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落下?
以史蒂夫的性子,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杜鲁斯,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想到狄安娜,再想到史蒂夫,似乎这些,就说得通了。
小丫头的事,他本来不想惊动任何人,但是狄安娜知道了,史蒂夫会知道,也不奇怪。
想到这里,神色冰冷,叫了一句。“拉克丝,给我上来。”
突然被点到名的凌凌很无辜,不过她还是走了上去。
他直接去那个房间,黑夜已经降临,外面的朗朗晴空,漂亮的星星,也丝毫没有将床上的睡美人唤醒。
他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拉克丝,神疏离中带着淡漠。
“史蒂夫是不是进来了这里?”
听到这话,凌凌赶紧摇摇头。
“那他回来,是不是想进这里?想溜进来?”
“汪汪汪”她点头,就是这样没错,估计那个史蒂夫想对他动手,知道杜鲁斯对她的重视,所以讲视线放在了她这个无辜的路人甲身上。
杜鲁斯得到这个答案,难得的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记住,这里,不能让任何人进来,特别是史蒂夫和狄安娜。”
“废话不是,这两个人都心怀鬼胎,我才不会给他们弄死我的机会。”凌凌翻了个白眼,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幸好,没有什么大碍了,呜呜呜,明明是活生生的人,却要呆在一只狗狗的身体里,真是悲剧。
过去,在杜鲁斯惊讶的视线中,伸出手,舔舔床上“自己”的手。
“好了,你下去吧,记住我的话。”杜鲁斯没有多说,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竟然有几分落寞。
凌凌幽幽叹了口气,这个男人,跟自己哥哥真像。
身处高位,总是会惹来一些麻烦,比如他们兄弟之间的不对盘,自己这个局外人也可能会卷入了。
看着它一步步转身出去,杜鲁斯才将自己的视线,放回床上的人的身上。
起身,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停下。
白瓷般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生气,明明小女孩般的纯真,却硬要装出一副他很凶,很强的样子。
那个旖旎的夜晚,他一点都忘不掉,正是因为给他的感觉,太过于特别,印象深刻,甚至深刻到骨髓,他才忍不住,在知道她离开的时候,立马追了出去。
才会带她回来。
若是,你是醒着的,活蹦乱跳的,怒气冲冲的,多好?
眉头打了个劫,他的脸,顿时又染上寒霜。
“史蒂夫,最近你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真的要跟我撕破脸皮了么?”脸上,阴沉沉的一片,犀利的目光,透过窗户。
拳头捏得紧紧的,虽然给史蒂夫机会了,但是人家领不领情,就不是这么说的了。
想到这里,默默拿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冷冽得没有温度的声音,慢慢由他的口中发出。
“最近,将史蒂夫的举动给我盯紧了,别让他再靠近这里,还有,那些把柄,差不多时候是见见我爷爷的时候了。”
“呦,怎么了?你终于转性了?我还以为,你会大度地让他随便玩呢,没想到,你却转性了,让我,匪夷所思。”
电话彼端的人,语气轻佻,可以想象这等傲岸不羁的人,是什么形象。
他的打趣之语,杜鲁斯没有往心里去。
当然,他也同样对方说的话,现在,已经没有心情跟史蒂夫玩躲猫猫的游戏了。
“你记得去办好这件事就行了,其他的,不在你管的反问之内。”说完,他没有多停留一秒,挂断手机。
另一件客房里,杰西卡拿着一本古老的书籍,认真地琢磨着。
上面的文字,跟个鬼画符一样,也只有她自己,才看得懂什么意思。
凌凌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瞪着,等得犯困,直接睡觉了。
直到十二点了,她才闷闷不乐地将书放下,顺应了瞌睡虫的呼唤,倒在床上。
旁边,就是凌凌那毛茸茸的毛发。
杰西卡眉头微微一皱,唉,一声叹息。
“小丫头,似乎发生了点儿意外啊。”
话音完毕,没人理会,她瞪了一眼拿雪白雪白的脑袋,一个人在这边闷闷不乐。
脑袋里,想着这一次的事,总觉得这事有些玄。
她现在,好像更没把握了,天呐,当初,为什么,要把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领回来?
