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两个女人,一个叫红蔷,一个叫绿纱,她们是姐妹,可是不幸的是,这两个姐妹同时看上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希村。希村爱的是红蔷,他们决定终身厮守在一起。绿沙很伤心,可是,她除了祝福,什么也做不了。可是有一天晚上,希村到这两个女人家里吃饭,红蔷被一场雨困在了外面,家里只有绿纱,希村喝醉了酒,和绿纱发生了关系。后来,这件事被红蔷知道了,绿纱求姐姐红蔷放过他们,可是,红蔷却不答应。按照村子里面的城规,未婚女子发生了那种行为,是要被浸猪笼的。红蔷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了城主,绿纱就被浸了猪笼,再后来,绿纱就死了,红蔷和希村生活了一起。”
“就在这条河里,一个年轻的生命就那么没了。”小宝娘长叹了一声,“真是可怜啊,当时看到的人,无不感到悲叹,同时,还感觉到很害怕。因为绿纱在被浸入猪笼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一定会回来报仇的。”小宝娘说到这,面露惊恐之色。
依果听了,有些心悸,“如果绿纱回来报仇的话,那么她一定会去找红蔷的,那么后来红蔷怎么样了?”
“后来红蔷和希村结了婚,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很幸福。”
“那是不是说明,绿纱根本就没有报仇,毕竟是自己的姐姐,她有点不忍心。”依果猜测着。
“也许吧,还有一种情况,绿纱可以并不想报仇,而是报不了仇。在阴间,有的想报仇的人,如果用一根类似红绳子的东西绑住了手脚,那就是相当于坐牢,根本无法反抗的。”
依果觉得听上去挺有趣的,“大姐,这些听上去倒是也没有什么依据。”
“是啊,”小宝娘也附和道。“不过,大家全都是瞎传传而已,到底是不是那么一回事,谁知道呢。不聊了,不聊了。聊这些,会遭霉运的。”
依果转移了话题:“小宝……他身上的那么多的伤,是怎么回事?”
小宝娘嘿了一声,“还能怎么样,他自己皮,天天跟其他孩子打架,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我管了,可也管不住,随他去吧,我总不能天天把他拴在裤腰带上吧。”
依果觉得隐隐奇怪,一是,小宝手臂上的伤,她看过,很明显是用枝条抽打出来的,和小孩子在一起打架,是不可能出现那样的痕迹。二是,小宝娘的态度令她感到心寒和不解,哪有一个妈妈见自己的儿子被打成那样,还能这样平静说话的。
她不再往下问。
这一次洗衣服,两个人洗了很长时间,直到小宝娘突然惊觉起来了,“得赶紧回去做饭了,小宝他爹若是饭煮晚了,那么一定会骂我的。”
回到家里,有了依果的帮忙,饭很快就做好了。小宝娘还让小宝去打点米酒回来。依果刻意地注意了一下小宝娘看小宝的眼神,总觉得怪怪的。那目光像含着一根针。小宝看她娘时,也有些畏怯。
小宝爹下工回来,一进门就见一个年轻女人坐在自己家里,又问是谁。小宝娘解释了一番,他虽然表面上不说,但看得出,他对依果这种男扮女装的行为有点不太满意。尝了一口饭菜,觉得今天的饭菜异常可口,比以前的都要好吃很多。
“这些都是这个姑娘做的。”小宝娘说。
“这样不好,哪里能让客人干活呢。”小宝爹批评起小宝娘了。
小宝娘给依果夹了一点菜,说:“姑娘,对了,我们只知道你是我们的恩人,可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果子。”
“果子……那你今年多大了?”
“26。”
“你一个人出来,那你家孩子怎么办?”
依果笑笑,“我还没有结婚呢。”她这一说完,立马就后悔了,怎么就那么实诚,不能瞎编一个吗。可是瞎编管用吗?年龄都在脸上放着呢,说十八,别人也不会相信啊。
果然,小宝娘和小宝爹都愣住了,脸上的表情都写着:这么大了,长得眉清目秀的,还没嫁出去,真是太可惜了。
“姑娘,我看您就多住几天,多住几天哦,反正给城主看病也不急着,是吧。”小宝的娘愈加殷勤地拍着依果的肩膀。
依果想尝尝小宝爹喝的米酒,“我可以尝尝那个吗?”
“当然可以啊。”小宝娘连忙给依果拿来了一个杯子,依果喝了一口,差点喷了出来,真是太难喝了。想不到秦朝人喝的酒原来是那种味道。
吃过饭后,依果睡了一觉,迷迷糊糊中,听到后面有人在说话,便坐起来,贴着墙听了起来。原来是小宝爹娘的声音。
小宝娘说:“我看呢,还是鲁蛋合适,年龄配,个头也配。我回头就去跟鲁蛋说说,这是好事,好事啊。”
小宝爹说:“好事是好事,就是这姑娘看着怪怪的,你说吧,女扮男装,说是为了给人看病,这咱就不说了,可我总觉得她这里有点问题。”
依果觉得小宝爹此时的动作,应该是一根手指头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你看那姑娘好像啥都不懂,吃饭时,坐的样子就不自然,而且她连我们家里那里干活的家伙什一样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给你治过伤,我真觉得她是个傻子呢。”
空气里面出现了片刻的沉默,好像小宝娘也有点被说动了,但自己本来的想法,依旧没有变,“鲁蛋那媳妇都走了八年,剩下个娃娃,家里没个女人管那是不行的啊。”
“就这么招,晚上你把鲁蛋请到我们家里来,让他们俩见个面,看看。那姑娘那里,你去说。”
“行。”
两个人做了分工,也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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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每晚讲一个鬼小段
二昆子开私家车出去旅行,没想到开到荒郊野外,还迷了路。
他只得在车里过了一夜。到了早上,一睁开眼,发现车窗上全是雾气。
他用手擦了擦,很快擦干净了,但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踩油门,急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