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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91章真实的世界
    华夏临海的一座大学门口,高大的学校大门口,一座恢宏的大门虽然略显斑驳,但是却没有任何的颓败感,反而是多了一种沧桑之感,临海大学四个大字,虽然看得到岁月的痕迹,但是苍劲有力的大字,昭示着这一所已经成立差不多一百年的大学历史。
    纵使大学里面已经经过了多次的扩展和修建,但是大门依然在这里,字依然还是原来的字,而字下面的署名,虽然已经作古了,但是却蕴藏着曾经救国救民的学者风姿——蔡元培。
    门口,一个身着一件青色风衣的青年,抬眼静静的看着这大学的大门,顿了顿,缓步的走了进去。每一步的落下,他感觉熟悉而陌生,记得当初,这学校的门口旁边,有着两颗很大的枫香树,但是现在却已经变成了绿化草坪了,记得那道路两旁,每个两三米都有着茂盛的风景树,而今有些却已经换上了新的,挂起了水。记得那曾经熟悉的教学楼、食堂、体育大厅等等,而今还留着在原来位置的,早已经只有一两个了。
    这是陌生……也是熟悉。
    “修士无尽岁月,演绎着万古的沧桑。而普通人百年人伦,如出一辙,只不过演绎得速度,比之修士的速度要慢上一些而已,但是回首依然还是一样的悲哀。”
    余观海静静的行走在临海大学的道路上,目光静静的看着道路两旁的一切,走过曾经的教学楼,现在已经变成了实验室,走过曾经的教室,现在已经却已经变成了储藏室,那宿舍下面的风景小池塘,不知道多少情侣的幽会之地,而今……却已经变成一块绿化草地,池塘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曾经的足球场,那留下许多足迹和回忆的地方,而今占据着的,却是一栋高高的行政楼,新的足球场处于更为边缘的地方了。
    那时候,余观海记得,这个足球上,每天都是人满为患,各个社团的人怀揣着不一样的梦想,正在施展着他们不一样的启动步伐,而今……余观海来到了新的足球场上,这个足球场比之以前的那个,不知道宽阔了多少倍了,但是更大的空间,却只有稀疏和冷清,偶尔看到几个跑步的,其它的基本上都在躺在足球场上闲聊嗮太阳,或者三三两两的聊天,恍如一个居民小区下老人的休憩场所。
    “丢失的记忆或许可以找回来,但是过去的一切,却永远回不去,就算是记忆,也是一种奢侈了。”
    余观海叹息一声,本想看到这个自己当初离开的学校,可是现在除了记忆里面感受到的熟悉之感外,已经找不到丝毫往日的痕迹,离开的人终究是离开了的,正如放弃的人,永远也不可能再次拾起了,丢下了就是丢下了的,那是一份属于你的缘分,既然当初你选择了抛弃,那么又哪有资格从新捡起来呢?
    “唉……”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彷如一个陌生的来客,又恍如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悲哀一样,怀着这复杂的心绪,身影慢慢的变得暗淡下来,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咦?刚刚我看到哪儿有个人,怎么现在没有了?”一个青年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刚刚余观海站在的地方,很是困惑,他揉了揉眼睛,的确没有人。
    “狼头,我看你是上分眼睛上花了,都出现幻觉了,我说你这天天窝在宿舍里面打游戏,难道还想成为职业选手不成?课业不上,以后你准备毕业之后吃低保住桥洞是不是?”另一个青年一看那个方向没人,忍不住无语的唠叨道。
    “靠……这是什么话?哥可是要成为职业选手的人,这么崇高的理想你怎么理解的了呢?凡夫俗子。”
    “切……就你那一杠十九的亚索,直接只能喊六六六,还职业选手,太阳那么大你都睡得着。”
    “对呀对呀,睡得着也就罢了,竟然还能做梦?人才啊!”
    “滚滚滚……这朋友做不下去了,我看你们都姓氏都错了,应该姓王,你们一定是王婆后代,遗传了她叨叨叨的美好基因。”
    一辆低调的豪车,飞驰在一条公路之上,开车的是一个稳重的中年男子,旁边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得少妇,怀中抱着一个熟睡的小男孩。后座则是一个面容清秀抱着手机玩的青年,还有一个满脸刀削风霜的老躯,老躯看上去已经年逾六十,头发花白,身着一身老式的长袍,手里握着一根红木拐杖,看着车窗外的目光,好似充满着无尽的回忆一样,有种说不出的沉重。
    不一会儿,车停靠在一座公墓的接待处,车上的中年人连忙下车,打开车门,将那个老妇人搀扶着走了下来。
    “姑妈,你慢一点,这里的路不好,你小心一点,小顺,赶紧来扶着姨奶奶。”中年人朝着那还在抱着手机玩游戏的青年道。
    青年不甘心的收起手机,走过去扶着老妇人,嘟囔道:“姨奶奶,你干嘛每年都跑这么远来祭拜一个陌生人呢,那个人和你没什么关系,有必要这样吗?”
    “小顺,怎么说话的?你个小孩子懂什么,整天就知道玩手机。”那个中年人闻言,冷哼一声教训道,随即连忙对老妇人道:“姑妈,你别往心里去,小顺年少无知,并不懂事。”
    现在姑妈已经成为他们家唯一还活着的长辈了,虽然年少已高,但是却是说一不二的存在,而且这个姑妈也是他一直所敬重的人。
    老妇人咧嘴一笑,摇了摇头:“没关系,小顺还年轻,不理解也是情有可原的。小顺啊!有些缘分,那是一辈子的事情,并不是任何东西可以衡量得了的,也许她躺在这里的时候,就注定我只能陪着她了,其实我很清楚,她并不需要我陪着,而我也仅仅是指个路,也时常过来认识一下路,以免人老了,什么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