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熟路的走到苏可床边,他撩开帷帐,看着熟睡中的苏可,喃喃自语道:“你说你,现在没了姐夫的庇护,还能逃出我的五指山吗?”
苏可竭力的闭着眼睛,努力的不让自己的双睫颤抖,没一会儿,她就听到来人脱衣服的声音,接着上了床,蹲在她的里侧,一只手从她面上拂过,随后呼吸渐近,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没等她反应过来,来人已经跨坐在她身上,俯身贴面而来,苏可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脸颊相贴厮磨片刻,苏可再也控制不住,嚯得睁开双眼,看着黑暗中的男子她警觉的问道:“你是何人,如此大胆?”
吴古一怔,还沉浸在苏可美好的体香里,他猥琐的笑道:“小娘子可要小声点,现在我姐夫不在了,谁还能保住你?”
苏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她努力稳住心神,勉强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道:“原来是吴公子,现在老爷死了,你就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
“哎,别说的那么难听,本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以后有你寂寞的时候,大家各取所需不是吗?”
“吴公子既然知道我有孕在身,现在老爷去了,我后半辈子就指望这个孩子了,还望吴公子不要急在一时。”
“呵,你这妮子心还不小,还想着把这孽种生下来?还不知道是不是林家的呢?”
说着吴古伸出手一把捏住苏可的下巴,疼的她直抽冷气。
“你放开我,我发誓这个孩子绝对是老爷的,我和二叔是清白的,没做过便是没做过!”
“还嘴硬,姐夫都被你们气死了,还说没做过?怕是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吧?”
说着吴古便沿着苏可的腰身往下抚摸,摸到她的小腹时,他倏地停住,“来,让我最后感受一下这个小生命,这个可怜的小东西!”
“你……你要干什么!”苏可惊恐的看着他,“老爷不是被我们气死的,他是中毒,虽然大人断案是二叔干的,二叔也供认不讳,但我相信不是他干的!”
“你什么意思,不是他干的,难道是我?”
“哼,谁知道呢?”
吴古哈哈哈大笑几声,下流的摸着她的腰身道:“是谁都不重要了,人都死了。”,说完他又侧过头深深看了一眼苏可,眼中夹杂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又很快移开,眸光回到她的小腹上,霍然变得寒冰。“今晚,我就把你这个孩子给做掉,省得挡了我的财路,你说好不好?”
“……”
苏可下颚咬得死紧,紧握的双拳早因用力过度,指甲深深陷入了肉中,“不……不要,算我求你,我就只有这个孩子了,我们不会妨碍你,我明日就回州县去,不会妨碍你的!”
“这种话,我会相信?”
“你若是敢动我孩子,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好啊,等我把你糟蹋了,等你血流成河,等你羞愧自尽,再好不过了,你说呢?”
“别高兴得太早,官府迟早会查到的,你脱不了干系!”
“官府?那群智障?你竟然还对官府抱着侥幸心理,你的脑子是被驴提了么?林旭没有杀人,官府还不是照样判了!你说呢?”
“你说什么?你说二叔没有杀人?”
“可不是嘛,我就告诉你人是我杀的,你又能怎么样呢?没人会相信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明天整个凰游镇都会传出林府的苏侍妾耐不住寂寞勾引壮汉,弄得自己大出血,太过羞愧自尽了!”
“我不会自尽的!”
“那我就帮你一把,把你往白绫上一吊,官府能查出什么?”
“你……你是怎么杀掉老爷的?”
“要杀死他更简单了,其实姐夫是因为药剂不够才不治身亡的,那些毒药都是后来加上去的,可惜啊……官府无能,这么简单的作案手法都查不出来,真是笑死人了!”
“看来,你确实没有打算让我活着,否则也不会告诉我这些!”
吴古看着苏可,爱怜的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的皮肤,须臾,他的双眼里开始凝聚风暴阴影,四周空气仿佛也随之一变,一种阴沉的气息逐渐散播开。凶戾的血腥、还有那意图毁灭一切事物的无上杀气,一古脑儿全席卷上了他的心。
他冷笑,“没错,你知道的太多了!”
就在他粗暴的撕扯苏可的衣物时,屋内的灯被骤然点亮!
他下意识的伸手一遮,放下手时,看到辰婢举着烛台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吴古冷笑,“今晚便是你主仆二人的最后一日!”
