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子,”和服女子低头哈腰走了出去。
一刻钟后,秃鹰在偌大的一处会客厅里,见到了武仁。和服女子也在,她不住地给两位小鬼子倒茶。
秃鹰将他一路追踪赵子龙的事详细说了出来,武仁听后只是眉头紧皱,不知想些什么。
“武教官!”秃鹰怕对方追究责任,连忙转过话题:“对于重庆方面刺杀汪经伪的事情,已经大白于天下了。咱们这边,需要什么反应不?”
“暂时不要。”武仁摇了摇头,“那些军统倒不担心,只要我们盯住那个赵子龙就行。”
说话时,可能他心不在焉的,无意用手摸到那个和服女子的纤纤玉手,秃鹰一看赶紧偏过头去。
武仁这才反应过来,不由扯了扯嘴角,笑道:“秃鹰中尉,听说你的真子在途经洪泽湖时香消玉殒了?”
“是,是的,武教官。”秃鹰不知对方所意,脸色变了变,急忙低头回答。他可知道,那个真人以往被武仁单独召见过几次的。
“哦?”武仁却笑得更加灿烂了,“那个,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如果你看得上,这位纯子姑娘,今天就赏给你了!”
“皇子……”纯子凤眼一瞪,随即脸色变得梨花带雨模样,“你,你是厌弃了纯子么?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就赐纯子三尺白绫吧!”
“心肝儿,”武仁又是笑了笑,一把摁住纯子的纤纤玉手,“哪里的话呢?”
“武教官!”秃鹰一看,心急了,连忙说道:“属下不才,哪敢有些觊觎之心……”
然而,不等他说完,武仁就开口了:“秃鹰中尉,此次行动中,你一个人深入支那人的巢穴徐州,虽然没能追杀到赵子龙,但也得到不少的情报,取得了不俗的成绩。纯子能够遇到你这样的英雄,也是她几世修来的福份。”
之后,他一挥手,示意纯子跟秃鹰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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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秃鹰一脸红光地来见武仁的时候,带来了汪经伪的手下李市群。
李市群长得身材魁梧,膀大腰圆,乍一看,根本不像是真正的特工人员,而像是一个部队的挑夫。
“武教官!”二人齐声对着武仁行礼。跟秃鹰不同的,李市群不是满面红光,而是满面油光。
跟随了主子汪经伪投降了小鬼子的这段时间内,李市群天天大鱼大肉的养着,早经是脑满肠肥,满脸横肉了。
“李先生,”武仁接受完李市群的行礼,开口道:“你跟随大日本帝国的脚步,现在感受如何?”
“当然是无往而不胜,”李市群顿时谄媚地说道:“大东西共荣圈的设计,真的高明得紧呀。”
“听说,你们的汪主席,”武仁的嘴巴咧了咧,“在偌大的防备森严的总统府里,居然被刺杀了一回?”
“是的,”李市群点了点头,随后有些自傲地说道:“那是小的当时不在总统府里的原因。”
“呵呵,”武仁一听,虽然嘴角仍佳着微笑,但眼中却显现出一丝的凶光了,“李先生,你当时的确不在。可是,好多帝国的军人当时在呀。你这么说,就是说我的手下和同僚们,都是一群无能的蠢猪了?”
“呀?……”李市群臃肿的身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间吓得面如土色,慌忙道:“武教官,属下只是说,只是说汪主席身边的人……”
“好了,”见李市群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武仁冷冷看了一眼,心里却得到一阵的满足,“李先生,你不用怕。听说你今天前来,是来准备我跟你们汪主席的会面事宜的?”
“正是,殿下,”李市群终于稳定了情绪,“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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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在一片日本的靡靡之音中,将被刺杀的阴影埋藏心底后,又休养好的汪经伪粉墨登场了。
为了弥补汪经伪平日里被河东狮挟制的隐痛,武仁一次性给他安排了四个日本女人在旁边陪侍。
汪经伪这个头号的精日份子,此时已经被武仁忽悠得云里雾里的。他知道对方来中国的目的,而为了要好的表现,所以他就一面认真地说道:“武教官,我也知道一些有关那个青铜鼎的事……。”
“什么?”武仁一听,眼睛一瞪,很是愕然地望着对方。
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这边才知道那个青铜鼎的秘密的。虽然之前在青龙山挖掘第二处宝藏山洞时,被赵子龙等人带走了一些宝藏,但他判断出来那些人只是无意中闯入才发现的。
事后,武仁是有些担心被支那人捉走的朝香纯美子有可能会说出来,但想到朝香贡酒没有说出来,因此他就相信了。
可是,他低估朝香贡酒。因为那个朝香贡酒被交换回来后,感觉被赵子龙等人捉为人质,是丢脸的,加上为保护朝香纯美子,所以就没有说出对方曾对赵子龙等人说出青铜鼎的事。
现在,朝香纯美子下落不明,而且武仁相信对方就算被捉了,也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对方不说的话,那中国人就不会知道青铜鼎的秘密了。
可是,现在这事竟然从汪经伪口中说出来,这如何不让武仁大吃一惊呢?
原本,武仁也在一些情报中,虽然也知道一些国党军统局也在打听宝藏传说的事,但哪是传说,是一些云里雾气的事,哪知道真假的,所以他也没在意。
而且,他自从带队去挖掘青龙山宝藏以来,也没听到有军统或国军去寻找宝藏的迹象,因此就判断中国人并不知情的。
武仁反应过来后,顿时眉头挑起,盯着对方,“汪主席,你还是要明确告知的才是。”
“我是知道一些的。”汪经伪一看勾起对方的兴趣,就点了点头,假装有些为难地说道:“只是今天,在下不胜酒力,已经醉了。改天,我一定将那些资料详细奉上。”
看到汪经伪这一模样,武仁心底有些不满了,但想了想,知道对方的老奸巨猾,追得紧反不好,因此就不以为意地说道:“那好吧,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送来吧。”
“好好。”汪经伪马上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