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托涅冷着脸,语气不善的说:“朋友,我不管你是谁,但你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
“我杀死这小子,罗马教廷就会消失?”
“可笑!只要我教廷骑士团尚在,谁敢胡作非为?”
托涅心里亮堂的很,只要林楠,这最后一个远超t0的武者死去…人类世界的封顶战力,也就和骑士团差不多。
但林楠活一天,t0级就只能是附庸,站在金字塔第二阶层!
“呵呵呵,别生气老伙计。”大田木从容不迫的笑了笑,他的实力虽不如以前,但有种看淡生死的强大气场,大田木说:“罗马教廷消失与否,不取决与你,也不是我,而是你眼前那个重伤垂死的年轻人。”
“这个罪人?”托涅一愣,神色狐疑。
他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林楠是一个将死亡魂。
托涅的枪口对准了林楠,只要再次扣动扳机,曙光型炼金子弹将确切无疑的洞穿林楠脑袋。
托涅还发现,大田木很弱,顶多先天。旁边那个女人强一些,却也只有筑基,这两人拦不住他,他是教廷的红衣主教。
同时,大田木的话也让林楠摸不着头脑,他本人确实想让罗马教廷消失,但问题在于,怎么度过眼前这一关。
林楠自然也看出来大田木只有先天,大田木救不了他,罗刹也不行。
七刀真人他们,想冲过来,得突破美军重重阻拦,至少需要数分钟时间。
足够托涅开好几抢了。
大田木脸色一正,他认真的看着林楠说:“我是来替别人,问你一个问题的。”
林楠满脑子都是‘???’这个符号。
什么意思?人命关天的战场上,大田木突然蹦出来,一副观光旅游的样子,来问林楠一个问题?
能不能先把我救了之后再问…林楠心想,那时候你问一百个问题他也回答。
但大田木所说的话,有些不同寻常。
有些…抽象,难以理解他在说什么。
大田木的表情很严肃,他说:“如果有一天你所爱的人,化身为蛇,变成可怖、可怕、可憎的狰狞怪物。”
“你还敢说爱它,会站在它那边吗?”
“它是谁?”林楠忽然平静下来。
他猜到了一点。
“你不用知道它是谁,你只需要一个回答,一个发自你内心,真诚的回答。”大田木目光炯炯的盯着林楠眼睛,想要看穿他的内心。
“哈、哈哈,咳咳,哈哈!”
林楠大笑不止,夹杂着喉咙里喷出的血。
他像是故意要让‘某个人’听见,林楠语气缓慢,坚定的说:“我林楠在乎的人,哪怕被万夫所指,我的立场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你的做法会让华国所有人伤心。”大田木说。
“与其被人背叛,不如背叛所有人。”林楠回道。
就当旁边的托涅一头雾水,再也没耐心听下去准备开枪时,大田木笑了,他的眼睛里绽放着激动的光芒,大田木以低沉而隆重的声音呐喊着:“那就迎接它的降临吧——仅存于世的真正古神,须佐之男啊!”
轰隆!!!
一道刺目的血色雷霆,从天际劈下!
那乌云遍布铅灰色的天空,被‘斩’出一个窟窿。
浩瀚的威压从远方笼罩而来,那巨大的影子让所有人停下动作,呼吸窒息。
他们惊骇欲绝的扬起头,看着天空之上。
一条大蛇!
从天际的窟窿里钻出来!
将近两百米长,赤红色的大蛇。
它那比血更浓郁的猩红色竖瞳闪烁着,在天际翻卷着云朵,隆隆而来!
林楠看呆了,托涅也呆了。
每个人都仿佛变成远古时代的石雕,如入梦境,怔怔的张大嘴巴。
一条,体长堪比八岐大蛇的赤红色怪物。
但它的力量更强!在林楠的神识感知当中,整片天空都被血红色的光芒遮盖。
那是足以让大地颤抖,众生臣服,睥睨人类世界的顶端力量。
金丹之上。
小乘境!
一头小乘境的妖兽出现在地球上,而大田木称它为‘古神’!
林楠的大脑混乱了。
他无法思考这短短时间内发生了什么,赤红色的大蛇又是什么来头。
“天呐,天呐!这种超出人类、比天使还要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会出现在世界上?”
“它不该进入天上界,离开这里吗?”托涅颤抖不已的看着赤红色大蛇,他连枪都握不住了,因为托涅注意到,大蛇那恍若蕴含着森罗地狱的血红色竖瞳,正死死的盯着他!
就宛如巨龙,藐视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在庞大浩瀚的威严之下,托涅连动一下手指都变成奢望!
五大仙门的人同样惊疑不定,七刀真人脸色变了变,说:“妖兽?几千年的?一万年?”
“不可能,这种妖兽只要存世,史书定有记载,但我从没听说过,有赤红色大蛇。”平阳真人心底恶寒。
众人惶恐不安。
金丹以下,匍匐在地,头也抬不起来。
他们都不知道赤红色大蛇的出现意味着什么,这只妖兽,又要干什么。
但他们清楚一点:没有人可以阻挡大蛇。
就算倾当今世界上,所有顶端人类武者的力量,也无法奈何这条大蛇。
小乘境,已经超出了人类能够想象的极限,即便是核弹也无法伤到这等妖兽分毫。
林楠声音沙哑,他看向大田木,说:“你刚才,叫‘它’什么?古神?”
“是的。”大田木是自由岛上所有人里面,最兴奋的一个。
他差点就要对着大蛇手舞足蹈了,大田木想了想,回忆那将近一个世纪以前的事,他说:“知道吗,我曾经在1941年时,被倭寇当做苦力押去日本。那时我遇见一个女人,很强。比我知道的任何人都要强,包括你和那位骑士小姐。”
“我问她的名字,她一直不肯说,想来,应该是她根本没有名字。后来在分开,我就要回国的时候,她总算告诉我了,我很高兴,就算接近百年过去,我还记得她那副歪着脑袋,苦苦思考的可爱模样。”
“她告诉我,她活了千万年,有很多名字,已经数不清了。但是在昭和年代更往前,往前很久的那段时间里…”
“有一群穿着草裙的日本土著,叫她‘须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