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哥哥,不是的,我是因为爱你啊,是因为爱你!”熏子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
“爱?”皇甫瞿冷笑了一下,伸手推开熏子,再也不多逗留一秒,快速的转身离开。
“瞿哥哥……”被推倒在地的熏子,眼睁睁的看着皇甫瞿的身影消失在门边,砰的一声关门声后是一声后是死寂般的安静。
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的往下滚落,我只是爱你,难道我错了吗?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爱你,只是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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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疯狂的行驶在路上,皇甫瞿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用力的握紧,青筋爆出,恨不得一拳抽死自己。
他竟然会相信熏子,就因为相信这么多年自己的信任,相信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不可能会耍心机骗自己。相信她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为自己考虑,不问缘由,便直接否定了月儿这两年对自己的付出。
皇甫瞿,你该死。
你根本就不配得到月儿的爱,两年里,默默的忍受自己的坏脾气,自己无情的对待,无怨无悔的守在自己的身边。只为了自己那偶尔回头的侧目。
不管自己做什么样过分的要求,她从来不曾违背过,这个世界上,到哪里再去找一个与月儿一般爱着自己的女人。
车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看着周遭的一切,寻不到月儿的身影,他连抓住月儿身影的回忆都没有。这两年来,自己到底是如何对待月儿的,两个人连一次单独的外出吃晚餐都没有,不曾想过带她出去吃一顿饭,为她做任何一件小小的事情,她每天就是在那间自己给她的金丝囚笼里,等待着他一周的两次出现,或是漫无时间的等待。
究竟自己曾经给过月儿什么。
不停的从各处传来消息,除了没有消息还是没有消息,整整开了十多个小时的车,到了所有有可能的地方,自己亲自的查了许多地方,但是依然没有月儿的消息。皇甫瞿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却依然用着染的通红的双眼坚持着。
从一开始的怒吼,到最后,只是切断通讯,造成今天一切的人是自己,不是别人,是自己,都是自己的错,他哪里还有资格去责怪别人。
所有的地方都已经翻了几遍了,恋月儿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很累很疲惫,在惊觉自己真的可能失去的时候,心底的惶恐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气息,让自己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不知不觉间,车开到属于自己跟月儿的别墅,这里似乎是自己跟月儿共同拥有的地方,留下了最多回忆的地方。
也许有那么一点可能,月儿舍不得自己而偷偷的回来了,她只是想吓吓自己,让自己知道她的重要性。她那么爱自己,怎么会忍心这样狠心的离开自己,只要她还在,自己可以解释的。
他会用未来的每一天时间赎罪,而让月儿原谅自己,只要她还在自己的身边。
有些跌跌撞撞的从车里下来,皇甫瞿快步的穿过花园,然后走到客厅里,当看到还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秦妈的时候,还没开口便听到秦妈担忧的声音问道:“少爷,找到月儿了吗?在日本她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到哪里去啊!”
当秦妈的话音落的时候,再看向皇甫瞿,这才发现,刚刚进客厅时脸上还挂着一抹期待的笑容,眼底都是期待的光芒,而在听到秦妈的话时,眼底的那抹光芒以极速的方式渐渐的消失在眼底,接着便成了死灰一般的颜色。
“月儿,她,没有回来……”很轻的声音,皇甫瞿在一瞬间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曾经皇甫瞿站在秦妈的面前,会让秦妈觉得很是高大,因为他的身高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站在那里,便有着绝对的存在感,而此时,秦妈再看向皇甫瞿的时候,突然间觉得他的气场全部消失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就如一个普通的男人一般,整个人萎靡的根本不像是她的少爷。
