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垂了垂眼帘,按捺住悸动的心道:“浮夸公子,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辰婢傻傻一笑,“哎,就这么俊俏的浮夸公子,才能惹得小姐脸红呢。”
苏可一听,下意识的抬手摸自己的脸,才发现微微有些发烫,她嗔怪了一下辰婢,“不害臊。”
两人在途中耽搁了一阵,回到府里时,苏可俨然还沉浸在和林旭不期而遇的邂逅里,就连走路都精神恍惚。
是夜,苏老板与林老爷席间说得高兴,苏老板又叫了镇上最妖娆的歌姬献舞,林老爷便多喝了几杯,看他昏昏欲睡,苏老板便让歌姬扶着林老爷去西厢休息。
林老爷便留宿在了苏府里。
苏老板是了解他为人的也就没有过多在意,加上自己也多喝了几杯,早早便歇下了。
谁知府上的歌姬不识西厢的路,错将林老爷带到了东苑,苏可的小院里,这时苏可还在母亲的房里闲话,这几日苏母感染了风寒,父亲便去了书房睡,母子二人聊着聊着就到了深夜。
若不是苏母有病在身,不便留宿女儿,苏可今晚怕是歇在了这里。
苏可临走时不放心母亲身边的侍女,特意将辰婢留下道:“你同在这里照顾母亲,我心里安心些。”
苏母念她孝心,便收下了辰婢。
等苏可回到自己院落时,月已西斜,她舟车劳顿,困得不行,推开房门找到床铺便躺了下去,刚躺下就发现了异样,就在她脑子迟钝的时候,一双大掌向她袭来,她刚要起身叫唤,便被床上的男人一把将嘴捂上了!
男人粗壮的气息传来,有些不满道:“方才做什么去了?你别出声,我既然来到这里,你就该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苏老板也定然是让你服侍我的,你好生服侍就是!”
“我……”
苏可正要答话,又被堵住了嘴,这一次,不再是手掌,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吻!
她惊慌得如寒蝉般,哑然失声。
她已然猜到身边的男子是谁,除了林老爷府上没有其他男人,可此刻……他的话?
她蓦地联想到这几日父亲总是在她面前唉声叹气的道:“可惜林府的林老爷没有子嗣,不然将你许配过去全了这份恩情,也是好的!”
林府对苏家的情谊,她又岂能不知?
又想到素日里,林老爷看她的目光有些异样,疼惜中带着爱怜,难道……难道林老爷早就看上她了,才会同父亲有意无意的提及婚姻之事?难道他的父亲默许了,所以才会有今晚的……
苏可咬着牙不敢哭出声,难道这就是她的宿命?一瞬间她心如死灰,僵硬着躯体,双眼麻木的看着黑夜,眼眶里是满是溢出的水滴。
男人精壮的身体覆盖而上,喝了些酒神智有些不清,加之欲望来的急切,也就不管女子同不同意,想着她们反正干这行的,迟早有这么一天,睡了便睡了,大不了给她赎身,买回去做个小妾,她倒是要好好感谢他呢!
林老爷这么想着,脑子里又浮现出晚上舞姬撩人的姿态,喝酒期间,他睃了几眼,留了心,此刻更是兴起,欲耕耘一番。
嘴里含着香唇,小巧柔软,林老爷越亲越有味,双手越揽越紧,身下之人,一双高挺丰满被挤压着残噬了他所有的理智,便粗暴的剥了她罗衫。
林老爷瞬间只觉幽香扑鼻,情不能自己,说道:“不愧是绝色佳人……若将我伺候好了,日后定是好吃好喝的,你哭什么?”
身上的男人见她痴痴的,也不说话,不回答,只当她是害羞了,有些可怜可爱,他抱着苏可,满怀温香软玉,舌儿钻入她嘴里,又是一番索取。
可怜苏可,钗落鬟散,一头青丝铺满榻,粉面红透,泪水淋漓。
说也奇怪,这苏母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个晚上的光景,她已然能够下床了,今日早早便起来去了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走至苏可的院子,她停住了脚,想到昨晚苏可心疼她的摸样,她眼中满是感动,苏可是个孝子,定是她孝感动天,才会让她这么快好起来,苏母这么想着,已然推开了女儿的房门,看到苏可还未起身,她慈爱的笑了笑,走过去一把掀开帷帐,想给她一个惊喜,“可可……”
“啊……”
接憧而来的尖叫声,惊动了府里的所有下人,大家纷纷都跑到苏可的小院,还没弄弄清楚情况便又被苏母一一呵斥了回去。
大家摸着后脑勺也搞不清楚什么状况,等所有人都走了,苏母才惨白着脸,看着床榻上衣衫凌乱的女儿失声痛哭,“这……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林老爷也吓得不轻,一边哆哆嗦嗦的穿衣服,一边羞愧道:“一定是弄错了,弄错了!”
