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要向那个浑蛋还有其他质疑我们的人证明,万一哪天被打脸了怎么办?你要让你帮我打发他走,可没让你承诺这承诺那的。”宋美心皱着眉头,严厉地说道。
“原来是为了这事,我还以为什么事呢!”陆叶飞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其实我那是在做铺垫,为了就是让他跟我喝最后一杯酒。”
“铺垫?喝最后一杯酒?什么意思?”宋美心越听越糊涂,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陆叶飞拿起陆叶飞刚才喝过的红酒,指着沾在杯子上面的白色粉沫,还有车成刚才坐的位置前面沾的东西,道:“看到上面白色的东西了吗?”
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真沾有白色的东西,但她还是不明白,疑惑不解地看着他道:“这跟你刚才说的话有什么关联?”
“我怀疑他在你酒里下药了。”陆叶飞放下酒杯,猜测道。
宋美心微微一惊,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他,又看看面前的酒杯,“你怎么知道他下药?就凭这些东西?”
“我也只是猜测,”陆叶飞不敢确定,“但为了证实他有没下药,你最好是找人检验一下。”
宋美心拿起酒杯,对着灯光再细细地看了看,突然想起了什么,“难怪我出洗手间的时候,他已经倒好了红酒,他还说只要我喝了这杯酒,他就滚出我家门,好在我弟打来电话还有你及时赶到,我才没有喝。”
看来他的猜测没错,他真的在酒里动了手脚,要是他迟点赶来的话,恐怕车成早已对她下手了。
“我说他怎么突然间跑到我这里来,原来是有目的的。”一想到车成在酒里下药,宋美心顿时一腔怒火,骂了一句贱人。
“所以我让他喝了这杯酒。”陆叶飞挑了下眉毛,勾唇邪笑道。
处于愤怒状态中的宋美心这才发现手里的杯是空的,随之恍然大悟道:“难怪你会突然间要跟他喝酒,原来是为了让他喝他亲自下药的红酒?”
“你蛮聪明的嘛!”陆叶飞咧开嘴角,露出上排两颗门牙,好看又帅气。
“他喝了这酒,会不会死?”宋美心不清楚他这酒里下的是什么药,但想到万一是毒药,那他们岂不是杀人犯。
“不会,最多身心难受,全身灼热,身上仿佛有数成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陆叶飞微眯双眼,想像中车成起反应的样子。
听他这么一描述,宋美心大概知道车成在酒里下的是什么药。
但看到陆叶飞形容得如此贴切,她歪着脑袋,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这么清楚?莫非你有被人下药过?”
“有,那个人就是你。”陆叶飞直直地盯着她那双漂亮的黑眸,勾唇浅笑道。
宋美心顿时拉下脸,目光严肃地直视他。
意味识到了什么,陆叶飞立即敛起笑容道:“当我什么都没说。”
看在他今晚及时赶到解救她,宋美心也没有跟他计较,找了个袋子将红酒杯装了起来,明天拿给廖医生拿到医院检验。
如果车成真的在她酒里下药,她一定会找他算帐,然后把他送进监狱。
不,他应该让他尝尝公司倒闭,身败名列的滋味。
陆叶飞没待多久就离开了宋美心的公寓,宋美心亲自送他出门,他走了两步,又返了回来,看着她道:“你前夫再来找你的话,千万不要开门,然后打电话给我,如果你找不到我的话,可以报警,或叫保安什么的,但千万不要跟你那个禽兽不如的前夫单独待在一块,你一个女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听他一连串的叮嘱,宋美心不由怔了一下,除了大哥和弟弟外,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关心她。
“听到我说的话了吗?”看到她在发愣,陆叶飞问道。
宋美心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道:“知道了。”
“那我回去了。”陆叶飞指了指电梯。
宋美心点了点头,“嗯!”
陆叶飞向电梯走去,宋美心站在那里,目送他走进电梯。
当电梯门关上,幽长的走廊里顿时安静起来,心也跟着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
宋美心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屋里。
这天晚上的上半夜,她几乎是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
想的更多的还是陆叶飞说的那些话,虽然都是假的,但却一直萦绕在她心里,久久不能挥去。
如果她再年轻十几岁,或许她真的会奋不顾身地追求他,可惜天不如人愿,她也只能把他当成弟弟或者小侄子来看待。
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将所有复杂的情绪全部抛到脑后,然后钻进被子里睡了。
第二天早上,宋美心拿着酒杯到医院找廖医生,让他帮忙检验酒里是否下药,药的成分又是什么。
廖医生承诺三天后会给出报告,宋美心说了句麻烦了就离开了医院,驱车回公司上班。
而陆叶飞这边开完会刚从会议室走出来,陆文轩便叫住他,“叶飞。”
陆叶飞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他,扬起唇角,“大哥,你叫我?”