“少爷……”秦妈咽下心底的疑问,早知道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还要做出那样的事情,有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虽然很心疼少爷这样,但是,这也是少爷自己活该的下场。
就应该受受惩罚,那样对月儿,月儿多好的一个可人儿啊,硬是被眼前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给折腾了这个样子,实在太可恶了。
皇甫瞿没有发现秦妈的异常,在听到月儿并没有回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便像是失了魂的躯壳,一步一步慢慢的往楼上走,看着皇甫瞿的背影,秦妈的手抬起,后又放下。
少爷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知道后悔了,那么是不是应该告诉他……
还是明天再说吧,不好好的让他体会一下,以后也不会知道珍惜。
就这样,皇甫瞿迈着沉重的双腿慢慢的走进房间,风轻轻的吹拂着,房间的窗帘随风飞舞着,夜色渐重,皇甫瞿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陀螺一样,从进房间开始,便慢慢的在房间走动着。
每看到恋月儿留下来的东西的时候,都会站在原地,手小心的拿起那些恋月儿曾经用过的东西,鼻子微微的酸涩。
梳妆镜前只有简单的化妆护肤品,看着那张椅子,皇甫瞿慢慢的坐上去,视线看向镜子里。仿佛能看到月儿坐在这里的时候,他知道,她平时是不化妆的,但每次只要自己来,她都会画上淡淡的妆,以最美丽的面貌见自己。
镜子里似乎能映出月儿坐在这里,带着一脸甜笑,一点点的妆点自己,只为了让自己看到最美丽的她。
闭上双眼,手抚过桌上的东西,依稀感觉到上面残留的温度,即使什么也感受不到,只要是月儿抚过的,他便能在心底幻想着,月儿还在,只是一时迷路了,明天,明天应该就会回来了,她怎么会舍得自己。
站起身,走到阳台上,那里摆着一张躺椅,躺椅边是一个精致的小桌子,桌子上还插着鲜艳的百合花。这里是自己每次回来后,如果疲倦,月儿会拉着自己到这里坐下,然后温柔的一点点的帮自己按摩,她会泡上一杯好喝的茶,在按摩完的时候,让自己喝下,那一晚,便会睡的异常的好。
而也有时候,会出现意外,在月儿的小手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抚动的时候,会挑起自己对她的渴望,于是常常在按摩按到一半的时候,被拉到怀里,月儿被迫的用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来满足自己。
而月儿常常会红着小脸,明明含羞的不行,却不会说出拒绝自己的话,乖乖的随着自己的高兴,任他怎么挑逗她都不会拒绝。
皇甫瞿慢慢的走到那张躺椅上坐下,躺好,闭上双眼。
俨然能感觉到有人用双手轻轻的按摩着自己,依稀能听到月儿娇笑的声音:“瞿,太深了……”
“瞿,我没力气了!”
“瞿,那里,嗯……”
一声声动听的声音是最佳的催情药,总是会让他失控的反身压倒她,然后不停的在她的身体里满足自己过剩的**。
消话要地。“月儿!”伸手间,皇甫瞿以为可以抱到真实的躯体,但双手中的空无让皇甫瞿睁开失望的双眼,手慢慢的垂下。
月儿,你究竟在哪里?
回来好吗?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告诉你一句我一直逃避否认,不愿意面对的话,现在,我想大声说给你吃:“月儿,我真的很爱你。”
回来好吗?月儿!
除了沙沙的风声,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皇甫瞿慢慢的坐起身,抱住头,情绪失控的颤抖着。
一滴液体顺着眼角啪的一下落下,在衣服上晕开,接着便是更多的液体在上面晕开,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此时,皇甫瞿面对着一室的冷清,他第一次觉得夜如此漫长,第一次觉得,没有月儿的房间如此安静,安静的可怕。第一次觉得,那张大床的可怕,身边少了一个人,突然间不知道如何入睡。
一夜,皇甫瞿便一直以半弯着腰,捧着头的姿势,直到天明。
直到一早,门外传来敲门声:“少爷!”
同样一夜未睡的秦妈,实在受不了自己心底的折磨,少爷已经知道错了,那么她应该告诉少爷她所知道的。
敲了半天门,没有等到回应。秦妈慢慢的推开未锁的门,看着依然铺着整齐的大床,没有看到皇甫瞿的身影。
“少爷!”走进房间,秦妈再次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
走进房间,在看到坐在阳台上那个如雕塑般的身影时,窗帘微微抚动,让人看不清那个背影,但是从那背影透出来的感觉,让秦妈一下子湿了眼眶,只是短短的一夜,少爷像是夺走了生命力一般,那样没有生气的坐在那里。
秦妈一下子后悔了,昨天晚上就应该告诉少爷的,如果昨天晚上告诉少爷,少爷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少爷!”秦妈快速的走了过去,皇甫瞿这下子终于听到了秦妈的声音,像是刚从另一个时空回来似的,抬起头,目光似乎没有什么焦距,看了一眼秦妈,然后如木偶般的站起身,走进房间,开始如机械一般的单调的动作。
“少爷!”秦妈看着皇甫瞿憔悴的样子,连冒出来的胡根都没有剃,这跟以前讲究的少爷完全不一样。
不忍的拉住皇甫瞿准备往外走的身影,秦妈温柔的说道:“少爷,等等!”
