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凡极少会发表一些奇怪的言论,但他其实算得上是个十足的愤青,这点他自己或许都不太清楚,芸姐就更不会知道了。
听他的高谈阔论,说的对象其实也包含了自己,芸姐心里并不算好受,但还是要认真的听下去。
因为对她而言,他的言论就代表了他的心,她察言观色的能力出众,能够看得出李逸凡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态度,容忍或者底线到底在哪里。
芸姐从床上起来,穿着睡衣的她胸前如同浪涛滚滚,薄薄的布料无法掩盖它的芳华。
“我觉得我们这么说话挺累的,客厅里去吧,要不要喝点儿什么?”芸姐在前面带路说道,“茶,还是咖啡,或者再来点儿酒——哦,忘记了你是不能喝酒的。”
李逸凡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翩翩生花,又转头看向自己的房子,窗户的灯还亮着,也不知道楚天谣睡了没有,但他可以肯定徐筠是没有睡下的。
“不用了,就在这里吧。”李逸凡说道。
“这里?”芸姐有些意外。
李逸凡点头,不想芸姐误会,又说道,“最近的情况不大可观,我们很可能被针对,所以我要确保她们在我的视线范围之类,不然我不放心。”
芸姐笑了笑说道,“你对她们可真好,特别是楚天谣那小丫头,但你这么保护她们,会不会太过了点儿?”
李逸凡摇头说道,“最近非常时期非常对待,谣儿都已经被李程武绑架过一次了,我不敢保证那个疯子会不会做第二次这样的蠢事,他死不足惜,但谣儿不能有事。”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芸姐有些意外的说道,“谣儿看起来没像是被人绑架过,留下心理阴影的那种孩子啊!”
李逸凡想到那件事,就是满腔的怒火,深吸了口气稳定了下情绪才说道,“其实她比我们想的都要懂事的,平时嘻嘻哈哈的调皮捣乱,只是年龄问题而已,许多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从来不对别人说。”
芸姐叹了口气,缓缓的走到窗边,看着对面李逸凡的房子,两扇窗户的灯还亮着,其中就有一扇是那小女孩儿楚天谣的。
“真是个苦命的孩子,没了爹娘又没了哥哥,好在能落到你手上,成了你最宝贝的宝贝。”芸姐叹息的说道,“听你说过,当初城北的猴子老大侯斐也想要来争她的抚养权,对吧?”
把已经死在肥罗枪口下的候老大喊成猴子老大,是芸姐一贯的叫法,并不因为肥罗,她本来也就看不起这个曾经想把她挖墙脚的男人。
李逸凡问过为什么,但芸姐只是说,讨厌一个人并不需要理由。
后来侯斐做的一些事情,也的确证实了他是个可恶之人。
“他的马子——不,应该说是老婆吧,是楚云深的后妈,楚天谣是楚云深他爸捡来的孩子,当然也就是楚天谣的后妈了,所以按照法律来说,她们是可以拿到抚养权的。”李逸凡又说道。
“真是够乱的,又是老婆又是后妈的,都够演一出韩剧了。”芸姐呵呵笑道,“你当初是怎么解决的?据我所知猴子老大可是个萝莉控,谣儿这种极品到不能再极品的小萝莉,简直就是他毕生追求的极限了,难道他会轻易放过?”
李逸凡回答道,“刚开始是不愿意,那天也差点儿没闹出人命,后来不知为什么,他就没再骚扰过我们了,当然我也没兴趣去知道为什么——再到后来,他就死在肥罗枪口下了。”
芸姐蹙起秀眉,李逸凡的话里,她似乎听出了些不寻常的东西。
“你说,谣儿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人在保护着她?”芸姐蹙眉问道。
李逸凡无声笑了笑说道,“你想多了吧芸姐,又不是偶像剧,她是云深他爸战友的孩子,早就父母双亡了,家里也没什么背景,就是老老实实的农村人,现在甚至那些亲人们住哪里都不知道。”
“可是你怎么解释侯斐的事情?”芸姐又问道,“你应该知道谣儿的魅力的,对普通人都已经是男女通杀了,对猴子老大那种资深萝莉控——呵呵,可能比他卖的毒品还要毒的吧?!”
李逸凡被芸姐这么一点拨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又抓不住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说道,“可能当初他们正忙着在争地盘,没空来管这些吧——你也知道当初巽阳城里四个带头大哥割据时候的情况有多乱。”
虽然疑惑,芸姐还是点了点头,又说道,“希望真是你说的那样吧,不然这里面的文章可就太多太多了。”
“我会保护好她的,谁也伤不了她,要想动她,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李逸凡几乎是咬着牙,坚定的说道。
芸姐噗嗤一声笑起来,转过身,坐会床边到,“干嘛突然这么认真,谁又没让你立军令状什么的,你自己心里有数不就得了?”
李逸凡说道,“不是说给谁听,着就是我的态度!”
“是是是,是你的态度,是你的童养媳!”芸姐哈哈大笑。
小凡,你依旧是个没长大的大男孩啊!芸姐心里感叹着。
“什么童养媳!”李逸凡连忙否认到,“芸姐,话可不能乱说的!”
“呵呵,不是童养媳是什么?别人都是邻家有女初长成,你是自家有女,啧啧,养个小萝莉在家慢慢培养调教,等到花开蒂落之时再采摘,那滋味一定很不错的对吧?”
“你这是一派胡言。”李逸凡冷下脸,佯装怒意说道,“你在给我泼脏水,也是在给谣儿泼脏水,我感到非常气愤!”
芸姐呵呵的笑起来,捂着嘴,又说道,“你先别急着气愤,如果你不是这么想到,不是我一语中的的说中了你内心深处,隐藏的最深的想法,你难道会这样激动?你这是欲盖弥彰,小凡,比起读人心,你还差得远了。”
李逸凡有些疑惑,芸姐提了瓶塑料瓶的伏特加过来,从床头柜上拿起水杯倒了半杯,端在手中也不急着喝下,只是晃来晃去,像是在摇晃着红酒,慢慢翘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