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愕的回头,果然看见了他。
他还穿着那间金丝喜服,英俊伟岸的闪眼睛。
“呵……”我冷笑了一声,说;“新郎官,不守着你的美娇娘,来这儿干什么?”
季东阳勾唇,慢慢走下楼梯,反问我:“那你又来这儿干什么?”
“瞎了?没看见地上这些,我当然是来砸东西泄愤的。”我指着地上的狼藉。
季东阳笑意更深,问:“怎么?婚礼上还没出够气?”
我说是啊,没看见你青筋暴怒我就不解气。
季东阳闻言,笑的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问:“那现在解气没?不解气的话我让你揍一顿继续。”
我一时有些懵,他怎么一点不气急败坏?好像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他一点不生气,还挺高兴的?
我发愣的瞬间,季东阳已经大步走到了我面前、
他拍拍自己胸脯,说:“来吧,随便打,我保证不还手。”
然后双手向后,摆出一副人肉沙包的姿势。
我瞪大眼,他,他有病吧?
“打啊,怎么解气怎么打?”他一脸期待。
我简直无语,退后一步,说:“虽然我恨不得杀了你,但我不想跟你动手,就算是保留我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季东阳的表情一下就凝滞了,眉头蹙起,眼睛有些发红,活像是我欺负了他似的。
我暗暗鄙夷,说;“我只是来拿我爸遗嘱的,拿完我就走,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说完,上前绕过他要上楼。
却突然被他上前一步抱住。
他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弄的我心笙摇动。
我咬了牙,说:“怎么?昨晚上的药效还没过去?去找你的白富美未婚妻解决啊?”
他更用力的抱紧了我,声音黯哑说:“别说话,让我抱抱你。”
以前我被他这句话弄的神魂颠倒,现在却是满心气愤、
“季先生,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劝你赶紧放手,否则我对你不……呕!”
一股呕意袭来,我一把拉开季东阳手狂奔向卫生间哇哇狂吐。
季东阳也跟了进来,还给我递了纸,神色担忧的问我:“昨天晚上都没吐,怎么现在又吐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关心我?
可惜我没有感动,只有恶心。
是他抛弃我伤害我,现在又跑来假惺惺,实在恶心!
我接了纸巾擦了嘴,站起身,满脸笑说;“我不是生病,我是怀孕了,昨天确诊的,孩子有四周大。”
季东阳脸上的担忧瞬间就荡然无存,脸上覆上了一层寒冰:“四周,昨晚之前,我有四十三天没碰过你,你怎么怀的孕?”
“啊哈哈……”我大笑,说:“当然是跟别人怀的了,你不是智商挺高,这还要我解释?”
“陆瑶!”季东阳攥着拳头,手上青筋暴怒,脸上也青筋暴怒,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你竟敢背叛我!”
我看他愤怒的样子,心里一时痛快,婚礼上没做到的事现在总算是做到了,我就是要把他气的七窍生烟,他以为他是谁,抛弃了我还要我为他守身如玉。
怕他气的对我动手,我退后一步,说:“我怎么了我?你不也跟郭紫苑睡了,就许你乱搞,不许我出轨,我告诉你季东阳,你不稀罕我,有的是人稀罕我,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
季东阳气的眼睛都红了,甚至身躯有些发抖,我不敢再跟他呛,毕竟男人在气头上很容易失控动手。
我侧着身子从他身边走开,被他转身掐住了肩膀。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手,我马上报警!”
季东阳心口起伏剧烈,瞪着我,说:“我跟郭紫苑,根本就……”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季东阳的话。
他蹙起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收手,去开门。
这次来的,真是让我恶心又惶恐的季昆。
季昆带着两个手下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看看我,又看看季东阳,冷笑;“我说什么要紧事,原来是赶着回来跟这个女人私会。”
季昆的说话做派都像极了电影上的大反派,我承认,我有些惊吓,怕他会因为我跟季东阳的纠葛又对我和孩子下手。
我开口:“季总……”
“她是回来砸东西泄愤的。”季东阳打断我,跟季昆说。
季昆眼神闪了闪,抬腿往里走,看见满地的狼藉,脸色稍微缓和。
问季东阳:“那你又是来干什么?”
我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季东阳不是归顺了季昆,季昆怎么还防他如防贼似的?
季东阳直勾勾的看着季昆冷笑,说:“我料到她会来这儿,怕我妈的灵位也被她砸了,所以回来看看。”
听到季母,季昆马上就有些心虚,干咳一声,又问:“那婚礼上的视频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又跟她搞到一起了?”
季东阳鄙夷的冷哼一声,说:“那是以前的视频,我没想到她竟然会拿出来报复我。”
季昆一听,眼神狠厉的看着我,说:“竟敢破坏阿阳的婚礼,让我们两家贻笑大方,不好好收拾你,我就不叫季昆!”
他说着,一招手,他的两个手下立马凶神恶煞的向我走来。
我一时害怕的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拿出手机想要报警,眼前突然晃过一个身影,季东阳站到了我前面,把我挡的严严实实,说:“她现在是陈建忠的女人,而且还怀了陈建忠的孩子,你最好别动她,陈建忠那个人,麻烦的很。”
季昆脸色一沉,抬手示意他的手下回去,自己上前,眼神冷峻的看着我说:“这次就放过你,你最好马上离开松江,否则,管你是谁的女人,我会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完,转身大摇大摆离开。
季东阳眼眸深深的看我,里面装着好多东西,多到我读不清看不明,半晌,他说;“你赶紧离开吧。”
我点头,他转身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我鼻子突然酸涩的不行,有种,我们彻底完了的感觉,可我们不是早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