“我还要去找月儿!”伸手挥开秦妈的拉扯,然后继续往外走。
“少爷,我知道月儿的消息!”
见皇甫瞿根本就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秦妈着急的在皇甫瞿的背后吼了一句。
只见慢镜头一般,皇甫瞿的身影开始顿了一下,然后似乎是在用大脑消化刚刚的那句话,接着,便见皇甫瞿迅速的转过身,以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来到秦妈的面前,两手握住秦妈的肩膀,憔悴的脸上闪着一抹激动的光芒,似乎是得到了新的希望,整个人恢复了些许神采:“你刚刚说什么?你知道月儿的消息?月儿在哪?告诉我,月儿在哪?”
“少爷,你别晃我,咳咳!”秦妈被激动的皇甫瞿不停的晃动着,一把老骨头都快被摇散了,无奈的看着皇甫瞿埋怨般的说着。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快告诉我,月儿在哪?我要见她!”
皇甫瞿立刻停下摇晃的双手,然后松开,用着急切的眼神看着秦妈。
“我只知道你带走月儿后,小池弘树来过家里,在知道你带月儿去医院后,赶了过去。他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你去问小池弘树!”
秦妈刚说完,便见皇甫瞿迅速的松开秦妈的双手,以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往外冲,很快秦妈便听到引擎启动的声音,从阳台上看着皇甫瞿车快速离开的尾影。
小池弘树正在家里等着恋月儿的电话,月儿有说,到了目的地,一定会给他们打电话报平安,可是等了一夜,电话还是没有响过。
心底开始担忧着,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而这种担忧的心情,让小池弘树更加的紧张,就连小池真子不停的劝说让他休息,也不曾想过要去休息。
还好听到消息说皇甫瞿还在派人找月儿,也就是说,皇甫瞿应该还没有找到月儿,那么月儿应该是安全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只是需要安顿好再给他们联系。
再等等。
就在小池弘树焦急的等待的时候,外面的门铃突然响起,小池弘树以为是电话,立刻紧张的在响第一声的时候便拿起电话:“喂,是月儿吗?”
可是电话那边一点声音也没有,小池弘树脸上的笑慢慢的僵住,看了一下电话,确定了那铃声还在响着。
是门铃,有些失望的放下手中的电话,然后气冲冲的站起身,看看是谁这么不识相,这个时候来按什么门铃,害他害欢喜一场。
而当小池弘树在开门准备吼的时候,当看到那个人竟然是皇甫瞿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一是因为皇甫瞿此时的造型实在跟自己见他仅有的次数印象太过不符合,现在的皇甫瞿眉眼间掩饰不住的憔悴,总是打理的很好的发丝,此时凌乱的在头上,而脸上明显的是一夜未睡的结果,眼底的血丝让人觉得很可怕。
下巴上还有冒出来的青渣没有处理,身上穿着皱巴巴的衣服,与以前的西装格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还有一点让自己吓的是,皇甫瞿来自己家两次,每一次都是直接踹开门的,这门都已经换了两次了,按道理说,皇甫瞿来,自己应该要准备换第三道门了。
今天太阳是否从西边出来,皇甫瞿竟然来没有直接踹门,而是礼貌的在这里按门铃。
皇甫瞿没有管小池弘树脸上奇怪的表情,在看到小池弘树开门的时候,立刻开口问道:“告诉我,月儿在哪里?”
一夜未睡,声音有着特殊的沙哑,皇甫瞿的眼底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傲气,有的只有一丝请求,为了知道月儿的消息,他的自尊和傲气算的了什么。
小池弘树不管皇甫瞿为何突然会变得这么的有礼,对他从来都没有好印象,月儿为他吃了多少苦,除了他自己不知道,月儿身边的人都知道。
那么委屈的做情、妇也就算了,还要承受这个男人的喜怒无常,都可以想象月儿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而这个男人还不珍惜月儿那么深的付出和爱,还那样伤害她。竟然连一点点基本的信任都学不会,这样的男人怎么配让月儿爱。
小池弘树一手握着门,看着皇甫瞿平静的说道:“上次已经说过了,我们不知道月儿的下落,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还要忙!”