陆文轩来到他面前,目光冰冷地看着他道:“听说父亲下个月九号要跟你回乡下祭拜你母亲?”
他消息真灵通,居然这么快就知道这事了,既然他知道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如实道:“是的。”
看到他似乎很开心的样子,陆文轩挑了下眉毛又问道:“以前父亲从不回乡下祭拜你母亲,怎么这次突然间想要回去?”
对上他那质疑的黑眸,陆叶飞淡定一笑道:“这个问题你得问父亲。”
陆文轩,“……”
“陆总,邹总监找你。”方子瑜走了过来。
“知道了,”陆叶飞看向陆文轩,“不好意思,大哥,我有点事。”
陆文轩轻扯嘴角,陆叶飞向邹翔宇的办公室走去。
看着他气宇轩昂的背影,陆文轩拉下嘴角,寒着一张俊脸,眸里闪着犀利的暗芒。
自他成功让宋氏投资他们新产品后,父亲对他的态度三百六十五度大转变,不但让他负责海城地产项目,还让他参与各大重要的会议,甚至还给他机会讲话。
这也就算了,居然还陪他回乡下祭拜陆叶飞的母亲,要是母亲知道的话,肯定会气炸。
陆叶飞从邹翔宇办公室出来后,就亲自到海城勘察,却看到当地一些村民举着横幅抗议,说他们违法占地,勒令他们停工。
负责人程工头带着人正在进行调解,这时有人看到了陆叶飞,指着他大喊他们的老板来了,接着一帮人蜂拥而上,对他进行拉扯。
保安人员赶紧上前阻止居民激烈的举动,程工头和邹翔宇等人将陆叶飞护了起来。
程工头安抚情绪激动又亢奋的居民,问他们需要什么补助,他们尽量配合政府满足他们,但居民就是不听,要他们把土地还给他们。
看到这不可调和的局面,最多还是因为钱没有赔到位,陆叶飞上前问他们有什么意见和想法,需要怎么样才可以达成一致。
带头的几个壮汉就是不肯跟陆叶飞他们谈意见,带动其他居民愤怒的情绪,甚至还怂恿他们打砸之前修建起来的办公室。
后面叫来了当地政府和警察,他们才停止野蛮的行径,跟村长镇长还有警察局局长谈,可结果他们只要土地不要补助。
经过一番不愉快的谈话之后,村民不欢而散,但带头的几个壮汉说下次还会再来。
村长和镇长就村民带头闹事向陆叶飞道歉,陆叶飞有点闹心,眉头紧拧道:“之前不是已经达成协议了吗?款也拨出去了,钱也到大家的手里,怎么突然间又闹事了?”
村长低着头,一脸难堪,“李福来那家伙一开始就不同意把土地卖出去,他觉得村民那些地,不值那点钱。”
“李福来?”陆叶飞皱了皱眉头,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就是刚才那个光着膀子,脖子上有块胎记的男人,他就叫李福来。”程工头道。
陆叶飞猛地起起刚才带头的那几个壮汉,其中就有一个脖子有胎记的男人,他反对的声音最大,也是他在怂恿村民打砸他们的办公室,一看就是个野蛮人士。
陆叶飞看着村长道:“你回去问一下他想要什么补助,如果是合理的要求,我们会尽量满足他,如果是一些过分的,或是想要拿回土地,那让他报警好了。”
“陆总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你协调好这些事的。”村长说。
陆叶飞看向被打砸的办公室,还有已经停工的工地道:“程工头,让工人开工。”
程工头说是,然后走进工地,启动施工队,邹翔宇问陆叶飞,“我们还勘察吗?”
发生这样的事,他还有什么心情继续勘察,“回去!”转身大步出了工地,坐车回陆氏。
“陆副董,一切都按你说的去做了,陆总他们到工地没久就回来了。”副董办公室里,陆文轩的亲信王涛勾唇得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