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的长平刚刚诞下方家的第一柱香火,罗月娘也非常适时的开始腹痛起来。
老天安排得很巧妙,罗月娘既没赶在长平之前生孩子,也没晚她太多,长平诞下孩子后一刻,罗月娘便觉得腹痛难忍,也许是被长平那一连串的痛呼和难产经历吓到了,间接催生了方家第二个孩子提早临世。
于是,方铮的小院内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情景。
负责接生的稳婆,还有帮忙照料跑腿的丫鬟们,在东厢房刚刚将未来的小公爷洗干净包好,然后便一窝蜂似的从东厢房冲了出来,又争先恐后的冲进了西厢房继续马不停蹄的给罗月娘接生。
而站在小院中的胖子,方家二老以及朝中兵部众官员,则目瞪口呆的看着婆子丫鬟们像赶场子似的,从这头跑到那头,方老爷则抱着刚生下来的孙子,激动得泪流满面,又咧着嘴笑得像个孩子般开怀。胖子也凑上前去,看着新加入这个显赫家庭的新成员,好奇又小心的碰了碰小外甥那粉粉皱皱的脸蛋,然后对比了一下自己那张肥肥的脸,最后胖子顿时对这个肉乎乎还在不停啼哭的小外甥产生了好感,天可怜见,这种同为天涯肥胖人的共鸣是多么的不易。
众人都在怜爱欣喜的围着小公爷看个不停,同时又为正在分娩的罗月娘担心不已。生命的诞生是值得所有人心生敬畏和崇拜的,人类以这种方式生息繁衍,每一个生命都是上天的恩赐,更何况眼前这条小生命,任何人都可以预料到,他将来长大后将会多么的显赫尊贵。
——只不过,众人在真心赞美讴歌生命时,却似乎忘了孩子他爹,也就是方老国公爷此刻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忘了他,有位拍马屁惯于剑走偏锋的大夫见机会难得,在众人围着方家二老道喜之时,这位大夫独自对方铮开始了抢救工作。
与长平生孩子的惊险经历不同,罗月娘生孩子似乎很轻松,过程一气呵成,没出现什么曲折,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没有悬念和高潮起伏。
大夫七手八脚把晕过去的方铮救醒时,小院西侧厢房内,罗月娘已经生到一半了。
待到方铮被下人扶起,然后灌了几口凉茶,懵懵懂懂还没来得及为罗月娘担心时,西厢房内已传来了嘹亮的婴儿啼哭声,一名婆子欣喜万状的跑出来,高声叫道:“恭喜国公爷,贺喜国公爷,好事成双,二少夫人也给您添了个小少爷……”
站在院子里的所有人“哗”的一声炸了锅,方家二老和方铮六目相对,惊喜得一时竟呆楞住了,接着婆子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尚在哇哇啼哭不止的婴儿走出厢房,轻轻放在仍处于木然状态的方铮手上。
“国公爷,您听这两个孩子的声音,高亢嘹亮,将来必不是凡人,国公爷您有福了……”婆子在一旁喜滋滋的说着讨喜儿的话。
“赏!”方铮回过神,欣喜大笑几声,挥手道:“今日辛苦你们几个婆子了,还有丫鬟,大夫们,每人去帐房支一百两银子,本官赏你们了!”
“不,每人赏二百两!到帐房支去。”方老爷显然比方铮更高兴,一脸激动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噙着老泪颤声道:“老天保佑,祖宗保佑,方家有后了,开枝散叶了……”
方铮听到“开枝散叶”,头皮不由一麻,将来这俩小子长大后,老爹该不会把他们当种马使唤吧?其实这种工作交给我就好了……
站在一旁的胖子和众官员这才纷纷围了上来,不停的向方铮和方家二老道喜,院子里顿时纷闹一团,洋溢着喜气。
方铮这时才得着空档仔细打量自己的两个孩子。
俩孩子很胖,产前的食补起了很大作用,掂在手上试了试分量,差不多有七八斤重的模样,眼睛都还没睁开,光只会咧着小嘴大声的啼哭,被绸布包得严实的小身子不停的扭动挣扎,小手小脚包在绸布里还不安分的使劲挥舞,皱巴巴的小脸呈现一种令人心生喜爱的肉红色,粉嫩嫩的吹弹可破。
嫣然和小绿悄悄凑到方铮身边,羡慕的看着他怀里不停挣扎啼哭的俩小子,二女不由笑开了颜。
嫣然掩嘴轻笑道:“夫君,他们真的很像你呢,瞧,眼睛都没睁开,就这么不安分,将来长大肯定也和你一样,不是个规规矩矩的人,三天两头给你惹祸生事,嘻嘻……”
方铮一手抱着一个,左右看了看,呵呵笑道:“没关系,尽管给我惹祸,咱方家有钱,将来不管弄大多少闺女的肚子,我这当爹的一律负责到底……”
二女脸红红的齐声啐了他一口,嫣然偷偷看了看四周,在方铮耳边悄声道:“夫君……我也想给夫君生一个……”
方铮两眼一亮,淫笑道:“放心,你的意思,我懂……宓儿和月娘生孩子辛苦,我这几天先好好陪陪她们,过几日再偷偷溜进你房里去,嘿嘿……”
转眼见小绿脸红红的站在一边,方铮色笑道:“小绿呀,你肯定也很羡慕了吧?瞧,多么可爱的小家伙,咱们是不是也生一个?”