他还要等月儿的电话,如果在这里眼皇甫瞿纠缠的话,如果月儿打电话过来,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所以,尽快打发掉皇甫瞿才是必行的。
“拜托告诉我,月儿究竟在哪里?”皇甫瞿从来没有把自己弄的这么的卑微过,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一副王者的样子,但是今天,为了月儿,他所谓的自尊那些东西,都是他妈的狗p,只要可以得到月儿的消息,就算……就算是下跪他也愿意!
“我已经说了,不知道月儿的下落。”小池弘树不想跟皇甫瞿纠缠,伸手便要用力的关门,但是明明很用力的关上门,可是为什么门竟然还有一丝缝隙,刚刚他似乎听到了一声闷哼声。。
而当小池弘树仔细看向门下面的时候,便看到一双手,不应该说半双手,手指正在颤抖着。
刚刚皇甫瞿竟然用手来挡门,阻止他门关上。
小池弘树惊的立刻松开门,看着脸色未变的皇甫瞿,明明已经挤的青紫了,皇甫瞿竟然像是不知道疼一样,只是用着目光看着小池弘树,坚持的问道:“请你告诉我,月儿在哪里?不管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不可否认,有一瞬间小池弘树有一些感动,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地位自然没有人怀疑,他大可以像以前一样,王者般的来踹开自己的门,用尽一切手段来逼自己说出来,但是……
看着眼前那双真挚的脸,那带着希望的眼神,小池弘树有一瞬间,心软了。
但想到月儿绝望的眼泪,和那天给自己打电话时,崩溃的情绪和伤心的言语,以及这两年来,自己断断续续知道月儿受到的委屈,每一幕都如放电影般在自己的眼前清晰的放映着,而再看向眼前这个男人,小池弘树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原谅这个男人。
而且离开是月儿的选择,也哀求过他们,不要告诉任何人她去了哪里,她要丢下一切,重新开始。这是月儿的选择,他们没有权利不支持月儿的选择。
“如果我知道,我或许还真的会考虑告诉你,毕竟你说什么条件你都会答应,我会得到很多我想要的东西,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月儿被带到医院前找过你!”
“那又怎么样?”小池弘树的脸一僵,但立刻回过神来,看向皇甫瞿淡淡的说道:“她只是告诉我,让我去跟你解释,说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当时我赶去的时候,悲剧已经发生了,我并没有看到月儿!”
“怎么做你才能告诉我月儿的下落,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月儿的下落。火是你们放的,人是你们救的,你们把月儿藏在哪里?拜托你告诉我!我真的不能没有她!”皇甫瞿的声音带着哀求,那样真诚的看着小池弘树殷求着。
“什么放火?我完全不知道,我倒希望是我救了月儿,我会把她送到天涯海角,让她再也不会见到你,也就不会再为你伤心!”
“哥!”正在这时,小池真子从里面走到门边,显然在里面已经听了很久。
看了一眼皇甫瞿的样子,小池真子的眼底闪过一抹叹息,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
“进来吧!”伸手拉开门,小池真子让皇甫瞿走了进来,然后再关上门。
“真子!”小池弘树似乎对于小池真子让皇甫瞿进来表示很有意见。
“哥,够了!”小池真子拉着小池弘树,刚刚她站在后面什么都听到了,而这样的皇甫瞿已经很明显的说明了一些事情,在他的心底,月儿有多么重要。
现在月儿的离开是因为以为皇甫瞿的狠心,而不知道皇甫瞿是这么的爱着她,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再回到皇甫瞿的身边,她是如此的爱着皇甫瞿,她比谁都清楚。
“我知道月儿在哪里?皇甫瞿,你能对天发誓,以后会好好的对待月儿吗?不让月儿受一点点委屈,虽然我知道就算你违背誓言我并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我要你发誓,如果你胆敢再伤害月儿,你将永远的失去月儿!”小池真子看着皇甫瞿,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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