这时辰婢打了洗脸水进来,看到此番场景也是吓掉了手中的脸盆,苏母当机立断,立刻让辰婢去找来苏老板,这事得说个明白!
苏老板过来时,也是一脸的懵,他拉了林老爷出去详谈,才知道昨晚林老爷喝醉误把自己的女儿当成了歌姬给糟蹋了!
而昨晚那个歌姬眼看林老爷醉的不省人事,送到房间也就回去了,没想到歌姬将林老爷送错了房间,才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两人都悔恨不已,可事到如今,林老爷也只有下大量聘礼来舒缓苏老板的郁结之症了!
这苏林两家的婚事就这么匆匆定下了!
自从婚事定下来后,林老爷更是肆无忌惮的出入苏府,这日,林老爷走到后院见苏可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的凉榻上,白皙诱人的脸蛋映著阳光,越发娇美,绝色无双。
林老爷上前,委婉道:“你也莫要不开心,我们之间既然因缘际会的走到一起,也是缘分,我娶你过府,只要你生下一儿半女,我便会把整个林家的产业都给你,如此可行?”
苏可良久回不过神来,是啊,错都错了,还能怎么办,自己已然不是清白之身,又在妄自揣度什么?看到身前毁她一生的男人,她几疑在梦里,只要一出声,这个梦便破碎掉,她还是当初完好的那个自己。见她痴痴看著自己,脉脉不能语。
林老爷叹息一声,转身走了。
是夜,林老爷识髓知味,管不住性子,又来到了苏可的房间,一晚折腾了几次,直到苏可哭出声来,他才穿衣悄然离去。
这样没过几日,苏可的身子便瘦了下来,苏母担心,便带着她去庙里上香。
恰好,逗留州县的林旭听说这月老庙的姻缘很准,他心里心心念念的想着那日马车里的姑娘,便想来求一只上上签。
这日,州县的几个纨绔子弟,不知是吹了什么风,也去了庙里,不巧的是,天却下起雨来,一班人急急奔至庙里的凉亭内躲雨。其中一个名叫李杰的浪荡子弟忽然抬头,看见雨中轿内有个美人儿揭开轿帘儿,那女子生得甚是娇豔,笔墨形容不出的美丽。
一时便动了心思。
雨小了些,便尾随着美人去了后面的宅院。
苏可身子虚弱,本就淋了雨,便让辰婢去禅房那些干净的衣物过来换下。
李杰看着苏可进了一间禅房,又看到她的丫鬟匆匆离去,他偷偷的走到禅房外面,伸出手指头戳了戳窗户,开始偷看里面的苏可。
苏可看起来年纪虽小,却也肌肤赛雪,意态娇憨,一双杏眼水光潋滟,更何况她正在宽衣,衣物渐渐剥落,那肌肤就像鸡蛋一样白皙柔嫩,看得他一阵慌张,呼吸急促。
他四下看了看,这里寥无人迹,便壮了胆子推门进去。
苏可以为辰婢回来了,也没太在意,竟自脱下衣服。
李杰将门掩上,走过去一把抱住苏可,苏可吓得连连尖叫,回头一看是个陌生男子,更是心如鼓擂,脚如踩在云絮,软软的使不上力,虚虚的踏不到地,李杰见色起兴,也顾不得了,扑上去便道:“小姐,你就从了我吧,我看的好焦急。”
抱着苏可的李杰,心里暗爽,细看下,只见她冰肌玉骨,身形风流,弱柳扶风,细腰不盈一握,他情动不已。
就在他将苏可扑倒的瞬间,房门猛地被林旭一脚踹开!
林旭也是练过几手的,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出门做了生意。没几下李杰就被打了出去,林旭拉扯过禅房的窗帘给苏可盖上,又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到炕上才道:“有没有受伤?”
苏可这才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看着林旭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忽然就湿润了,只是埋头哭泣,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林旭只当她是受了欺负,便坐下安慰她,“没事,有我在呢?对了,你的侍女呢?”
说曹操曹操到,辰婢拿了衣物过来,看到小姐这番模样,又惊悚的看着林旭,幸好苏可及时开口解释,不然辰婢怕是早都忍不住叫了起来!
辰婢听说了刚才的一番事迹后,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是吩咐两句林旭看好小姐,她要去找大夫人,回头看到自家小姐嫩脸飞红霞,杏眼含烟,羞羞怯怯,定定地饧在林旭身上,辰婢诧异不已,暗想:“瞧这情形,小姐怕是喜欢上这位公子了,只可惜……"
辰婢摇了摇头,她此刻唯一能为小姐做的,就是给她一点私人空间了,想着她退了回去,将房门给两人悄悄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