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谷主说完便走,但走了几句,又回过头来,冲着依果嘻嘻地眨了一下眼睛,“等一下,你还会有一个大大的惊喜。拜拜。”话音落后,还做了一个飞吻的作用。
依果觉得有些恶心。她心里更多的还是担忧,自己在这谷邸孤立无援,凤凰谷主口中所说的,晚上会有惊喜,还有一个大大的惊喜,分别是什么呢?
就在依果心事重重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看着面熟,依果很快想了起来,她正是自己之前刚刚踏进谷邸时,看到的和谷主一起荡秋千的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肤色白晳,桃花眼,薄嘴唇,两处腮红略重,在眉心处,还有一个黑痣。虽然长得一般,但是却有一股令人回味的风情。她直直地朝依果走过来,还不时地回头看凤凰谷主离去的身影,好像是专门想找个机会和依果接触。
她走到依果身边,笑道:“你是新来的吧,这地方跟迷宫似的,不如就让我陪着您一起走走吧,这样,你一个人也不用那么寂寞了。”
依果觉得也好,确实自己一个人走在其中,真觉得绕得头晕,同时,还可以从她的口中,再摸清一点谷邸的事情。
那个女人见依果同意,十分的高兴,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我姓杨珊珊,一看姐姐,你就比我大,就叫我小杨吧,或是珊珊都行。”
“好啊。”
两个人相伴走了起来,依果又见识到了一些巧夺天工的景观和装置,杨珊珊也一一简单地介绍了下。后来,话题慢慢收了回来,在一歇息处,依果问:“珊珊,我很好奇,你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大学毕业后,应该找个正儿八经的工作什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
杨珊珊不以为然地摊了摊手,“这里不好吗?这么美,很多人想进来都进不来。”她说着,放低音量,脸上一副特别稀罕的神情,“姐姐,我跟您说啊,外国总统都想来看看,但我们谷主就是不让,你说牛叉不牛叉?”
“那你来几年了?”
杨珊珊掰了掰手指头,“大约有五年了吧,时间过得好快啊。”
“珊珊,那这些机关设置,你都懂吗?”
“我是学服装设计的,设计个衣服的还行,可要说设计这种机关,我还真是一窍不通。”
“那这些都是谷主设计出来的?”
“当然,全都是谷主弄的,我们的谷主就是我们的神,上帝一般,比我们的新生父母还要好。”
杨珊珊说的兴奋不已,但依果听到耳朵里,却是十分的硌应,怎么叫亲生父母还要好呢。而且,通过自己刚才和那个凤凰谷主接触的情况来看,那个人看上去品行并不太好,狂妄、轻浮,为什么杨珊珊会这样评价这个凤凰谷主呢?
“那珊珊,其他的人也这样看待你们的谷主吗?”
“当然了,我们谷主对谁很好的。”杨珊珊脸上依旧是一片少女单纯的神色。
他们继续走,经过了一道回廊,来到一处圆形的拱门时,杨珊珊站住了,并拉住了旁边的依果的手,“姐姐,我们不能再往前面走了。前面就是禁地。”
“禁地?”依果看了看前方,前方是一道绿色藤蔓织成的帘子。透过那缝隙,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景物,似乎别有一番天地。她本来正想着进去看看呢。
“为什么会禁呢?”依果问。
“反正不能进去就对了。姐姐,你就别问了,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谷主也不告诉我们。”
“若是真进去了呢?”
“若是真进去了,那后果是相当的严重了。我记得曾经有个扫地的阿莲误闯了进去,结果就不见了。后来听大家议论,好像是被谷主吃掉了。”杨珊珊一脸惊恐地说,好像真看到了当时的情形一样。
“你们谷主会吃人?”
“嘘,别这样说我们谷主。那怎么能叫吃呢,那叫超度,谷主说了,被他吃掉的人,是会永垂不朽的。”
“这个你们也相信?”依果觉得又好笑又可悲。
“当然了,谷主所说的话,我们都相信,因为他就是我们的神,我们的上帝,比亲生父母还要好的人。谷主就是太完美了。”杨珊珊两只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口陶醉地说。
依果听着发腻,为什么她和其他的女子都像是中了情盅的人呢,“包括,他用情不专一,你们也都能容忍?”
依果话音刚落,杨珊珊的脸色就变了,气愤地说:“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谷主?他那不是叫用情不专一,他那是——博爱,博爱,你懂吗?”
依果是真不懂了,这还叫博爱?男女之间的爱,从来都是排他的,还博爱?她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这个凤凰谷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为了不激怒杨珊珊,依果暂时同意了她的看法。她们离开了那道绿色的帘子,从旁边绕了过去。
走了几步,杨珊珊的神色慢慢缓和了过来,略带神秘地对依果说:“姐姐,你知道吗,你的好日子也快来了?”
依果心里一咯噔,“什么好日子?”
“姐姐,你就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我们谷主是看上你了。”
“看上我?”依果觉得实在是无厘头。
“你知道吗,这凤凰谷邸一般来说,是不让人进来的,你不但进来了,谷主还专门带着你四处观看,可见谷主对你不一般,以后,我们在这个谷里,可以好好地相处哦,你知道吗,现在这谷里的女人为了争宠都疯了,没有一个贴已的人在身边,或是抱个团,还真的不行呢。”杨珊珊看上去有点委屈,“就说刚才你们看到的那个花仙子吧,什么嘛,舞跳得还没有我好,冲着自己身上有点花的香气,就还真把自己当成花仙子了,天天媚惑谷主,我每次看到她,心里就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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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每晚讲个鬼小段
二昆子每天都能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对面楼的窗户前,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
这种情形大约持续了两个礼拜。
这天,那个女人终于没有再出现,二昆子的心里反而有些空落落的了。他决定去找对面楼找那个女人。
她的家门虚掩着,二昆子推门进去,就看到那个女人倒在地上,尸体开始腐烂,脖子上的绳子已经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