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迷迷糊糊地嘀咕:“我又不是菜,不能打包......”
她说完耷拉下脑袋,趴在慕祈君的肩膀上,眯着的眼睛缓缓地合上了。
慕祈君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满满的。
他每走一步,就感觉怀里柔软的身体,离他近了一点,似乎想将她的身子嵌入他的怀里,不由得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
像是不舒服似的,她动了动小脑袋,巴掌大的小脸完全埋在他的颈间,小小的鼻尖蹭着他颈间的皮肤,随之而来的还有她温热的呼吸。
她把他的脖子当枕头,肆意地调换着姿势。
她这无意的举动,搞得他有些心神不宁,颈间的痒渐渐蔓延至全身,心间像是被羽毛刷过。
身形高大的他身体一僵,低头垂眸,看得到她的发顶,还有一半白皙的脸颊,隐约可见饱满精致的耳垂,刹那间,他的眸色变得幽深,小腹间升腾起一股躁热。
一阵冷风吹过,怀里的人唇瓣动了动,正好擦过他的脖颈。
冷风并没有褪去慕祈君的躁热,他清楚地感受到她嘴巴的动作,一张一合间,他觉得颈间血液的流动速度加快了。
光洁的额头青筋暴起,眼底的深沉浓重的和夜色融为一体,身体紧绷着,以致于走路都乱了节奏。
抱着她来到车前,打开车门,弯下腰,把她放进了车后座。
随后他坐进驾驶座,望了一眼后视镜,确定后面躺着的人没问题后,发动引擎,驱车离开,将车窗外的景物远远抛在后面。
白色的大门缓缓打开,黑色的兰博基尼稳稳地驶入庭院,熄灭车灯,身形挺拔的慕祈君开门下车,打开后车门,一把将后座的小人捞入怀中,打横抱起。
张嫂打开门,看清楚少爷怀里抱着的人后,只顾着欣喜,忽略了声音的响度:“小暖回来了?”
慕祈君皱眉看了张嫂一眼,示意她小声点儿。
张嫂了然一笑,将食指竖起,在嘴边比了比,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少爷对小暖是真好,而且一直是含蓄的、默默无闻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少爷对一个女孩儿上心。在少爷七岁的时候,她就在清风苑工作,到现在少说也有二十年了,多多少少能摸透少爷的脾性,看得出来,少爷是喜欢小暖的,否则也不会在小暖搬离这里后,还一直保留着她住过的房间,而且要求她每天都要打扫,最不可思议的是,在小暖离开第一天的晚上,她去书房给少爷送牛奶时,书房里只有电脑嗡嗡地响着,却没有少爷的身影,而她下楼时,瞥到小暖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她透过门缝观察,发现少爷侧身躺在小暖的床上睡着了。但她并没有告诉小暖,她认为,少爷自会有他的办法让小暖知道。
张嫂闻到有股不小的酒精味道,小声问:“小暖喝酒了?”
慕祈君“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走到楼梯拐角处,说:“张嫂,给她准备一杯温的蜂蜜水。”然后径直抱着温暖进了她的房间。
温暖朦胧中听到有人在说话,但是又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脑袋昏昏沉沉的,想的都是初夏的事,红肿的眼眶,埋怨的眼神,坏掉的娃娃......耳边还回荡着初夏说要重新考虑姐妹情的话,想解释一切都是误会,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想睁开眼睛看看初夏回来了没有,可眼皮重的厉害,硬是张不开。
长腿迈动到白色的大床边,慕祈君把她轻放在床上,坐在一旁,不由得想到她一杯一杯喝酒的场景,她酒量不好,甚至可以说极差,差到一杯啤酒会懵,两杯啤酒会晕,两杯以上啤酒就会不省人事的程度。记得以前,他给她倒一杯红酒,她只喝一半,说喝醉了容易闹笑话,确实,他亲眼见识过她醉酒的样子,可爱迷糊,打着酒嗝认不清眼前的人。所以,她一般不轻易碰酒,而他也打心底里不愿她和酒打交道,担心她醉酒后,迷迷糊糊地撞进别的男人的怀里。
她的眉头皱的紧紧的,秀眉拧着,唇瓣一张一合,好像说着什么。
他的大掌情不自禁地覆上她的额头,大拇指摩挲着她鼓起的眉头,她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才强迫自己喝的大醉,她到底不敢面对什么?
