”秦沐瑶就是说道。
小信点头，跟着秦沐瑶走了出去。
一出去，小信就有点儿忍不住了，“王妃，你放心王爷跟那个人处在一起啊？”
秦沐瑶头也不回，“你家王爷若是敢做对不住我的事，我就让他不能人道，说到做到。除非你家王爷是不想活命了，否则，他该知道怎么做的。”
额，还是王妃狠啊！
“那王妃，我们去看酿酒吧，”
秦沐瑶就是点头。
而大厅里，程连津看着青莲，“本王和王妃的互动，你也看到了，你觉得，你能比王妃更好吗？能让本王像对王妃一样，对你嘛？”
程连津直白的问道。
青莲犹豫了一下，“王爷，青莲不求能像王爷王妃那般，只求能够留在王爷身边。”
程连津一个冷笑，“昨天你在隔壁，很多话应该也是听进去了，本王的曼玲林毁在二王爷手里，你却是二王爷母亲的人，也算得上是二王爷的人。你觉着，本王会留你在身边吗？”
“王爷，我不会害您的。王爷，您应该了解我的习性的。在您弱冠那年，我……”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其实，你与本王之间，什么都没有。本王当时身子虚，根本无暇与你做那些事。只是，本王到底是个王爷，当时若是传出去本王不行，必定会让天下人耻笑。本王感激你当时配合本王，本王也给了你不少银子，还让你得到了提前出宫的机会。你为何没有出宫去？为何又在汪妃娘娘的手下做事？”
青莲咬了咬唇，好一会儿，才说道，“王爷，我听你的话出宫了。但是钱财都给家里人拿去花了，家里人没钱可花，就，又把我送进宫去了。然后汪妃娘娘发现了我，所以。王爷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汪妃娘娘说，如果我不能留在您身边，就，就会杀了我的家人的！”
青莲说着就是哭了起来。
程连津皱眉，“你的家人，两次三番的将你卖入宫里，只为了求财，靠着你辛辛苦苦给人做牛做马得到的些月钱，然后拿去挥霍。你还操心他们的生死？”
“可是，他们毕竟是我的家人，是我在世上的亲人。就算他们再不是，我，我也不希望，他们死，”
青莲说着，又是跪了下去，“王爷，留下我吧，哪怕做个，做个侍寝丫头，我也愿意。我还是干净的，王爷。”
青莲苦苦哀求。
程连津不为所动，“这跟你是不是干净的没关系，而是本王不可能留你在身边。”
青莲一听，“王爷您是要逼死我吗？我死，也没关系。只要我死了，我家人就可以活下去。不过王爷，我能不能晚一点儿死，马上就是春节了，我想再看一次春节里，燃放烟花的画面。就像，之前在宫里，跟着王爷您看烟花一样。”
程连津听着，目光一冷，“你无需在本王面前，跟本王提旧事。本王不会留你下来过春节的，否则王妃一整个春节怕是都不能开心。更何况，这是本王和王妃度过本王大限的第一年，本王会带王妃过一个特别有意义的春节。这春节里，你不适合出现。”
青莲一听，一怔，片刻回不来神，好一会儿才开口，“王爷可真是残忍啊，对王妃那般好，对我们这些人却，到底是我们是奴婢，赶不上……”
“你们自然是赶不上她的，你们只看到了本王对她好，却没有看到，她对本王的好。本王患病被人耻笑，命不久矣之时，你们这些人在哪儿？本王为何要对你们好！你为了你的家人可以死，王妃就是本王的家人，本王也愿意为了她，让你们死。不让她难过，莫说是你，是任何人，不让王妃好过，本王也不会让他好过！”
程连津的冷硬态度与绝情，让青莲惊呆了。但是同时，程连津的话，却又让她无力反驳。
“那王爷为何不让我直接死了，而是将我带了出来。”
青莲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
“因为众生皆苦，本王明白你的处境。但是，你不只有死路和与本王在一起两条路可以选，你还可以有第三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