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此次回来,自然是.....自然是待嫁.....”画梦萱说着,脸上却是一红,衣服小女儿的娇羞之态。
“你....你可知,你要嫁的是谁?”桂氏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画梦萱几分奇怪的看着桂氏:“当然是下一代的帝王,我本来就应该是皇后,嫁的人自然只能是皇上,皇贵妃如今可是用凤辇送的我回来,难道这不是在暗示我吗?”
“我苦命的而。”桂氏的眼泪一下又落了下来:“我就说,那是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你.....你....圣旨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把你许配给了许大人的傻儿子啊!”
“什么!”画梦萱一下愣住了:“您在说一遍,把我许配给了谁!”
“许大人的嫡次子,那个傻子。”桂氏哭着说道:“儿你别怕,娘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嫁过去的!”
“放肆!”一直僵在一遍没说话的画兆应,却是忽然冷声喝道:“你以为长的好看,就有用吗?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嫁过去,要是在给我作出来什么事情,那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了结的了!”
这话说完,画兆应就走了,而画梦萱却是站在那里,久久不动,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画梦萱的事情,没用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在整个画府传开了。
画府中,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生怕被牵连了。
而这件画莞汀却是出奇的安静。
军营。
“爷。”青石站在容池身边,轻声说道。
“恩?”容池没有抬头,只是简单的询问了一下。
“圣旨下了,按照您的意思下的,只是.....”青石抿了抿唇到底没说出来。
“说,怎么回事。”容池抬起头,看向青石:“难道里面,不仅仅是有画梦萱?”
青石咬了咬牙,说道:“圣旨上写着,画家嫡女画莞汀,许配与十三皇子,择吉时成亲。”
“这个老东西!”容池狠狠的一拍桌子,青石却被吓了一跳,而容池的眼中,却是深深的杀意。
“主子!”青石普通一声跪了下来:“主子,三思而后行啊。”
容池看了青石一眼,眼中的杀意渐渐退去,不过依旧是那样一副冰冷冷的样子:“青石,去找周将军迟行。”
“什么?”青石愣住了:“王爷,大敌当前,若是您就此撤退,只怕会动摇军心啊。”
“军心?”容池冷笑了一声:“这军队是为了保护我大巍的,而大巍却是他裴元的,既然他裴元不让我舒服,他就也不用活了,媳妇都跑了,管什么国家。”
看着容池冷冷的样子,青石默默的低下了头,没想到主子却是一个重情义的人,能有多少人,为了美人,不要江山。
此时,容池的心已经快要烧成了灰烬了,心中全部都是画莞汀,本以为自己出来,画莞汀能够应对自如,却没有想到,这个裴元,居然来了这样一招,既然如此,你背信弃义,就业不要怪我,放着你不管了。
青石刚要冲容池的营帐出去,却听容池又说道:“青石。”
“主子。”青石看着容池。
“你把这个,给周将军送去。”容池刷刷点点,在纸上写了几行字,递给了青石。
青石看着那东西,嘴角却是微微勾起,自己这个主子,心肠从来都是十分柔软,即便是嘴上说不管了,但是却从来也不会任性妄为。
着军队,关系着百万人的生命,若是就真的这样不管不顾,却是太不好了一些。
青石拿着纸条出去了,容池却是坐在屋子里暗暗咬牙,他到前线来,跟皇上裴元谈好的条件,便是打完此次战役,准他衣锦还乡,带着画莞汀去永远的离开朝廷。
但是却没有想到,他这里一走,皇上裴元那边,就变了卦了。
周少阎接到青石送的心之后,就已经知道是在呢么回事了。
当日,全军撤退,几乎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了大巍军队的踪迹,仿佛整个军队,就在这个世间消失了一样。
而容池却直接调转车头,直奔京城。
“陛下。”贵妃娘娘正陪在皇上裴元的身边下棋,轻声问道:“陛下,你如此做,就不怕那容池知道了,直接就反了?”
皇上裴元却是挥了挥手:“妇人之见,容池和画莞汀两个孩子,也是没有缘分,一个手手握重权的王爷,一个是权臣嫡女,她们两个人,又在呢么可能走到一起。要怪,也就只能怪他们的出身了。”
贵妃娘娘小心翼翼的看了皇上裴元一眼,心中却是冷了几分,容池为了这个皇帝,已经买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命了,到头来,却依旧套不同此人的猜疑,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报——八百里加急——”
“快说!”