额头上传来的触感,轻轻柔柔的,很舒服。
温暖伸出双手探上额头,不知抓到了什么,是初夏在关系她吗?初夏知道不是她的错了?初夏愿意相信她了吗?
唇角微弯,她的手指紧紧地扣着慕祈君的手,还时不时地轻捏几下。
慕祈君被她柔软的小手捏着,竟有些心猿意马,之前在路边摊被她撩拨起的情欲如泛滥的江水,濒临着波涛汹涌的边缘。
他一只手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按到头顶,利落地翻身,另一只手撑在她头的一边,高大的身体覆上她的身体,幽黑的眸子沉沉地盯着身下的人,她的皮肤雪白雪白的,在灯光下闪烁着白瓷般迷人的光泽,再往下看,是软滑透明如凝乳的颈部,隐藏于皮下细细的青青的筋脉,有节奏地跳动着。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虽然没有过女人,但是面对喜欢的女人的撩拨,他总会起反应的。
他的眼底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唇角勾起醉人的弧度,不再犹豫,低头,薄唇袭向她的樱唇,本是清浅的一吻,却在品尝到她的甜美和青涩后,变成了缠绵的深吻,贪婪地攫取着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直到感觉她快喘不过气来,他才不舍地放过她的唇。
身下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动,由于受到他的压制,并没有多大的动作。
他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酡红的脸蛋看,还在回味独属于她的美好,她的睫毛闪了闪,合着的眼睛张开了一条缝。
温暖的脑袋有些混沌,肯定是在做梦,不然,她怎么看到慕祈君的脸了呢?
他和她的身体贴合在一起,两个人的脸靠的很近,近到他可以看清她脸上细致的绒毛,此刻,她的眼睛里水润润的,嘴唇微微张着,均匀地吐着气,往里面可以看到鲜嫩红润的舌尖,鼻间嗅到她淡淡的体香,呼吸再次变得灼热、粗重,大掌遮住她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慢慢地,低头,凑近她红扑扑的小脸,情难自禁地含住她的唇瓣,他浅浅地吻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继而温柔地绕着她的舌尖,然后,更深入地探索......
她的唇莹润香甜,吻着她清甜的双唇,鼻间满满的都是她的清香气息,他想要更多,空着的那只手探入她的衣摆下,触手的是光滑柔嫩的肌肤,感觉到她的身体一颤,他找回理智,翻身躺倒她的一边,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想在她喝醉的时候,不想在她不清醒的时候占有她。
温暖恍惚间感觉唇上一重,紧接着嘴巴被什么堵住,舌尖有温润炽热的触感,腰间多了丝陌生的触感,她努力睁大眼睛,不管多努力,眼前的还是一片黑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身体突然轻松了,她没力气再睁开眼睛,疲倦地睡去。
这时,张嫂端来蜂蜜水,慕祈君接过来,交代了几句,说没什么事了,让张嫂去歇着。
张嫂离开后,慕祈君托着温暖的脑袋,喂她喝了几口蜂蜜水,许是蜂蜜水的甜味刺激了她的味蕾,她下意识地眯着眼睛,原来是慕祈君在喂她喝水,真奇怪,做梦怎么会梦到他?只怪他对她太苛刻,逼着她买菜谱,学做饭。
在现实生活中,慕祈君是她老板,性格又难以捉摸,她不敢违抗他的意思,但现在既然是做梦,她是不是可以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了?
她偏过脑袋,嘴巴错开杯子,故意不喝水。
然而并没有如愿,她的脑袋被他的大手摆正,杯子贴着她的唇,水顺着喉咙咽下去。
在梦里,他居然也是个强势到无可救药的人?
只是,甘甜的水滑过喉咙,带着清爽的气息,就像真的润湿了干涩的喉咙。
喂她喝了大半杯蜂蜜水,他把杯子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把她的身子摆正,替她盖好被子,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出她的房间,带上房门。
沐浴完的他躺在床上,睡不着,想到她粉唇微张、吐气如兰的神态,清纯中夹杂着些许的诱惑,身体骤然变得紧绷。
他无奈地起身,来到浴室,放满一池的冷水,精壮结实的小腿踏入池中,上半身露出水面,古铜色的皮肤泛着诱人的光泽,坚实的肌肉条理分明,给人一种充沛的生命力量,激荡起层层水花。
他只是想想而已,身体竟然有了这么强烈的反应,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败的溃不成军。
也许真的应了韩宁轩的那句话,忍了二十八年,迟到太久的欲望不来则已,一来就像猛烈的暴风雨,汹涌澎湃,挡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