小绿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转身就跑。
顾不上招待胖子和众官员,方铮吩咐丫鬟将月娘生的孩子抱进西厢房,而他则抱着长平生的孩子进了东厢房,见长平仍有气无力的斜倚在床头,大热的天气,身上却盖着一床薄薄的毯子,看到方铮手中的孩子,长平不由眼睛一亮,伸手虚弱的笑道:“快给我抱抱……”
很奇怪,一直啼哭不止的孩子到了长平手里,却立马不哭不闹了,小嘴咧开打了个小呵欠,然后还咂摸咂摸嘴,跟方铮以前占了便宜后的表情一模一样。
长平看得又气又笑:“这可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这小家伙将来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呀!”
方铮不高兴道:“哎哎,会说话吗你?像我有什么不好?年纪轻轻已贵为当朝国公,官至二品,家财万贯,满世界瞅瞅去,像我这样的人,一百万个人里面挑得出一个来么?”
长平呸了一声,嗔道:“自我吹嘘,你还真不害臊,咱们的儿子长大若跟你一个德性,我非气得一头撞死不可!”
直起身子,长平向西厢房看了看,嘟着小嘴道:“月娘她也给你生了个儿子?”
方铮点头笑道:“不错,呵呵,双喜临门,你们都是我方家的功臣啊,你是没见院子外我老爹老娘,乐得跟什么似的……”
长平酸溜溜的道:“月娘的孩子,和我的孩子,谁更英俊?谁更讨喜?”
方铮叹气,女人的小心眼儿真可怕,随时随地都能发作,这个特质并不因做了母亲而消失。
见方铮不说话,长平娇俏的皱了皱鼻子,轻轻点了点孩子胖脸蛋,笑道:“不用说,肯定是咱们的孩子最讨喜,他可是咱方家的嫡长子呢,将来要继承你的爵位和家业的……你瞧瞧,他长得像不像你?”
方铮伏身仔细看了看,说实话,看不出来,小家伙一脸皱巴巴的,鼻子朝天露出俩窟窿眼儿,蜷缩在长平的怀里,像只小老鼠崽儿,很难看出究竟像谁。
正端详着,孩子忽然小嘴一咧,又开始哭了起来,长平急忙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长平却一脸幸福的小模样,微微眯着眼,望着怀里正在吃奶的孩子,宠溺的笑道:“纨绔子弟我也认了,这是咱们的孩子,再说了,咱们只要还活着,这世上谁若敢欺负他,老娘诛他九族!”
方铮摸了摸鼻子,这倒也是,这小子来头太大了,他老爹是手握重权的国公兼特务头子,他老娘是当今御妹,堂堂公主之尊,他爷爷是全国首富,他舅舅是皇帝……
这世上敢惹他的人,恐怕真的很少了……
方铮羡慕得眼都红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何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轻轻拉过长平的手,方铮很认真的道:“辛苦你了,刚才生他的时候好危险,老实说,你若有个什么好歹,今儿府上不知有多少人这辈子算走到头了……”
长平面有余悸的摇头道:“夫君以后可别再说那么狠心的话了,我的命不要紧,可孩子是方家的香火,不容有失,幸得这孩子命大,不然恐怕被你一个决断就弄没了……”
方铮摇头道:“大人要紧,孩子没落地便不能算人,没了就没了,不是我狠心,丢了谁都跟剜我的心头肉一般,可在我心里,你比孩子重要,真要在两者之间做个选择,我的选择永远是你。”
长平幸福的笑了,眼中涌出两行感动的泪水,擦了擦脸,长平故作轻松的笑道:“到底是当爹的人了,说话都比以前认真多了,可真是难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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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了一会儿长平,方铮又马不停蹄的窜进了西厢房。
罗月娘正靠在床头,一脸疼爱的轻轻抚着孩子,整个人散发着圣洁的母性光辉。
见方铮进来,罗月娘展颜笑道:“快看,你儿子笑了……”
方铮凑过去一看,只见小家伙平躺在床内侧,眼没睁开,却没哭没闹,肉乎乎的小手不时放进小嘴里吮吸几下,又咿咿呀呀叫两声,两只小嫩萝卜似的小腿儿强而有力的不时蹬几下,然后又咧开嘴,发出断断续续的嘻笑声,分外惹人爱怜。
仔细一看,小家伙笑得特别不同,小嘴咧开后,左边的嘴角往上微微一扯,笑容很是邪气,隐隐带着几分不羁的匪性,像极了方铮带领土匪们打劫时的模样,颇有几分得意便猖狂的味道。
真欣慰,俩小子都像自己,可惜没继承自己的优点,一些坏毛病倒是像了个十足。
方铮大奇:“刚生下来就会笑?嘿!真邪门儿了嘿……”
罗月娘怒瞪他:“什么邪门?还不是你的种,会笑有什么不好?哭哭啼啼的,哪像个汉子?”
