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果同意了,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那个身影一看上去,就可以辨别得出,那就是乌托。因为人偶基地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对穿着那么讲究,西装、领带、皮鞋一样也少。
果然乌托一进来,就对着那扇铜门说道:“族长,我回来了,您在吗?”
“我当然在,你这次回来,又给我带回来什么消息?”令依果暗暗称奇的是,小东的声音竟立马由一个稚嫩的童音变成了一个沧桑的老人腔。
“族长,我知道我们人偶族遇到了重创,可是,您可千万不要放弃,因为我已经找到了通向了灵偶之城索巴达的秘密通道。”
“你说什么?”小东惊喜地说。这下,连依果都暗暗称赞小东的演技。
“没错,我就顺着那张图找下去,日日夜夜无眠无休的找,终于被找到了。那个通道,真的通向索巴达。我已经在图上做好了标记。”
“真的吗?那好,你将图留下。不过,你既然找到了,为什么没有进去呢?”
“我怎么敢进去呢,我得先回来禀报您啊,族长,我还指望着您给我封一个大大的这官呢。再说了,我虽然到达了那里,可是却进不去,有道石门封得严严实实的,我也过不去啊。”乌托说。
“原来如此。也难得你一片忠心了。”小东还不忘称赞了一番乌托,“那么,我问你,除了你一个人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那个地方?或是你遇到了什么人?”
乌托说:“说来也奇怪,我好像还倒真遇到了一个人。可什么样子完全看不清楚。他走得太急了,不过,族长,我可以保证,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人类,也不会是人偶,倒是有几分灵偶的气味。”
“灵偶?”
“就这怪了,那秘密通道对于整个索巴达来说,都是绝密,怎么还会有灵偶出没呢?”
“可能是我眼花了吧。不过,那秘密通道的消息,我可是搞得一清二楚啊。族长,您之前答应我的……”乌托搓起手来。他始终对自己的封赏念念不忘。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也要履行我那时的诺言了。好吧,这样,从此以后呢,你就是这个人偶基地的族长了。”
空气里面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乌托惊喜不已,原本答应自己以后可封个大官,可没想到,以后自己竟然是人偶基地的族长了,这地位一下子也提高得太多了。
“族长,这,这万万使不得啊。”明明心花怒放,可嘴上还故意推辞着。
“行了,希望你以后将人偶基地发扬光大,我老了,功德圆满,很快就要升仙了。”小东这般编得,自己都觉得好笑。
“族长,原来您是要成仙了啊,那我真是要好好地恭喜族长了,恭喜族长,贺喜族长。”乌托连心跪下来磕头。连磕了几个响头之后,又有些疑虑地问道:“我怎么没有见其他的灵兽呢,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哦,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你的情报很及时,想必,那什么阿瓦、依果什么的,早就中了我们的埋伏了。”
乌托连连点头,喜不自禁,心里念叨着,等大队人马一回来,我就是人偶基地的族长了,真是太棒了,想想,那种被所有的人偶前呼后拥的场景,心里是多少的舒畅啊。
“好了,我已经将我的传位圣旨放在了这扇铜门后,我马上升天之后,你进来取便是。”
乌托连连叩谢。
过了一会儿,铜门后面燃起了一阵烟雾。乌托感慨着,族长还真的是成仙了。
“族长,您走了吧,那我进去了。”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乌托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便兴冲冲地走进去。他刚走进去,那头,小东便走了出来,拿起乌托刚才放在地上的那张地图,见依果也现身出来,两个人快速地出了城堡。
在城堡外面,小东特意将门上的一个机关,死死地扣上。
“嘿嘿,那个乌托现在应该现在找什么传位圣旨吧。你就永远呆在里面,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小东哈哈地笑着说。
依果接过小东手里拿着的那张地图,之前听乌托说起时,心里就有疑惑,明明是假地图,乌托又是怎么找到通往索巴达之城的通道呢,看他的样子,也实在不像是在说谎。
仔细一看,他发现这张地图和之前地图还是有些差异的。这张图在凤凰谷的东面一侧伸出一条小道,那条小道在原先的那张地图没有,而现在正是那条小道通向了索巴达之城。
“这张图是哪里来的?”依果觉得很吃惊,看来,那张假图被掉包了,换成了真的地图。而绘制这张地图的人,必定是对索巴达十分熟悉的人,熟悉到知道索巴达唯一与外界连接的那条秘密通道。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除了阿瓦,谁还知道呢?天寻?不,按依果的说法,连天寻肯定知道那条通道。而且,天寻是绝对没有理由那么做的。
这时,依果真正的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自己在明处,而对方在暗处,所有的行动可能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同时,依果又想到了阿瓦的死,会不会也跟这个神秘的对手有关系呢?
依果跟着小东走出树洞时,不由环看了下四周,仿佛那个神秘人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时刻偷窥着自己。
就在这时,她又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树洞的入口处,竟然留有一些黏土。那黏土上还有着一个小脚印。
“你看,这是乌托的脚印吗?”依果问小东。
小东仔细看了下,“应该是,尺寸差不多,乌托平常穿的就是这种底的皮鞋,不会错的,这就是乌托留下来的。”
依果将树洞入口的黏土挑了出来,又和自己的怀里的黏土做了比较,发现是同一地方的黏土。这么说,杀害阿瓦,很有可能是一只灵偶,而且是来自索巴达的灵偶。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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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每晚讲一个鬼小段
小玉感觉自己晚上睡觉,门外有人偷听。
要不然,她每晚和男友所说的话不可能第二天传得人人皆知。
她怀疑邻居,那个天天带着帽子的猥琐的男人。可一打听才知道,那人这段时间根本没在家。
邻居进了屋,脱了帽子,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我的耳朵还贴在他们家的门上,不知道今晚又能偷听到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