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昼的消息一放出去,瞬间就爆炸。
江沉很快被戴上了一顶人尽皆知的大大的绿帽子,韩歆被他禁锢在办公室不能走,只能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这时候新闻一跳出来,她差点惊掉下巴了。
她点开仔细看了新闻的文字,说是陈暖连续两天都在肖昼那里过夜,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昨晚上是江沉亲自开车送陈暖过去。
可是……昨天晚上陈暖不是在家的么?
怎么会在肖昼那呢?
这个消息忽然让她的心飞速的跳了一下,她抬头看向江沉,好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江沉也抬眸看向她。
四目相对,韩歆像是受惊的兔子,脸忽然红了,快速的别开脸。
美人这模样,惹的江沉心痒痒的,刚要出声叫她过来,办公室的门响起了敲门声,江沉略有不悦,“进来。”
自从韩歆在这,一整天这一众的高层都不敢进办公室,都知道韩歆是江总不可控制的存在,江总的脾气不控制好,说不准就要卷铺盖走人了,所以基本上没重大事件基本上不会亲自露面,有也是叫马瑞进来汇报。
马瑞是见惯了自家boss的情绪的,所以沉着的汇报,“江总……肖昼他不出所料,跟全媒体说给您带了绿帽子……”
江沉下意识的看向韩歆,俊脸微红,怪不得她忽然给他来了一个眼神,原来是看到这个事情了。
他轻咳了一声,“是么?我就是要他使劲的弄出幺蛾子来。”
因为这样肖昼的事情就是为自己的感情问题来跟他战斗,而不是为了报仇来算计他。
虽然很多事情都是马瑞筹备的,但是这些算计都是特别简单的,以肖昼的洞察力不至于看不出来,他看了看韩歆,想问又不敢问出自己的疑问。
江沉看出他的欲言又止,“怎么了?”
马瑞颔首,“没什么……我出去工作了。”
“说,不用在意她。”
江沉这般自负的语气,让韩歆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去,表示她根本就没兴趣知道他的事情。
江沉当做没看见她的眼神,示意马瑞说话。
马瑞只好说,“我只是觉得我们部署的这些,貌似都是一些小坑,肖昼应该都知道……”
江沉笑了笑,“知道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么,他就是什么事都喜欢多想,我就偏偏弄些小事出来,他以为我在发什么大招,其实我就是要他多想,觉得我在算计他,最后不得不得跟着我的步子,这不过是我反客为主的小手段罢了。”
烈焰陈暖被劫持,为了试探他的心思,后来截胡了他的客户故意带着陈暖去刺激他,这些都是非常粗糙的手段,而且江沉的目的也明显,几乎不用动脑子,看都能看出来江沉的目的是什么。
可正因为太简单了,肖昼反而觉得不对劲,从而会思考江沉到底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可谁能料到,江沉根本就没别的深意,他就是要肖昼知道他在算计,明知道是算计,还不得不沦陷,让肖昼如鲠在喉,狗急乱咬人……
马瑞似乎是明白了,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这个新闻?”
“不用管它。”
江沉说不用管,马瑞也就没再追问了,说了一句先出去了,人就走了。
办公室一下就只剩下江沉和韩歆,刚刚他们的对话韩歆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可她没兴趣,并没有什么反应。
她没反应,江沉更觉得尴尬了,他出声叫她过来,韩歆看了他,还是顺从的走了过去。
其实韩歆并不能确定昨天晚上陈暖在不在家,这些八卦新闻夸大其词是经常的事情,她并没有完全当真。
可是江沉却此地无银三百两,一下子把她拽到怀里,“看见什么了?”
韩歆偏头躲他,“什么都没看见。”
他不满她的躲避,固定住她的脸,“刚刚马瑞的话你听见了?”
“没有仔细听。”她答。
这女人完全就对他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办公室那么安静,马瑞的说话又字字清晰,她居然没仔细听。
江沉冷笑了一下,说,“这只是肖昼放的烟雾弹,暖暖我昨天是送过去了,但是没多会就跟我回家了。”
他一本正经的胡诌,本以为他这个漏洞百出的谎言韩歆会一下子洞察出来,然后嘲笑他的,可是韩歆压根就没信那个新闻,虽然刚刚有一瞬间她是怀疑的,可再仔细想想,除了陈暖在房里,还会有谁,他总不能随便找个女人去他卧室做那回事吧。
所以现在江沉在这么说,她更是觉得好笑,“我当然知道新闻是假的,以你的为人,怎么可能会把自己最爱的人放到肖昼那两夜,想想以前,她只是在医院昏倒,你都紧张的不行的。”
陈暖就是撒个小谎,他就把她一个人扔在婚宴上了的……
江沉可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想,但好似又是那么回事,有时候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过去,那时候陈暖刚找到,他确实是在乎陈暖些的……
但是这是人之常情,即便是不爱,他也不能丢弃她。
可这些从韩歆嘴里说出来,他却觉得特别心堵,她……她不曾了解他,还是一直在装傻?
她的‘善解人意’让江沉生气,“没想到你看的这么透彻,连你都能看出来的东西,肖昼居然觉得我会信。”
他索性将错就错的来气她。
韩歆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可江沉却不让,韩歆也就没再继续,淡淡的说,“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没什么兴趣,不管是真是假,都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他冷笑,“你不是跟肖昼合作的很愉快的么?连父亲的病都是他出钱治的。”
韩歆无话可说,破罐破摔,“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想必是程子雨所做的事情他也知道了的,呵呵,他知道又怎样,程子雨不是还好好的么?
她又是这样不作为的态度,江沉一见到这样他就想弄死她,盯着她半晌,一句话不说,他不说话,韩歆也不说话,反正说不说话都是没什么意义。
“韩歆,你这种表面无害实际心机深沉的人,我还真是刮目相看了,肖昼一般谁的帐都不买,居然能跟你好好合作,还出钱出力的帮你不少忙,果然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
韩歆被他说的僵住,她与肖昼哪里有什么好好合作,她连肖昼给她吃了什么她都不知道,父亲的病,也不过是她自己争取来的筹码,难不成社会底层的人,就应该逆来顺受么?
却要被他这样说,她忽然觉得他们之间从未真正互相了解过,她笑笑,“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等死?还是说不管被人怎么欺负,我都应该接受,而不是反抗?”
江沉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她怎么样,面无表情的,捏着她的下巴,“反抗?你反抗了么?你看看你,还不是被打的浑身是伤?”
她的脸,她的手,尤其是她的手,被烫伤,被抽伤,被自己自残,本来好看的手,现在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