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戴着白纱手套的手摸了一下他的脸,柔柔笑了起来,“是的,今夜只有幸福和快乐。”
他也笑了起来,安静地看着她,灰淡的夜色把她脸上的红点隐藏了起来,此时披着头纱的她有一种幽邃朦胧的美意。
海风吹来,她的长发和白纱缠绕在一起,飘渺而美幻。
他一忍不住伸起手,轻轻地触碰着她的脸,“我亲爱的老婆,虽然现在你的美丽被暂时掩盖了,但你以前漂亮的模样一直洛印在我心里。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依然是美丽的。”
她浅浅而笑,“嗯,谢谢你只记住了我的美。”
“你的确是美,即使此时脸上有瑕疵,可你柔美轮廓和气质依然很好。”
她笑得更加舒心了,因为她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
虽然很多时候他说甜言蜜语的时候,她都会说他油嘴滑舌,其实她知道他是真心的。
只是女人的习惯都这样,都会用一句笑话把赞美的愉快轻轻带过。
看着浅浅梨涡在她脸上轻轻绽放开来,这一刻,他知道她是真的开心。
他的身体忽然向地板落了下去,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陌漓连忙想拉起他,他却说到,“陌漓小姐,你愿意和严浚远一辈子共度风雨吗?”
陌漓的身体微微僵了僵,静看着他,片刻才开口,“当然愿意。”
他很开心地浮起弧度,“那轮到你问我了。”
她觉得又好笑,又难受的,知道他这样做一个婚礼形式,是想给她浪漫一下。
但她还是很真挚地出口了,“严浚远先生,你愿意爱陌漓一辈子吗……”
他还没有让她的问题说完,就坚韧大声答到,“我愿意!”
陌漓眼中的水雾又在他不假思索的话语中溢满了,似乎严浚远一向都是这样,每次在表达他的爱意的时候,总是毫无犹豫,好不保留。
“说好今晚不许哭的。”
“好。”她使劲点头,把哭意咽了回去,赶紧拉起他,“快起来。”
他这才直起了身体,伸手揽着她的腰,“好了,按照程序,好像要吻新娘了。”
陌漓连忙伸起戴着白纱手套的手,放到了他的面前。
不过他却把她的手握着放了下来,然后把头慢慢地靠了她的唇。
她心里紧了一下,连忙把头向后退去。
不过他的手却托住了她的后脑,制止住了她的举动。
然后又缓缓地靠近她……
陌漓赶紧撑着他的身体,有些着急,“虽然平常接触不会有问题,但最好别碰我的唇。”
他直直看着她的眼睛,“我只是轻轻亲一下而已,不会有问题的。”
“不行……”,她不可能让他冒这个危险。
“吻新娘不都是亲唇的吗,只亲手背,那是西方的见面礼仪。”
她还是很坚持,“反正就是不可以。”
他定定地看她,忽然不出声了。
陌漓看他不言不语,也没有神色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
想了想,她也觉得自己不知道还能给他多少次吻,干脆就趁着今晚这么美好的夜,让他再吻一次。
她只得小声开口了,“那只能浅浅地亲一下。”
他没有神色的脸才泛起一丝柔和,“算你还有点良心。”
他揽住她的肩,轻轻地凑近了她……如果,他真的和她一样得病了,那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的轻轻地触着她的嘴瓣,很轻很轻,像花瓣一样轻盈。
而陌漓一直提防着,下意识地保持着最轻微的接触。
严浚远星星点点的,如细雨一样绵绵,像柳枝一样柔软,在消除着她的戒心。
陌漓觉得很温柔,感觉到像片片柔软的棉花轻轻地呵护着一样,那种感觉就像寒冬里肌肤被棉絮包围的一样舒服。
她慢慢地地沉醉在他的轻柔中,而且此时两人之间隔着轻纱,让她逐渐放松了警惕。
晚风掺杂着海水的味道,悠悠地拂过,燎动两人的衣物。
她乌黑的发丝轻轻掠过轮廓很美的脸额,凭添无限诱人的风情。
严浚远半掩着眼睛,背着船上灯影的他,眼神迷璃,长睫如蝉翼般轻翘。
他的眼中有别样的情绪,像海水一样慢慢地荡然着,流淌着……
忽地,他将她的唇瓣完全覆盖,由温柔变为热情。
他的唇很温热,重重磨擦着她的唇……
陌漓眼睛猛然睁开!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反应过来,她赶紧用双手去推开他。
可他却环住她的腰,忽地一个转身,把她压在了船身的外壁上。
然后掀开了她的头纱,直接地触着她的嘴瓣。
她更加慌张了,使劲地扭开头去,努力地避开他,“不……”
可她才刚刚扭到一边,他在下一秒又紧跟着贴了过来,堵着了她的嘴。
他的气息十分炙热,辗压的力度也很沉重……
“不…”她抵抗得很厉害,手脚并用挣扎着。
可她越是挣扎,严浚远就越镇压她,把她的双手按在了墙壁上,让她丝毫动弹不了。
陌漓差点急疯了,可无论身体还是手脚都被他压得紧紧的。
她很想去咬他,却害怕咬出了血,更加增加了传染的机会。
此时,没有一丝反抗之力的她,又焦急又难过。
她不想严浚远有事,要不然她即使离开了,她也不会安心的。
而此刻,严浚远不知疲惫地吸附得越来越用力,每一次都悠长得让她无法呼吸。
抗拒不了的陌漓,只得紧紧地闭着双唇,不让他延入。
可他却用力地底着她的牙齿。
虽然平时他都很疼她,迁就着她,可一旦为了某一件事专横起来的时候,压根不给陌漓任何阻止的机会。
所以只是片刻而已,他就肆无忌惮在她的嘴里集卷着。 在抗争与反抗争中,陌漓完全摆阵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