默默瞟了旁边那颗脑袋一眼,好吧,她错了。
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卡伊顿集团的总部。
总裁办公室,黑白的冷色调,干练,简单,却在无意中透露着强势的信息。
漂亮的秘书敲门,得到命令之后,才踩着七寸高跟鞋走进总裁办公室。
“总裁,今晚有个艾瑞克集团的慈善酒会需要您出席。”
“嗯,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秘书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他的桌子前,点点头道:“有的,这些,都需要您签名。”
“嗯,一会儿再进来拿,你出去忙吧。”杜鲁斯幽深的眸子,看了文件两秒,才沉声说道。
秘书出去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踢开了。
能这么做的人,只有一个。
杜鲁斯飞快合上手里的文件,眉头皱起,不悦地看着来人。“你的动作就不能轻点?我办公室的门,已经报废过好几次了。”
来人一头金黄色削薄的短发,干净利落,额头有几丝落下,平白添了几分邪妄。
再看看他的那张脸,幽深的篮眸,如湖水般点缀这那张脸,原本就英俊不凡,加上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流里流气,让人心底一阵震撼。
他帅气地扬扬自己的头发,一屁股在杜鲁斯面前的椅子上坐下,鄙夷地说:“一扇门而已,也跟我斤斤计较,你好意思么?本少爷给你做牛做马这么多年,还比不过那扇门?”
杜鲁斯没有说话,但是眼底的冷光,却更渗人了。
“艾克……”
“哎哎哎,还真的来劲了?不就是一扇门么,斤斤计较的男人,真不可爱。好了,知道了,大不了下次我小心点。好好好,下次我不踢门了,不踢了成吧?”艾克最终,咬牙切齿地改变了自己的初衷。
杜鲁斯拿文件慢慢翻着,一边问:“怎么样?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你说呢?”白了他一眼,艾克漫不经心地说。
秘书再一次进来,这一次是给两位大爷送咖啡的,送完,也很快就出去了。
“你这个秘书不错,长得不错,我喜欢。”
“有话快说,别浪费时间。”杜鲁斯终于被这声音弄得不耐烦了,扔下文件,瞪着他。
“史蒂夫现在在做什么?他的证据你收起了没有?”
“年轻人,真是心急。喏,这就是他最近的动向,估计想着拉拢你三叔吧。”艾克将手里的文件丢了过去。
打开里面的内容,杜鲁斯已经大概知道史蒂夫不会甘心了,不过猜想与见到事实,当然是不同的。
看到杜鲁斯的脸色,艾克丝毫不畏惧,继续兴冲冲地打听起杜鲁斯的私事起来。
“老大,话说在美国有什么艳遇?那个东方小妹妹,你想把人家怎么办?”
杜鲁斯抬头,清冷的目光,带着逼迫,那意思不言而喻,艾克,你tm该干嘛干嘛,滚远点去。
“怎么?我问问都不成了?老大,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啊,我为你做牛做马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是一个赌,当初我怎么就这么嘴贱呢?”艾克说得后悔不已。
俊脸上,满是懊恼。
是的,他们之间,不是正常的雇佣,以及上下级的关系,而是因为一个赌。
杜鲁斯赢了,而艾克输了,赌注就是输的人,为赢的人做事,十年。
这赌得够狠,两者也是真心赌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艾克对自己太有信心,最后的最后,他输了,必须要为杜鲁斯效劳十年。
现在,才第四年。
这种被压迫的日子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废话少说,没事的话赶紧滚。”
“老大,那个女孩,的事……你还没有说呢。”艾克可不怕他的冷脸,继续发扬自己大无畏的八卦精神。
啧啧,好歹也是这个男人第一次这么反常啊,不打听一下,太对不起自己八卦的那颗心了。
“怎么?怎么?不说就不说,还恼羞成怒呢?我擦,老大你真是不厚道,亏老子特意从美国找了这方面的专家,说不定,能治好那个小美人,让她醒来呢。”艾克鄙夷地瞪了杜鲁斯一眼。
“这话当真?可是当初医生也说了,醒来的几率,几乎为零。”杜鲁斯蹙着眉,清俊的脸上,难得地显示出几分担忧。
为谁?不就是一个植物人呗。
“这事,谁说得准?医生的话又不一定都准,不是有很多癌症什么的,医生宣布都救不了了,最后人家不也好了的么?植物人,醒过来的不是没有,你太悲观了老大。”拍拍他的肩膀,艾克跳到杜鲁斯面前的办公桌上,翘起二郎腿。
“什么专家?今天让他过来,帮她检查一下。”杜鲁斯不想浪费时间,直接下令。
啧啧,他说的,还真是理所当然,他艾克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子”呢?
“对了,今晚的酒会,你也一起去吧,记得多盯着史蒂夫。”杜鲁斯冷不丁来了一句,吓得艾克差点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