一个人几乎就是飞进来的,直接把自己扔到了地上,还没等站起来,就马上说道:“前线大军,尽数消失,十王爷容池正在返京途中,已经快要抵达城下了!”
这人说完,就躺倒在地。
皇上裴元微微皱眉,看了看贵妃娘娘冷哼了一声:“反了他了!让画的丫头,今天就给我完婚!”
“皇上,这不好吧,国家正在用人之际,若是这样,只怕是冷了人心。”贵妃娘娘上前几步劝道,她此时,却是颇有兔死狐烹之感。
“爱妃,你以为朕想如此吗?”皇上裴元几分无奈的坐在椅子上:“你当这人真的是来报信的?这人,就是容池给朕的一个下马威啊!”
“容池只怕还没有这么快能回来,让礼部那边快一点吧,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快点让画莞汀嫁过来就是,画莞汀是一个做皇后的命,无论她嫁给谁,都只能是朕的儿子!”皇上裴元眉目之中,却依旧氤氲着帝王之气。贵妃娘娘却是叹了一口气。
只怕事情,在怎么说,也只能是这样了。
画莞汀躺在房间里,外面已经乱哄哄成一片了,忽然提前的婚期,让府里的人几乎是应付不过来。
而画莞汀却没有一丝着急迹象,仿佛成亲的人,不是她一样。
画莞汀平静的呆着,紫玉已经走了,整个屋里,没有别人,只剩下画莞汀自己,显得更加的寂寥。
夜色渐渐的黯淡了下来,往日早该平静下来的画府,今儿却依旧热闹,画府两位小姐出嫁,上上下下要布置的很多。
然而就在这样热闹的气氛里,画府居然来贼了。
“你没事吧。”第一个进来的是画兆应,紫玉不再画莞汀的屋里,也不留人,所以别人处还没去,倒是第一个来了画莞汀这里。
“怎么了?父亲。”画莞汀懒懒的问道、
“没事,你这里方才有没有进来人。”画兆应声音很柔和,看着画莞汀的样子,也很柔和,仿佛这几天之内,就想要把之前所亏欠画莞汀的,全部都补上。
“没事。”画莞汀摇了摇头:“我这里没见到人。”
“那就好。”画兆应说了一声,桂氏仿佛还要说什么,却被画兆应一下给怼了出去。
画莞汀到了有几分愣神,在自己的记忆里,不管画兆应在什么情况下,始终似一副偏偏儒生的样子,倒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粗暴的行为。
桂氏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瞪了画兆应一眼,画兆应却是浑不在意。
闹贼了?画莞汀想了想,就把窗户打开了,她回来之后,也没有回去以前的院子,倒是又重新收拾出来了一个院子,此时画莞汀心中却是有一点期盼,难道是容池已经接到了消息,回来了?
可是画莞汀就这样,一直等到了早上,也没有等到人,心里却是有几分失落。
“姐姐,你可起了?”天色方才有些亮光,画莞汀还没等休息,就听着外面画叶蓉叫道。
“你来的倒早。”画莞汀也索性就不睡了,浸了帕子,擦了一下脸,就去开了门把画叶蓉给放了进来。
“姐姐,我来看看你。”画叶蓉微笑着说道。
画莞汀上下打量了画叶蓉一番,画叶蓉的脸上倒是满满的笑意,不过眼下一圈黑青,可以看出来,她昨天晚上是没有休息好。
“昨天晚上,家里闹贼了,你可知道?”画莞汀说道。
“当然知道。”画叶蓉轻声说道:“那贼可真是大胆,连我们丞相府也敢闯。”
“不但胆子大,而且还有一些才华,说不定,样貌也是极好的。”画莞汀微笑着说道,笑眯眯的看着画叶蓉。
画叶蓉却是脸色一红,背过身子去:“姐姐你浑说什么,你昨儿晚上看见那个贼了?就在这里瞎说。”
“我若是瞎说了,你可就是个小瞎子了。”画莞汀笑道:“你快说说,昨儿晚上,你是不是看到那贼了?”
“我......我没有。”画叶蓉轻声说道。
“你说没有,我却是不信。”画莞汀半倚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打量着画叶蓉。
“哎呀姐姐....”画叶蓉走了过来,在画莞汀的身边坐下:“你说.....我要是看上了那个贼,父亲能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