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欣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冒着雨,在她和沈白聿所在的山洞附近,很快就发现了一大片他口中说的那种植物。
林可欣喜出望外的蹲下身体,二话不说,就快速的把这种植物结的果实摘下来。
摘了大概十来个吧,林可欣站起身,被大雨淋得眼睛有点睁不开,但脚步一点都不慢的朝山洞跑去。
跑回山洞,她气喘吁吁的走到沈白聿身旁蹲下,将手采摘还在滴着水的果实捧到他面前,问道:“白聿,你看,我把这些摘回来了,你看是不是你说的那种?”
沈白聿看了一眼全身又湿漉漉的她,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垂眸,望了一下她手心捧着的果实,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这种果实,长披针形的果子,上面还带着有些绒毛。”
“那太好了!白聿你等等,我现在就想办法将果实砸烂,然后给你敷在伤口上!”林可欣一脸喜悦地说道。
沈白聿轻轻的“嗯”了一声之后,林可欣站起身,视线快速的在洞里寻找着,最终在洞口看见了两个石头,她又急急忙忙的走过去,
将两个石头用外面雨洗干净上面的泥土,将一个表面比较平坦的石头放在下面,将这些果实放在石头上面,她拿起另一个石头,咬紧牙关,用力的砸了下去。
林可欣很用力的往下砸,果子一下子就被砸烂了,可石头砸在石头上反弹的力道,也让她手腕微微一疼。
可这点疼痛,她完全忽略了,她现在只想赶紧把果子都砸好,然后敷在沈白聿的伤口上。
沈白聿眼眸微嗑,看着她背影,眼底涌现的满是复杂的情绪。
身体的燥热感,已经让他觉得好像有点撑不住了。
林可欣砸了大概不到五分钟,就把摘回来的果子都砸烂了,她将砸烂的果实从石头上拿下来,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走回沈白聿的身边,高兴地说道:“白聿,你看,我砸好了,我现在就给你敷到伤口上。”
“嗯,好。”
林可欣在沈白聿身旁坐下,想要扶起沈白聿,然后解开他身上绑着的布条,想将砸烂的果子给他敷到伤口上。
坐下之后,她手里拿着药,行动不方便,可附近又没干净的地方可以放,所幸将砸烂的果子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伸手去扶起沈白聿,将他身上绑着的布条给解开。
布条被解开了。
沈白聿身后的上伤口已经红肿不已,还隐约渗出一丝血水,都可以清晰看到他伤口泛着白的肉,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林可欣看了,立即心疼的胸口揪了一下,一时之间,都不太敢下手去碰他伤口,因为知道他肯定会疼。
可现在没办法,必须要上药!
她咬了咬牙,道:“白聿,我现在把砸烂的果实敷上去,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嗯,我没事的,我能忍住的,别担心。”他吃力地回道。
林可欣手里拿着一点砸烂的果实,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清澈的眼里多了一抹坚定,她慢慢的敷在沈白聿的后背的伤口下。
当即的,她手能清晰的感觉到沈白聿身体一僵,发出一抹沉闷的闷哼声。
果实敷在后背的伤口上,沈白聿立即疼的就像被人拿着刀,在一刀一刀的割着他的肉一般,苍白的嘴唇都疼到泛着黑紫了,疼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几乎瞬间将他额前的黑发给打湿。
林可欣听见他声响,眼眶立即就红了,有泪珠在打转,可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慢下半分,快速的将剩下砸烂的果实敷在沈白聿背上。
她很清楚,她动作越拖泥带水,沈白聿承受的疼苦就越多。
林可欣手微微颤抖着,然后快速的将布条给沈白聿绑回去,将伤口重新包扎好。
处理完伤口,林可欣身体一软,也差点瘫软在了地面上。
如果不是因为她刚才淋得全是湿漉漉的,现在身上的衣服肯定被刚才冒出的一身冷汗给浸湿。
片刻,林可欣缓了过来,立即去看沈白聿,见他脸色很不对劲,她忐忑不已地问道:“白聿,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沈白聿扯了扯唇角,人几乎虚脱了,声音比蚊子叫的声音还小,道:“我还好,别担心……”
林可欣将他扶着侧靠在石头上,拿过还剩下小半瓶的水,递到他嘴边,强忍着心疼他的泪水,沙哑着嗓音说道:“白聿,来,喝点水。”
沈白聿因为高烧,喉咙干涩,低头,喝了两三口水,脸色才比刚才好上了一些。
他抬眸看了一样林可欣,道:“你身上的衣服湿了,得赶紧换下来去烤干,不然也容易感冒。”
现在天已经暗了下来,山里的气温夜里都低,这样湿漉漉的穿着,的确容易感冒。
林可欣听话的脱下长裤和短袖拿去火堆旁边烤着,回来,就紧紧将沈白聿抱在自己身前,让他上半身趴在她腿上,希望他能好受些。
叶易辉这边。
叶易辉带着村名赶到公路的时候,警察局已经派人过来了,大概二十多名的警察,一赶过来,就下了警车,马不停蹄的跟着叶易辉他们走山路进去。
在进山前,叶易辉把他手机递给了楚恋依,说里头有当初林可欣留下她妈妈的联系号码,让她打电话去说一声。
叶易辉一种感觉,沈白聿一定不是普通人,身份一定不平凡,所以或许通知他们家里边的人,找人也能出一份力不奇。
叶易辉带着警察进去了,可搜救还是有很大的难度,现在走山里进去,也得一个小时,进去之后,不仅还下着雨,天也黑了,要找人更是难上加难。
罗曼云家里,周庆阳在厨房里做好了饭,准备端出去,然后就准备开始吃饭。
突然的,客厅里的电话响了,罗曼云坐在附近,顺手就接起了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罗曼云脸色刷的一下就变得惨白,‘啪’的一下子,电话从她手中掉落,直接砸在了桌上。
周庆阳正好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见她脸色苍白的样子,立即开口追问道:“曼云,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片刻,罗曼云才木纳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看着他,脸上是害怕的神情,道:“刚才和可欣一起去山区义工打电话来说,他们那里发洪水,白聿和可欣掉下河被洪水冲走了,现在人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