方铮直着眼道:“刚生下来你就以‘汉子’来要求他,太严格了吧?”
罗月娘哼道:“不严格怎么行?等他会走路了,我就开始教他练武,泡药澡,打磨筋骨。”
方铮吓了一跳:“你该不会拿他当未来的将军培养吧?”
罗月娘不屑道:“将军有什么好的,哪有在山上与弟兄们大碗喝酒,大秤分金来得畅快?青龙山下一任的大当家就是他了,当然得要从小练得一身武艺,不然恐怕治不了山上那群王八羔子……”
方铮:“…………”
为什么我有一种蛋疼得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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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事,忠国公方铮双喜临门,一日之内几乎同时诞下两位麟儿,打破了方家三代单传,人丁单薄的恶咒。
整个京城的官场和商界都轰动了。
不少官员和城中商贾闻讯后,连夜将礼单送进了方府,一担一担贵重奢华的礼品被人抬进了方府的库房。
胖子更是下了旨,收方铮的两位麟儿为义子,并封老大为奉直大夫,封老二为武略将军,俱赐伯爵,造册于案,这下好,俩刚出生的孩子,眼都没睁开,凭白得了个四品的虚职,正好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众大臣无不羡慕方家所得皇恩独宠,深受两代帝王器重,方家百年内的权势将愈发登峰造极。
方老爷人逢喜事,大手一挥,在府内开宴招待送礼的朝中各部官员和商贾。整个方府陷入一片喜气洋洋的热闹气氛中,方铮这位英雄父亲看在那些贵重礼品的份上,当然也免不了出来应酬了一圈,说了一整天的客气话,客人散时,方铮的脸已笑得僵硬麻木了。
卧房内,长平抱着孩子,一脸不屑的瞪着方铮,只见他两眼冒着幽幽的绿光,正一张张的翻看着客人们送来的礼单,不时眉开眼笑,一副守财奴的模样,特别欠揍。
没过一会儿,方铮的脸忽然沉了下来,不满道:“这魏老头够抠门儿的呀,别人都是一担一担的往家里送礼,他倒好,银锁两块,连礼单都没列。嘶——至于穷成这样吗?”
说着他从桌上拈起一块小小银锁,银锁不大,分量很轻,一口气就能吹得它轻飘飘的飞跑。
长平哼道:“魏尚书是朝中有名的清官,一不收贿二不贪财,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你还好意思嫌弃人家的礼品,你怎么不多学学他的风骨?”
方铮坏笑道:“你真要我学他?人家魏老头儿人老心不老,见天儿的往青楼妓院里钻,朝廷发给他的俸禄,都被他填到那个无底洞里去了,我要真学他,估计你可能不答应……”
果然,长平眼一瞪,怒道:“你敢!你若再敢在外面招惹勾搭姑娘,我非把你割了,然后送进宫……噗嗤,格格格,送进宫侍侯我皇兄去……哈哈哈……”
方铮脸一黑,最毒妇人心啊,刚生了孩子就想把我阉了,这不是过河拆桥么?
半晌,长平止了笑,正色道:“客人都散了,你是不是该给俩孩子取个名儿了?总不能一直老大老二的叫吧?多难听。”
方铮一楞:“取名?太早了吧?这俩孩子连话都不会说,取了名字他们也听不懂呀……”
长平嗔道:“哪有你这么当爹的?有了个正式的名字,以后大家就多叫叫,久了孩子就听得懂了,非要等他会说话了再取,孩子肯定不习惯的。”
长平说着面色一喜,道:“对,把她们都叫来,今儿就把取名字的事儿给办了。”
说完长平抱着孩子起身,站在门口叫了几声,没过一会儿,住在旁侧厢房的罗月娘,嫣然小绿她们都来了。
长平兴冲冲道:“你是当爹的,名字当然由你来取,快想想,给俩孩子取个什么名字?”
