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那个的。”柳江河用异样的眼神瞅了瞅蒋菲菲,不屑地反诘她:“你看见了,亲眼看见了?”
蒋菲菲振振有词地肯定说:“没错呀。我都说过了,亲眼所见,她和一个男人就是腻在这张床上做那事儿。”
“这玩笑你开得有点儿不靠谱吧?”
很明显,柳江河根本就不相信蒋菲菲的说法,这让她感到特郁闷,于是怼道:“开玩笑?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人家关在屋子里都干了些啥,你能看得见吗?”柳江河正色道:“除非他们打开房门为你表演活春宫,要不就是你有穿墙越壁的透视眼。有吗,难道你真有透视眼?”
蒋菲菲一愣,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好回答。在现实生活里谁有透视眼呢?如果回答说是因为有姐姐的神功助力,别说柳江河不会相信,就算他相信了也不行啊,“天机不可泄露”,这可是姐姐郑重嘱咐的!
她能说出实情吗?
蒋菲菲没有正面回答柳江河的问题,只是白了他一眼,把脸拉得长长的怼道:“反正我就是亲眼看见了他们在,在那个。欸,信不信由你!”
原以为捉奸现场有公安人员现身便可以视为铁证如山,对身陷丑闻的上官紫玉更能够增加威慑力。谁想柳江河会坐失良机,居然让她逃之夭夭。
眼看着一手王炸好牌给打烂了,蒋菲菲满肚子的不高兴,因此她转身就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不管相信还是不相信蒋菲菲的话,反正出师不利的柳江河心里并不会比这女人好受多少。
满心期待发个大财,结果煮熟的鸭子愣是飞了,眼看到嘴的肥肉竟被叼走了,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儿!
之前,得到蒋菲菲的举报之所以没有通知下属一同前往,那是因为柳江河心里打了个小算盘。
此乃贪得无厌的小人,其实他是作好了准备要捞一把的。
俗话说“饱暖思淫”,又说“家花没有野花香”。有那不安分的汉子,腰包里有了几两银子就总想着去寻欢作乐找刺激。
因此,维护社会治安的警察就多了一项任务——扫黄。
但凡被“扫黄”的警察抓住,嫖客就得接受罚款。
按规定,罚款所得的钱必须上交国库。
像柳江河这种见钱眼开、胆大妄为的人就盯着这点钱千方百计的想歪点子中饱私囊。
就因为蒋菲菲是直接打电话给他,而他又是下班在家歇着,所以柳江河觉得机会来了。
要知道,瞒着同事单枪匹马的杀过来,收到的罚款搁在自己的腰包里,那可是天知道地知道,除了自己就没有别人会知道。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结果如意算盘打瞎了,蒋菲菲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抢白了他一通。
“他妈的!这叫他娘的什么事儿?”
柳江河暗暗的骂了一声娘。
然而,当他瞅了一眼蒋菲菲袅袅婷婷的背影,心里一动,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前几天在值班室里俩人苟且的情景。
“堤外损失堤内补!”
柳江河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随即踮着脚尖不声不响的紧跟着蒋菲菲进了她的客房。
“干嘛?”蒋菲菲气鼓鼓的一个劲儿走自己的路,进门后刚想关房门,没想到柳江河站在自己的身后,冷不丁吓得一哆嗦的她黑着脸气急败坏地呵斥说:“怎么走路像个鬼似的不出声儿,你就不怕吓死人呐?”
“嘿嘿,”柳江河涎着脸,一边关门一边赔礼说:“对不起对不起。”
蒋菲菲一把拉开房门,轻声说:“柳哥你该回去,我要睡觉了。”
“啥?妹子,你这是下逐客令了。”柳江河的脸色就有些不自然。但他忍了忍,重新关上门,换了个笑脸说:“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吧?”
就因为柳江河没有帮她堵住上官紫玉的门,搞得蒋菲菲情绪很坏。此时此刻她虽然知道柳江河想干什么,却皱着眉头故意问道:“什么意思?”
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柳江河也不管蒋菲菲是什么态度,拦腰抱住她就使劲亲了一口,说:“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妹子了。”
蒋菲菲恼恨地用力推开对方,怒视着他说:“柳江河,你这当警察的人也敢耍流氓啊?”
“欸,瞧你这话说的。”柳江河用无辜的眼神瞅着蒋菲菲说:“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俩都那样了,你怎么能说我耍流氓了呢?”
蒋菲菲用咄咄逼人的眼神盯着柳江河说:“咱俩都怎样了,啊?”
“不是。你,你怎么可以翻脸不认人嘛。难道值班室里咱俩在一起亲热的事儿你就不认账了?”
“认账认账,认你娘的头哇?”蒋菲菲翻了翻白眼说:“谁跟你亲热来着,我那是与你做交易——你用权力占有女人,我用身子换取自由。懂吗?”
