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根满脸苦笑地看着李思思的背影,他心里很清楚,只要自己愿意的话,一会儿功夫就可以把李思思弄得死去活来的,不过嘛,他还真没那个想法。
其实王大根也不是特地送李思思回家的,而是在得知李思思住的小区和冯庆的家只隔了一条街而已。
一转身,老鬼已经站在王大根的身后了,微微笑道:“先生,小姐已经到天海了。”
王大根笑道:“江云搞结算,她这个搞财务的不好好盯着,跑到天海来干什么啊?”
“小姐说在江云她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还不如来天海照顾你的饮食起居。”老鬼笑道:“小姐在橡树湾租了套独栋别墅呢。”
“这丫头……”王大根哭笑不得,将包里两个u盘交到老鬼的手里,说道:“一个里面是天海重工系当中的所有管理层资料,另一个里面装的是佳益庭院小区出售房源的客户资料,连线题,把他们的关系查清楚,坐实了,有什么查不到的,让赵中兵想办法,动作越快越好,这几天就能用得上。”
老鬼当然明白,王大根每次交给他要做的事情,都能起到一些决定性的作用,所以不敢迟疑,马上应了下来,再问道:“先生,我现在就接你回家吗?”
王大根摇了摇头道:“命苦啊,还得去帮天海重工物色人才去,你不用送我了,就隔着一条街,让小雅不用等我,太晚的话,我就直接回酒店去。”
老鬼点点头,开着车离开了。
王大根见人一走,一路小跑来到相邻的一条街,按照冯庆给的地址来到他家门口敲响了门。
“你这时间卡得可真准啊!”冯应拉开门的一瞬间,冲王大根笑道。
王大根叹了口气道:“上午还在南沙,现在就在你跟前,累得跟条狗似的,也不知道图个啥!”
“怎么,你这是过来听信儿了?”冯应给王大根递了杯水。
王大根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拿出九云星毫来,开始消毒,一边准备一边说道:“我就惦记着给你治鼻子,别的事情,一会儿再说吧!”
“王大根,你也不问问我把事情办成没有就给我治?”冯庆讶道:“实话跟你讲,我现在的公司可是开高价年薪挽留我了啊!而且,那几个家伙,他们……”
“哎,凡事都是命中注定的,如果你不属于天海重工,我强求有什么用呢?”王大根叹道:“你是储叔的老伙计了,不是外人,治个鼻子又不是什么难事儿,我又不会反悔,你怕什么?”
冯庆老脸一红,本来只是出言试探一下,没想到王大根这么大气,这倒是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说到底,冯应他们几个都是体制内出去的人,天生骨子里带着一份莫名的优越感,就算当年再怎么潦倒,还是发自内心的看不起储大志这样的暴发户,如果不是因为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来活下去,他们不会屈居在储大志的手下干活儿的。
这可能就是储大志跟他们几个的矛盾所在,时间长了,这种矛盾只是他们挣扎的理由,而储大志的恩情就像条链子栓住了他们,他们无时无刻都在向往着自由。可是真到了起阳造船厂解散的那一天,他们才发现舍不得了。
本来以为王大根只是个商人,充其量跟储大志是一类人,一切所为都是以利益为先。
不过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冯庆觉得王大根好像和一般的商人不太一样。
王大根瞥了一眼满脸惊讶的冯庆,笑道:“是不是觉得我跟一般的生意人不太一样?首先我是个养生师,做生意只是副业,老冯,你不用惊讶,找个地方靠着,我先帮你调理一下子身子,解决了嗅觉的问题再说。”
冯庆虽然是满心的惊讶,不过也没愣着,赶紧按照王大根的吩咐,靠在了沙发上。
王大根心神一定,捻针施术,第一针又快又准地刺入印堂穴当中,一道元气顿时涌入,朝那筋络之中散布开来。
冯庆看了许多医生,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只感觉一股热流在脑子里涌动,微麻,带着些许刺痒,说不出的舒服。
只见王大根左右手同时捻针,分别刺入鼻孔两侧的迎香穴,点穴术施来,针尖节奏分明地跳动着,带着轻微的震动,让冯庆心中又惊又讶,心叫,这个王大根的本事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要知道迎香穴本来就是主管嗅觉的穴位,字面上就能理解为迎接香味,所以嗅觉失灵,多半是由于的这个穴位筋络受损所造成的。
王大要记得老爷子曾经说过,香臭无所闻,迎香二可攻。说的就是以点穴术对迎香双穴的按摩来改善嗅觉。
只不过冯庆这鼻子是长期被刺激性有毒有害气体给伤到的,所以要恢复的话基本不可能。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王大根能帮到他,而且不单是在迎香穴上下功夫。
就在冯庆满心惊讶的时候,王大根的指尖游走于三个穴位当中,以独特的施针手法配合点穴术,再以元气迅速清理筋络中的遗毒,将那受损的筋脉进行修复。
就这样,一直进行了九十分钟,王大根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毛毛汗,而背心更是已经汗湿了。
又过了不久,王大根终于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来,挤出一丝笑容道:“老冯,你试试看,能闻着味儿了吗?”
见王大根把九云星毫都收了起来,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冯庆慌张了,猛猛地吸了几口气,还是闻不着什么味道,着急地喊道:“闻不到啊,好像没什么变化嘛。”
王大根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别着急,放松一点,你现在不是器官的原因,而心理的原因,一紧张当然什么味儿都闻不到了,来跟着我一起,吸气……吐气……吸气……”
的确,幸福来得太突然,冯庆有点不能接受现实,所以脑子里第一反应仍然是王大根的调理不会起到任何作用,所以他什么也闻不到。
然而,就在冯庆跟随王大根引导,放松了身体,来回几次深呼吸的时候,听着王大根的话,“吸气……吐气……再吸气……噗……”
悠扬的一声屁响传来,那刺鼻的恶臭薰得冯庆一阵头昏。
“卧槽……你个小免嵬子吃什么了,放的屁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