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出来以后直接给洛紫嫣打了一个电话,却传来此号码是空号的提示。
他用力拍了一下车门,带着一身怒气钻进车里扬长而去了。
“啧啧,走得这么匆忙,连他的女伴都忘了。”林陌棠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角却浮现起幸灾乐祸的笑容来。
“应该是一件好事吧,要是什么好事都让他给占了,未免也太不公平了。”薄惩站在一旁悠悠地回了一句之后抬起手来看了一眼时间,“时间不早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以后便扬长而去了,林陌棠向助理嘱咐了几声后也跟着离开了,只是两人上了两辆不一样的车而已。
顾舟将车子开得飞快,思虑了一会儿以后还是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
“顾总,”
“你给我查一个人,看她现在还在不在墨尔本。”还不等对方把话说完,顾舟便厉声打断了他的话,“这件事情办好以后我分你百分之五的股份。”
“那……您有什么要求吗?”
“唯一一个条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时间越快越好。”顾舟说完以后就挂断了电话,根本就不给对方迟疑或者反驳的机会,又将车速提高了不少。
自从那天晚上见了疑似洛紫嫣的女人后,顾舟就整夜整夜得睡不着,所有被掩埋的心事瞬间涌了上来,还有一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越是心急,洛紫嫣的消息越是很难得到。
他站在窗户前吸着烟,还不时地看一眼手机。那支烟还有很长一截没有燃到,便被扔在地上被他用脚给捻碎了。
“怎么了?还睡不着?”之前一直陪着他的女人走了过来,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柔声安慰道,“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没准我能帮到你。”
话还没有说完,顾舟便一把将她的手甩开,沉着脸没好气地说道:“你回去睡你的,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要给我添任何麻烦,知道吗!”
那阴仄仄的眼神像是要将这个同床共枕了很长时间的女人给吞下去似的,那个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一时半会儿说不上话来。
顾舟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下来,轻搂着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柔声安慰了几句之后便和她一起回了卧室。
隐隐中他好像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像是背后有人在故意操纵似的。
他翻了个身,凝眉仔细回想着那天的情景。忽然在林陌棠组织的生日会上遇见了那个女人,而且林陌棠一向和薄惩势不两立,好像一夜之间就走得非常近了。
难道他们是要警告什么吗?
顾舟心下有些慌乱,起身穿好衣服便开车出去了。他漫无目的地在榕城晃悠着,想借机理顺所有的利弊关系。
当车子行驶到郊外的时候,他忽的停了下来,降下车窗胳膊搭在车窗上抽着烟,眼睛微微眯了眯,嘴角勾起一丝冷厉的弧度来。
他直接调转车头向顾南琛所在的医院驶去。
要是真的是他们联合起来算计他的话,那他只能自己谋划一条出路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别说他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深夜里医院的走廊里安静异常,偶尔会有几个医生着急忙慌地狂奔到某个病房。
顾舟的脸色越发阴冷,刚走到顾南琛病房门前,坐在椅子上的装扮平常的几个男人就站了起来。
“情况怎么样了?”
“还和以前一样,没有恶化,也没有醒来。”
“没醒?”顾舟冷嗤了一声,透过窗户向里面看去,压低声音道,“既然现在没醒,那以后也没有要醒来的必要了。他已经过了许多人都没有机会过的人生,也应该知足了。”
站在旁边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有一个人率先站出来沉声道:“我们会把这件事情办好的。”
顾舟的目光扫过那些人:“干净一点,不要让我沾到半分血腥气。”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这才退到了角落里,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个护士拿着药物进了顾南琛的病房,经过那几个男人身边的时候点了点头。
顾舟这才冷嗤了一声,带着一身寒气转身走了。
他前脚刚走,薄惩后脚就赶到了医院,就连院长都跟在他身后,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守在病房门口的几个男人像是受惊了似的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向他们看了过去。
“你们还真是敬业啊,守在这里有好几个月了吧。”薄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每说一个字,周围的气压就要低上几分。
“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王院长,你们医院的安保工作可不怎么样啊,什么人都能守在别人的病房门口。估计今晚的事情和这几个人脱不了关系吧!”
话音未落。那几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幻莫测,眼底浮现出几分惊惧的神色来。
“把他们带走!”院长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转过身来面色为难地看着薄惩,央求道,“薄总,现在医院正在评等级,要是这件事情闹大以后对谁都不好啊。”
薄惩冷笑了一声回头看着他没有说话,阴冷至极的脸上却覆上了一层极为厚重的冰霜,冰冷入骨。
“王院长,像你们这种任由别人安插眼线的医院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要不是有人及时发现的话,恐怕顾总现在早就驾鹤西去了吧。”
院长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却还是硬着头皮辩解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的疏漏,但是我们以后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那个护士已经被我们开除了,薄总您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交代当然得有,从今天起,你们给病人安排一个更好的病房,除了医护人员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听说您的医术也很高超,照顾一个病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薄惩说话的时候嘴角始终都带着阴冷的笑意,让人陡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是是是,您请放心,我一定会帮您照顾好的。”院长陪着笑脸一个劲儿地给薄惩道歉,在别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薄惩却尽收眼底,用眼尾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沉声道:“之后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多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