说着他起身朝着辰婢冷冷的走过去,辰婢见他过来转身便开了门往外跑,吴古刚追出去就被一张大网给蒙住了!
吴古当头一懵,随即就看到一帮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争先恐后的从各个角落里跑出来,合力将他按在地上,他这才反映过来,自己中了圈套!
押回去后,为避免夜长梦多,司徒君连夜审案,起初吴古还不招认,稍微用了点刑法后就动摇了,林夫人听说弟弟已然招供,也就和盘托出实情,最后吴古是不想招供,也不行了.林夫人以及秋水等人全都因为参与谋害林老爷收押入狱。
林旭连夜无罪释放,为了和苏可在一起,林旭带着苏可去了州县,投奔苏可的父亲,一开始苏可父亲并不赞同这门亲事,觉得虽然林老爷过世,但二叔娶嫂嫂,实在有违常理,可林旭以凰游镇的产业作为聘礼,苏可父亲立刻就答应了.
林旭便带着苏可在州县经营苏家的小生意,而苏老板则迁移到凰游镇上接管了林府.
任鸳飞觉得这样也好,至少苏可不用在凰游镇上受到大家异样的目光,也不用背负很大的舆论压力,林旭待她果然是真心的,一个女子一生能遇到如此男人,也是至高福气了.
但愿他们以后的日子相互珍惜,恩爱如初.
任鸳飞刚要放松一下,准备自己聚源馆开张的事宜,六子就过来抱着她的大腿哭道:“老大,你也忒没良心了!”
任鸳飞不解的看着他,脑子转了转问道:“怎么,你不想当衙役了?想跟着我做生意?,我知道你依赖我,可是,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知府大人抢人啊?回去,洗洗睡吧.”
“嗷呜,老大,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噢,那你是几个意思?”
任鸳飞苦恼的看着他,“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六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我喜欢辰婢,你还让她跟着回州县?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让我以后怎么办?我不管,你不给我找回来,我就去你的小院里面跳井!”
任鸳飞:……
“你惦记什么不好,非要惦记我那口井?再说,身为衙役,你这么威胁我,知法犯法,真的好吗?”
“我不管,我就是要她.”
“乖,别闹了,明日老大给你瞅个更好的?”
“不不不,我就要她,此生非她不娶.”
“哟,这么感人,聘礼准备好了?”
六子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抬起头看着任鸳飞,“聘礼,聘礼会有的,你到是想办法把人给我弄回来啊?”
任鸳飞扶额,指着六子的身后道:“行了,赶紧给我起来,也不嫌丢人,这么多人看着我都不好意思了。”
说完任鸳飞蹲在地上笑的直不起腰来,六子回头一看,顿时一股凉风席卷而过,他脑门的汗凉飕飕的。
看到辰婢的那一刻,他百感交集,可是……
辰婢身后的那一大群笑的直不起腰的禽兽是什么时候来的?
惊喜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他深处其中,一口气没提起来,六子没出息的晕过去了!
众人:……
任鸳飞一早就想到了这件事,所以特意和苏可提点过,苏可虽然不舍,却也欣然同意,便让辰婢留下服侍自己母亲,为了表示祝贺,苏可还特意给辰婢在西街巷口买了一座小宅子,算是给她置办的嫁妆了,只是想到不能参加她的喜宴,颇为可惜。
苏可经历了林府一事,身体越发虚弱,现在保胎于她而言是首当其冲的大事,她不敢怠慢,这事儿便全权委托给任鸳飞处理了。
既是两厢情愿,六子也到了婚配年龄,任鸳飞便将婚期定在了下月初,算下来也不过十来个日头。
这几日任鸳飞一直忙着帮六子置办家居,又忙着给他张罗婚事,柳小淮见她忙得人都瘦了一圈,晚上便硬是拉着她去了“勾栏院”。
这勾栏院,地处凰游镇的暗市,所谓暗市就是夜市,一到晚上就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地方。
这可以说是凰游镇上最纸醉金迷的地方了,任鸳飞的新店就在暗市的东面,一到晚上群魔乱舞,异常奢侈的一个地方,算是此镇的一大特色。
她以前浑的时候也常去勾栏院,也是和栁小淮一起,不过现在……咳咳,自从她娘亲过世后,就鲜少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了,一来后面她事务繁忙,二来意志消沉,再后来又遇上傅梓新,伤了两年后,又撞到司徒君,几乎从那个时候她就从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