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生和慕容烈这边,也进展得十分不顺。上天似乎在跟他们作对。一番的追寻过后,不要说人影了,连个踪迹也没看到。
慕容烈焦急起来:“老大,要不,昨晚的那个地方,咱们进去一下,好不好?”
“你受得了么?”赵春生反问道。
“为了找到老玉头那个老杂毛,什么我都豁出去了!”说着话,慕容烈下意识地捋了捋袖子。
“那就去吧,”其实,出于本意,赵春生是不想过去的。原因很简单,别人的老巢,你能进得去么?
他们转瞬间就到了那个地方,果然什么也没有看到。所谓的窨井盖,甚至都给人砌上了。
想打开,根本就没有可能了。他俩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往下一个窨井那里走去。
还是这样,被砌死了。
一连走过十几个窨井,情况大概都是这样。“咱们,回去吧,”赵春生都已经没有了耐心。
“再看五个,五个看完后,立即回家。”慕容烈也开始发狠。
果然,在看到第三个时,有一个空档出现了。“这里,大概就是他们的残枝末节了!”
赵春生也来了兴趣,正准备掀开,往下探头一看时,旁边立即就来了个监工的。
那人五六十岁,除了小胡子之外,还留着个小平头。
这样的装束,直让人想到民国时代的掌柜。但这人的气质跟掌柜的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他一出现,就立即在那里大喊大叫起来:“你们俩,想要做什么?偷窨井盖么,那可不是你们的专利!”
“那是谁的专利?”慕容烈回过头,幽幽地问道,“你说说,偷窨井盖是谁的专利?”
“我,我们的!”小平头说着,一指自己的鼻子,“所以,你们俩,滚蛋吧!”
“偏不,”慕容烈直接就跟小平头杠上,“你们偷你们的,我们偷我们的,跟你有个毛相干?”
“就是,不行!”小平头说着话,人已经过来了。他想去找慕容烈,后者已经把窨井盖掀开了。
见小平头过来,慕容烈也不吭声,直接一把拖过来,将他丢了进去!
别看他们是窨井下面的熟人,但那是自己主动下去的。主动下去,跟被丢下去,绝对是两码事!
这一丢,下面立即起了一声闷响。咕咚一声,慕容烈随即阖上了窨井盖,任凭他在里面高声叫喊。
“你会把他闷死的,”赵春生提醒道。
“不可能,”慕容烈笑道,“他们天天生活在这里面,闷死老鼠也不会闷死他们。”
这么一说,赵春生也就释然了。慕容烈站起身,忽然拉着赵春生向前跑了过去。
还没跑出五个窨井的路程,那人就已经拱出来了。他先是偷偷地掀开了一些缝隙,看看没有人,这才放心大胆地钻了出来。
刚一钻出来,立即就被慕容烈逮了个正着!
“呵呵,”慕容烈冷冷一笑,“小子,想不到吧,爷爷候在这里,等的就是你!”
小平头一看,立即就缩了下去。慕容烈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他的耳朵。
头发太短,捉住太不容易,只能捉住耳朵。
那人拼命地叫唤,也拼命地往下坠。慕容烈顶住压力,还是将他拖了上来。拖上来后,二话不说先是一顿猛踹。
直到将他踹成一团烂泥,这才停住。
“你,还跑不?”慕容烈叱责道。
“你放开我,我还会跑。”小平头丝丝入理地说,“问题是你是胆小鬼,不敢放开我。”
“我才不会中你的激将法,省省你的力气吧,”慕容烈微微一笑,“我家的祖上,曾经是专门对付小蟊贼的专家。”
“他们,”小平头根本不相信慕容烈的话,“他们是什么人,职务叫什么?”
“不告诉你,”慕容烈嘿嘿一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小平头直接给扔在了地上,他也开始闭目养神,不再说话。一支烟的工夫,不长的小巷子里,一下子聚集了好多人!
他们个个都凶神恶煞一般,盯着赵春生他俩。
“慕容,”赵春生叹息道,“你惹祸端了。”
“怕个毛!”慕容烈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要怕,有我慕容在,就不要怕!”
“说得你好像就是战神蚩尤似的,”赵春生不禁微微笑道。
“你们,做什么的,快快报上名来!”一伙人叽叽喳喳地叫道,“再不报上名来,小心刀下无情!”
不少的人手上,果真拎着东西。虽然东西五花八门,但还是有着极强的杀伤力和威慑力。
“你们,做什么的?”慕容烈厉声喝道,“不说出来,定然把你们打个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不要拽洋词了!”小平头也被人拉了起来。他一指慕容烈,大声地喝道,“就是他,就是他把我扔到了窨井下,又拎了上来!”
“哈哈!”人群中爆发了哄堂大笑,“那,小平头,既然是你的仇人,你怎么不去复仇?”
“我,我,打不过他,”小平头微微一笑,羞赧地说道。
“那就不要怪我们了,”人群中有人答话道,“我们窨井帮这些人,从来都是互利互助。像你这种窝囊废,鬼才愿意帮你!”
“我,我……”小平头喊叫着,想留他们下来。可是,人群中一声口哨,人们立马像鸟一般散去了。
“呵呵,”慕容烈走到小平头近前,“现在,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吧?”
“你,你们想要怎么样?”小平头惊恐的眼睛,直盯着慕容烈,也时不时地打量一下赵春生。
“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慕容烈冷冷地道,“才是你的惟一出路。不然……”
他的手一抬,打了一个响指。言下之意:这个,你懂的。
小平头立即瘫软在地,好久都直不起身来。赵春生走过来,柔声地问道:“你告诉我,昨晚到这里的那个人,是不是老玉头?”
“老玉头?”小平头反问道,“老玉头又是哪个?”
“就是玉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