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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二、不当君子

    二百五十二、不当君子
    “婉姐姐,小姐今天去置办东西了,说过几天去庄子上的时候用。”
    一大早云婉被两个娃给折腾坏了,刚喘口气想找林梦若说说话,才发现府中只剩下绿碟。
    “那你怎么没跟着去?”云婉轻笑着问。
    “我啊,我当然得陪着你了!”
    绿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手里拿着猪蹄爱不释手,小嘴上也沾满了油。
    云婉无奈的抿了抿唇说:“你这个小馋猫,我看阿若要是不给你猪蹄,你才不会想着陪我呢!”
    “才不是呢,我本来也是想陪你的,可是小姐又给了猪蹄,所以陪着你的心就更坚定了点。”绿碟边说边吃,小脸上都是满足之色。
    “让开!滚开!我今天必须进去和小妖精理论一番!”
    妇女尖锐的声音让云婉眉头一挑,这是谁啊?还挺会挑时候,知道厉害的主儿都不在?
    正思索间,一脸蛮横的夫人已经闯到了云婉的面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木玄惊的娘,已经被驱逐出府的老永定候夫人!
    所匿暗卫也正是因为认出了老永定候夫人才没有现身与之为难,毕竟看着也不像是个有威胁的人。
    “有什么是吗?”
    云婉对老永定候夫人半点好感都没有,说话也是没有半分客气。
    “为不找你,这事我和你说不着,我找林梦若,她得好好的教教自己丫鬟规矩了,别不知深浅的勾引我儿子。”老永定候夫人边说边用眼睛剜绿碟。
    云婉鼻尖不可抑止的发出了一声轻哼:“既然你找阿若,那就在这等她回来吧,多了一个字也没和我说,因为和我说不着。”
    “你……呵,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你这种出身卑贱的人真是没教养,不知道我是谁吗?”
    老永定候夫人咬牙切齿,她恨不得把云婉给吞到肚子里去,没想带这云婉看着柔柔的,说话竟然一点也不客气。
    “夫人这是在这和我比身份的高低吗?我的朵朵是皇上亲封的御和公主,用我报出来让你行礼吗?”
    云婉眯着眼睛假笑,目光中都是冷然之色。
    “不用了,我今天来就一个目的,就是希望有的人能有点自知之明,一个当丫鬟的,还想着攀高枝,还要不要脸了!”
    老永定候夫人的话听的云婉眉心直跳,目光一扫绿碟,她就觉得心有些疼。
    绿碟平时最是伶牙俐嘴,可今天却是满脸隐忍的一言不发,她自己心里也是觉得配不上木玄惊。
    “夫人这话就不对了,绿碟是国公夫人的义女,所以你还别一口一个丫鬟的叫着了,再者说,你应该说教的是你儿子才对!”
    云婉挑眉蔑视的说完还是觉得不解气,然后又补上了一句说:“哦!瞧我这记性,夫人现在回不了永定候府了,唉,我确实也是可怜你,但这也不是你来我这撒野的理由。”
    “你说是吗呢?要不是这贱丫头死缠着我儿子不放,我会落得这般田地?小小年纪就是个狐狸精,是不是床上功夫了得啊,不然我儿子怎么就……”
    “夫人请慎言!”云婉彻底别激怒了,“皇上不让你回侯府就来我这撒野?真当将军府是纸糊的了?来人!那我的诰命服来,我要进宫找太后评理!”
    老永定候夫人才是纸糊的,这会一听云婉要找太后说理,马上一脸的灰败,太后对云婉如何那是有目共睹的。
    “婉姐姐,算了吧!”
    一直沉默着的绿碟突然开口说情。
    “算了?不行!有的人得了一次宽恕就会找你十次麻烦!”
    云婉护短,一旦有人碰了她的逆鳞,脾气也是大的厉害,之前她一无所有胆小怯懦,也是护着娘和弟弟的,更何况她现在已经今非昔比。
    “我不用你求情!再说,吓唬谁呢?谁不是诰命?!家事难断,就算你有太后撑腰又如何?!”老永定候夫人死鸭子嘴硬的说。
    “哦?哀家撑不起阿婉的腰?你竟是觉得你这般有分量?”
