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镇子有五分钟样子,就来到山脚下一块平原之地。一大片的石头房子,房子里养的就是生猪。还没有进大门,江安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猪粪味道。
“好臭呀!”安雅捂着鼻子,感觉自己快要被臭死了。
文贵道:“我的养猪场虽然也还有味道,但不会像张富这么臭!在这么臭的环境里,他养的猪能好到哪儿去!”
江安笑了:“其实我就没有期望张富的养猪场能好到哪儿去。有句话叫做臭味相投,正因为有名声这么臭的张富,也才有气味这么难闻的养猪场。”
汽车开进大门后,就听到剧烈的狗吠声。安雅回头一看,有五六条狼狗恶狠狠的追着汽车跑,凶恶的声音在山脚下回荡。
那几只恶狗,张着血盆大口,牙齿尖厉,像是钢钉一样排在嘴巴里,十分狰狞。不要说安雅女生,就是文贵一个粗犷的汉子,见了这几只狗,也害怕不行。
“有句话叫做,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从狗身上,我们可以猜测,张富一定是个阴险凶恶的小人。”江安旁边恰好一几个早上吃不完的包子,打开车窗,掰开丢在外面。
狗一看到肉包子,便都停下来啃包子,哪里还去追赶江安的汽车。
“对付恶狗,不一定非得硬砰硬,一个包子,就把它们搞定了!”江安正得意呢,忽然前面林子里闪出来两个人,拦住江安的汽车。
嘎!
江安把汽车停下。
“喂,你们干嘛的?知道这里是私人领地吗?怎么随随便便进来?”一个男人大概六十岁样子,很瘦,跟猴子一样,不过面相狰狞,手里拿着一条棍子。
在这个男人后面,站着另外一个男人,背剪着手,身材不瘦不胖,也不高不矮,拖着一双拖拖鞋,深邃的眼睛透出寒芒一道一道的。在他的上唇,有撇胡子,看起来威严,其实是霸道。
安雅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微笑着说:“我们是来找张富的,大门没有关,我们就直接进来了。”
那个瘦男人警惕的观察着车上的人,拿着棍子,走过来。
“你们找张富做什么?”
安雅道:“我找张富有些事情要谈。”
“张富,你赔我猪!”坐在后排的文贵忽然大喊大叫,指着那个嘴唇有一瞥胡子的男人骂,“你这个狗东西,用毒药熏死了我养猪场五千头猪,你不得好死!”
原来那个站在瘦男人后面的人就是张富,怪不得江安看他十分阴险呢!
张富听到文贵骂声,无动于衷,倒是那个瘦男人很生气,用棍子敲打车挡风玻璃。
“你们这几个混蛋,闯入我们的养猪场不算,还污蔑我们养猪场的张老板!看我不把你们揍死。”
当当的,敲打车玻璃。
江安刁着一根牙签,冷冷的注视那个男人:“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敲,把我的汽车挡风玻璃敲碎了,我就要报警了。我这辆汽车八十万,挡风玻璃大概要五千块钱。”
一听到江安报数,张富便对那个瘦男人呵斥:“还不把棍子收起来!要罚钱的话,你自己出!”
瘦男人也就不再敲打,退后站在张富身边。
“文贵,你刚才的话,我很生气。但看在我们都是养猪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了。你现在就让那个混蛋开车离开,否则我就要放狗了!”
文贵身材魁梧,比张富要高出一个头。他跳下汽车,就奔张富而去。手还没有抓住张富的脖子,那个瘦男人就一闷棍打在文贵的头上。文贵扑倒在地,头昏目眩。
“你们怎么乱打人!”安雅跑过去,扶起文贵。文贵的头上流血了,不过看样子,文贵意识还清醒,问题不大。
张富对那个瘦男人瞪了一下眼睛,瘦男人便持着棍子往后退。张富把安雅看了一看,觉得安雅十分漂亮,便眉开眼笑的。
“这位女士,你刚才也听到了,是文贵骂我在先,我的人才打他。”
安雅哼一声:“哪怕是他骂你,你也不能打人呀!再说了,他骂的有什么不对了吗?”
张富笑道:“我怎么会毒害文贵的猪呢?我那天还去他那里,请教可以促进猪苗快速成长的办法,我把他当兄弟看,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文贵,假如你的养猪场猪真的都死了,你去找别人,害死你的猪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文贵还想站起来去抓张富的脖子,无奈刚才的一棍子,实在太重了,只要他一挣扎,头就疼。
张富本来想转身走,蓦地又转回来,深邃的眼神闪出嘲笑的寒芒。
“文贵,这是个讲究证据的时代,不能靠你一张嘴,就可以定我的罪。你们再不走,我可要叫警察了!”
江安确实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实,就是张富下毒的直接证据。
“你放心,我会找到证据的。我想,你毒死文贵养猪场的猪,无非是因为眼红。就只是因为眼红,你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得不偿失的。”
张富挑衅的和江安对视:“我不知道这位先生到底在说什么!如果你们觉得是我投毒,你们完全可以去警局报案。现在,我请你们滚出去,不然我可要叫狗了!”
江安指着后面那几只正在吃肉包子的狼狗:“你是指那几只吗?哼,已经被我搞定了。——张富,我和文贵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如果肯赔那五千头猪,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如果你不赔,那么只能走法律程序,到时候你被判多少年,可不要懊悔。”
张富看到自己的狗,竟然被江安收买了,肚子里十分生气。但在面上,还要挤出笑容。
“和我作对,懊悔的是你们!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没有证据,确实无法指认,江安便对文贵说:“我们先回去,这件事情慢慢来,恶人总归有恶报!”
可是文贵不依不饶,一定要张富赔他的猪钱。那个瘦男人一气之下,便又抡起棍子,过来要打文贵。
可是棍子却凝滞在空中,无法落下。
“你已经打了文贵一下,我们都还没有跟你计较呢,你现在还要来两下。”江安把瘦男人的棍子抓的紧紧的。
瘦男人不甘心,飞腿要踢江安。江安却飞起脚,横扫对方的支撑脚,瘦男人应声倒下,棍子拿在江安手里。
“你……你要干嘛?”瘦男人用颤抖的声音说,他万万没有想到江安有两下子。
江安耍了两下棍子,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章法。
“给文贵道歉。”
“道歉?”瘦男人看了看张富,他道歉就代表着张富道歉。
张富对于江安神一样的速度,也十分惊奇。他确实是给文贵的养猪场下毒了,不过只要他矢口否认,江安和安雅、文贵就拿他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