柳江河一愣,想不到蒋菲菲还会有这么一说。
“柳所长,请回吧。”蒋菲菲伸手摆出送客的姿势,说:“时候不早了,我该睡觉了。”
“不行!”柳江河哪能吃这一套,他脸色一沉,说:“今儿是你把我给召来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不是我的性格,你想都别想!”
“对,是我把你给喊过来的。但是,你别忘了我是让你来干什么的。”略作停顿,蒋菲菲又接着说道:“真没想到你是这么办事儿的。一手好牌硬是被你打臭了,还尽想着好事儿,有你这样儿的吗?”
“哦,我明白了,今天你也准备跟我做交易对吧?”柳江河掂量着说:“假如上官紫玉被我抓了个现行,那么……”
“没错。”蒋菲菲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因此接嘴说:“那么你的要求或许可以满足。可是很遗憾……”
“没有遗憾!”柳江河一把搂住蒋菲菲,淫笑着说:“妹子你早都是我的人了。熟门熟路的,就别跟这儿装了。”
不知道为什么,蒋菲菲今天的心情特别的糟糕,柳江河的言行让她感到十分的恶心。因此她在对方的怀里一边挣扎一边低声咆哮:“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讨厌你,我真的讨厌你!”
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柳江河岂肯善罢甘休。只见他抱起怀里的女人就直奔卧室大床而去。
到了床边,他把蒋菲菲往床上一扔,扑上前就动手解她的衣裙。就在这时,柳江河感到双手一麻,有种刺痛的感觉从手掌迅速传导到手臂。
他不由自主的撒了手,刺痛的感觉瞬间消失。
这男人一撒手,蒋菲菲立马翻身爬了起来。
柳江河一看,赶紧又将她扑翻在床。与此同时,那种刺痛的感觉又迫使这欲火中烧的汉子自动撒了手。
“特么今儿是怎么回事儿?”
柳江河心生疑窦。
看见蒋菲菲又翻身坐了起来,这回他不敢造次,只是试探着推她一把,刺痛的感觉又像触电一样迅疾传到了手臂。
“蒋小姐,”柳江河阴沉着脸,有些愠怒地说道:“咱不带这样的吧,干嘛玩阴的,用毒针来害人呐?”
“毒针?什么毒针,这儿哪来的毒针?你啥意思?”
蒋菲菲貌似也觉察到柳江河的异常举动,但她听闻有毒针之说倒是感到莫名其妙。
“别不承认,你的身上肯定安置了毒针。要不然,为什么我一碰你就有刺痛的感觉呢?”
“你是说我这裙子上安置了毒针?”蒋菲菲捏着裙摆抖了抖,说:“毒针在哪儿,麻烦你看看清楚。”说着,她十分麻利的脱下连衣裙,团了团,劈头盖脑直接就扔向柳江河。
柳江河历经了几回刺痛,瞅着迎面扔过来的裙子,吓得急忙倒退着躲避。可是蒋菲菲的突然袭击动作貌似太快了,搞得柳江河躲避不及,裙子正好罩在他的头上。
“你……”
恼羞成怒的柳江河刚要发火,突然他发现这裙子并没有让他再遭刺痛。
这是咋回事儿?
柳江河壮着胆把裙子捏了个遍,手上啥感觉也没有哇。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柳江河猛然发现脱了裙子的蒋菲菲除了文胸几乎就成光膀子了。
这不是要老命的节奏吗?
柳江河把裙子一扔,迫不及待的再次扑向了蒋菲菲。谁知刚与她的身体接触,那种突如其来的刺痛感又逼迫他不由自主的缩回了咸猪手。
“难道这娘们儿的身体自带毒针?”
柳江河暗自嘀咕,同时又有点儿不信邪,因此试探着用一个指头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对方的身体。
天啦,那种强烈的刺痛感果然如期而至!
这他妈的是出了鬼了,还是这娘们儿是妖精变的?
柳江河用恐怖的眼神呆呆的盯着正在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穿着连衣裙的蒋菲菲。
至此,蒋菲菲的心里明白这又是姐姐在发力保护自己。
已经感觉柳江河现在对自己不再存在威胁的她一时兴起,居然生出耍弄一番对方的念头。因此,她朝柳江河飞了一个媚眼,娇声说:“柳哥,你不是说想妹子了吗?来呀,你赶紧过来呀。”
边说她还边向站在床前发呆的柳江河招了招手。
蒋菲菲的这番做作若是搁在往日柳江河的心里都会乐开了花,可是现在他的心里都在打战鼓,那里还敢招惹眼前这位姑奶奶。
“妹子你歇着,你好生歇着,柳哥我这就告辞了。”
柳江河知道占不了蒋菲菲的便宜,也害怕她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因此他一边打招呼告辞一边逃也似的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