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径直往楼上冲。
陈建忠跟上来,抓着我胳膊问:“你要干什么?”
“季东阳可能出事了,我得回国看他。”
我甩手挣开陈建忠,却是甩不脱,他恨铁不成钢的瞪我:“你真是脑子进水了,你、你真是……”
他气到说不出话,最终叹了口气,说:“我跟你一去回去,免得你受人欺负。”
我眼睛一湿,说:“谢谢大哥。”
我带上证件,又给谢淼拿了件外套,下楼去阿兰房间带孩子,刚到楼下,门铃响了。
这时候会是谁来?
我吸了口气,去开门。
门打开,却看见了几个泰国警察。
“警官,你们有什么事?”
“你是兰淼贸易的老板谢兰?”他们神色不善的问我。
我点头,说是,心里同时升起不详的预感。
他们把一张拘捕令送到我面前,说:“你们发往中国的货品里查出来毒、品,现在依法带你回警局调查。”
我整个人都懵了,怎么会这样?我们发的都是正经的货物,怎么会有毒、品在里面?”
一个警察上来,拿手铐铐我。
我挣扎辩解:“不是我们,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一定是有人趁机浑水摸鱼陷害我们……”
警察说:“东西就是从你货箱里查出来的,你现在最好老实跟我们回去,别玩花招。”
我愣了一瞬,手铐就拷住了我的双手,冰凉的触感,让我一下就警醒。
不行,我不能跟他们走,季东阳出事儿了,我得去找他……
我用力挣扎,那些警察对我大声呼喝,陈建忠听见动静赶来护住我,问是怎么回事?
“警察说,我给郭氏发的货品里夹带禁品,要带我去警局,可是我还得去找季东阳啊……”我说着眼泪都出来了。
陈建忠听得神色凝重,拍拍我的胳膊,说:“你先别慌,我跟他们交涉一下。”
陈建忠跟带头的那个警察出去外面交涉,我心里升起希望,过了十来分钟,他们进来,陈建忠蹙着眉对我摇摇头,说:“这案件是被人直接举报到他们上级的,他们也不能徇私。”
被人举报?
真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带走!”那个头领一声令下,另外两个警察立刻就带着我往外走。
我慌了,这才意识到,我现在的处境有多麻烦,泰国虽然禁品交易猖獗,但对此类犯罪的打击手段也是非常狠厉,只要确定嫌疑,办案警察可以直接击毙……我不能死,我还不知道季东阳的安危,我还有淼淼,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大哥,救救我!”我惊惶的对陈建忠呼救。
陈建忠脸色沉郁的对我说:“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妈妈……”谢淼哭着跑过来,想来拉我,被陈建忠抱住,看着孩子惊恐的模样,我的心都碎了。
同时心里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陷害的我,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我被押上警车,带到了警局。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那些警察呼呼喝喝的把我推进收押室,就出去吃饭了。
我蹲在墙角,害怕,又不知所措。
陈建忠能不能找出真凶救我出去?
他在国内算号人物,可是在泰国,他什么人脉关系都没有……
还有季东阳,他到底,怎么样了?
我蹲着蹲着,觉得肚子憋的慌,才想起肚子里的孩子,我这么憋着,肯定对他不好,赶紧起身,想找个地方坐下。
可这里,别说床,连个凳子都没有。
我想了想,只好脱下外衣,垫在地上靠墙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收押室的门被推开,有人送进来一盒炒饭和一瓶矿泉水,给我开了手铐,让我自己吃。
我不想吃,可是肚子里还有孩子,我饿着自己就等于饿着他。
我把那盒盒饭全部吃了,又喝了半瓶水,有两个警察过来,跟看守我的那个人说,因为今天时间晚,明天再提审我。
我听着,等那两人离开,请看守我的人给我弄来枕头和被子,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睡觉。
我现在担心害怕也没用,还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害,不如闭上眼睛睡一觉,看明天是个什么情况?
可是第二天,我并没有被提审,而是直接被换到了清迈女子监狱。
我问带我去的警察为什么把我送到这儿,他闭口不言,我什么都问不出来。
我该被审讯的,却是直接带到了监狱,其中必定有原因。
是陈建忠没保住我?还是他想的一时缓兵之计?
我没办法探听,只能按捺住,每天平静的吃喝睡,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
这天,狱警突然说有人来探视我,带我去了探视间。
我进去,看见了陈建忠。
他的样子有些疲惫,看来这两天为我的事奔波不少。
“大哥。”我喊了一声,心头酸涨。
陈建忠看着我,说:“再过两天,你就可以出去了……”
“真的?”我一时欣喜若狂,陈建忠嘴巴嗫嚅了一下,又说:“但有件事,你要想开点。”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立刻升起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季东阳真的出了什么事?
我颤抖着声,问:“大哥你说的,是什么事?”
我不敢想,如果真是季东阳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陈建忠心疼的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季东阳和郭紫苑的婚期提前了,就在三天之后,还号称要办松江最盛大的婚礼,大宴三天。”
“不可能!”我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季东阳不可能这么对我,他绝对不会这么对我,他难道,是被逼的。。
陈建忠看着我,说:“事实就是如此,他还给了我一样东西,让我转交给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个录音笔,开了,放到话筒上。
我马上听见了季东阳的声音:“陆瑶,我们结束了,五百万算是我给你和孩子的补偿,以后,我们再无相干。”
绝情的话,如果一把尖刀,插进了我心上,伤的我鲜血淋漓。
可我还是不肯相信:“不可能,这是假的,季东阳不会这么对我!”
三年前有人假冒我的声音,让我和季东阳只见产生误会,拆散了我们,现在这录音,也有可能是如法炮制。
陈建中对我的执迷不悟气愤,直接拿出手机拨了季东阳的号码,开了免提,说;“让他自己亲口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