众女一听,急忙点头附和,大家皆一脸兴奋的盯着方铮。
方铮两眼呆呆的望着她们,吭吭哧哧半晌也没想出个好名字来,不由泄气道:“不如你们给我点提示如何?”
众女仿佛早就在等他这句话,闻言兴致勃勃的讨论开了,这个说叫震天,那个说叫凌威,总之取的名字听起来都响亮得紧。
众女当中,数韩亦真最有才名,她偏着头想了想,笑道:“既然皇上封这俩孩子一个奉直大夫,一个武略将军,正好一文一武两个官职,我看老大不如叫‘崇文’,老二叫‘扬武’,俩兄弟官职与名字对应,也是合适的。”
众女一听,都觉得韩亦真的话有道理,不由纷纷点头赞同。
只有方铮拧着眉头默不作声,半晌,他才道:“不行,我觉得还是不够响亮,取名字这事儿不能马虎,孩子将来要用一辈子的,咱们还得再想想才行,不能让孩子长大后落了埋怨……”
长平笑道:“夫君的官儿当得最大,学问肯定也是最好的,那你说取两个什么名字好呢?”
方铮眼珠子转了转,嘿嘿笑道:“是不是不管我取什么样的名字,你们都没意见?”
众女互望一眼,一齐点头道:“夫为妻纲,你说什么咱们都依你便是。”
方铮站起身,负手走到门槛处,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神色忽然变得说不出的萧瑟落寞,众女看得心头一疼,却不知他为何忽然变得这么沉痛。
良久,方铮长长叹了口气,肃穆沉声道:“这两个孩子,正好出生在我朝即遇外族入侵之时,不可不说,这是天意,也许将来他们身上要扛很重的担子,身负驱逐异族,开疆辟土之重任……”
众女闻言,一齐肃然起敬,没想到平素看似毫无正经,嬉皮笑脸的夫君,心中仍是担忧国事百姓和江山社稷,此时此刻,众女对他又多了一层深深的敬意。
方铮叹息道:“……国有危难,家将焉存?我只希望他们将来长大后,能以报国保民为己任,做出一番留名青史的大事业,如此,我方家也算是无愧两代帝王恩宠了……”
长平忍不住道:“夫君,那该给他们取个什么名字呢?”
方铮深沉的一笑,竖起一根手指道:“我这辈子还没有完成的志向有两个,其一,驱逐异族,此乃第一大业,其二,开疆辟土,此乃第二大业,我便以这两个未完成的志向为他们取名吧,希望孩子们将来长大后,能够继承我的志向,做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干一番轰轰烈烈事业!”
一席话说得众女感动敬佩莫名,原来夫君并非胸无大志,只是时事所碍,无法完成,夫君,……其实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长平望着方铮的目光满是浓浓的爱意,轻声道:“依夫君之见,该如何取名呢?”
方铮转过身,满是怜爱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孩子们肉肉的小脸,沉默半晌,方铮深沉的道:“老大就取名叫‘大业’吧,驱逐异族的志向,是第一大业,此生我若不能完成,便靠他们了。”
侧过头又看了看老二,方铮继续沉声道:“老二就叫‘二业’吧,驱逐异族之后,剩下的,还要开疆辟土,大大扩充我泱泱中华上国之版图,这是第二大业。此生二愿,尽付于这两个孩子了……”
众女喃喃念着“大业”“二业”,沉吟一番后,纷纷点头赞同。
长平拍手欣喜笑道:“好了,孩子们有名字了,以后就叫大业和二业,希望他们继父亲之志,为社稷为百姓,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方铮转头欣慰的看着众女喜悦的俏脸,然后满是萧瑟的一叹,叹息声中,似饱含了对国家对民族未来的担忧和期望,忧国忧民之思,尽显脸上。
负手慢慢踱到门外,方铮萧然叹道:“你们聊,我四处走走……国家动荡,兵灾即启,我实不安啊……”
方铮一边说,一边摇头走远。
众女仍在喜滋滋的讨论着孩子的名字,叽叽喳喳说了半晌,都觉得方铮给孩子取的名字意义重大,寓意深远,是个好名字。
半晌,站立一旁的韩亦真却噗嗤一笑,满脸古怪之色。
长平不满道:“你笑什么?这名字取得不好吗?”
韩亦真笑道:“你们都上了夫君的当了……夫君这人,你们还不了解?他什么时候如此大义凛然过?嘻嘻,他取这俩名字,摆明了占人便宜呢……”
“占便宜?”众女大愕,然后将这两个名字反复念了几遍,渐渐捉摸出不对劲的地方了……
长平念明白之后,不由脸色一变,顿时勃然大怒,愤愤的摘下脚上的绣鞋,狠狠朝门外扔去,大叫道:“方大业(爷),方二业(爷),方铮你这混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打算拿这俩孩子当嫖客养怎么着?去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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