    太后实在是太喜欢朵朵了,几天不见心就痒,今天实在忍不住了就自己寻了过来,却没想到正好碰见有人放此狂言。
    太后的出现让老永定候夫人瞬间脸色惨白,她马上做出了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细看嘴唇都打着哆嗦。
    “太后,臣妇刚才一是失言,还请太后饶了臣妇!”
    太后嗤笑一声脸色阴沉的说:“失言?我看你刚才的样子可不像是失言,哀家的阿婉是你随便能欺负的?看来诰命之身给了你不少底气,那哀家就收回来吧!”
    “太后饶命啊,太后饶命……”老永定候夫人磕头求饶。
    “饶命?哀家没说要你的命啊!”
    太后任由老永定候夫人磕头,声音再大也是不起半分恻隐,在她眼中这就是滑稽那看的儿戏。
    “太后,太后……”老永定府夫人狼狈的爬到太后的脚边,哭的声泪俱下,“太后,臣妇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要是连这诰命……臣妇生不如死啊!”
    “那你的意思是让哀家顺便赐死你?都生不如死了,那就还是死了吧!”太后玩味的说。
    “不!太后饶命,饶命啊!”
    生怎么会不如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什么东西能有命重要?
    “呵……想荣华富贵,想好好活着就得夹起尾巴做人,你说是不是?”太后嗤笑着说。
    “是是是!太后说的是,我再也不敢了!”老永定候夫人说罢有爬到云婉脚边哀求说:“阿婉,我知道你最是心善了,你帮我求求情,求你了!”
    云婉也是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般严重,见老永定候夫人额头隐隐有血渗出心就软了。
    “夫人可知你为何会落得这般?你太贪心了,什么都想抓的紧,什么都不想放开!”
    云婉说完这话,便是走到太后身侧说:“太后,这事要不就算了吧,若是再有下次不再姑息便可,总得给善良留一线生机。”
    “好吧,我就知道你会求情!”太后恨铁不成钢的嗔了云婉,然后冷冷的看着老永定候夫人说:“今天就饶你一次,但往后你要记得,这将军府的一草一木都是珍贵,你碰不得。”
    太后这话有几分严重了,这是再说草木都比老永定候夫人的命精贵。
    “臣妇记下了!”
    得了太后开恩,永定候夫人落荒而逃,心里再是不甘也认了命了,不然她也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
    “阿婉,你的心肠得学着再硬一些!”太后这话有几分责备的意思。
    云婉点头甜笑说:“嗯,我记下了!”
    太后白了云婉一眼,心里知道这丫头一定是死不悔改,但也不纠结,因为这也是难能可贵之处。
    “朵朵呢?哀家昨天梦见小朵朵会叫人了,那小嘴才甜呢!”太后乐的合不拢嘴,就好像那梦是真的一样。
    这会儿正好小朵朵也睡醒了,太后便围着小朵朵逗弄个不听,云婉眯眼浅笑的看了一会,然后对着情绪低落的绿碟叹了口气。
    “你啊你,平时嘴皮子一点不饶人,今天这是怎么了?”云婉边说边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点绿碟的头。
    “我只是觉得他没说错什么……”
    只要一提身份,绿碟就会自惭形秽,若只是身份低些也就罢了,她脸爹娘都不知道是谁。
    “没说错?难道不是木玄惊扒着你不放?难道真的是你缠着他?”云婉蹙眉说。
    “可是我也不想说他缠着我,我说不出……”
    心里挂念一个人便是不想损毁他半分,所以她宁愿自己受着。
    “我知你心中所想,但你同样无愧于心,她说的不对便要挺胸抬头的反驳。”
    云婉这也算是现学现卖,刚在林梦若身上学了皮毛,然后就开始活学活用了。
    “我知道了婉姐姐……”绿碟低落的叹了口气,决定好好的理一下她和木玄惊的关系,她是地上的顽石,如何能飘向云端?
    “侯爷,你娘刚才去了将军府,去的时候气势汹汹,回来的时候狼狈不堪!”小厮小心翼翼的说。
    木玄惊听了这话猛的站了起来,拔腿就走,小厮见状一把拖住木玄惊的胳膊说:“现在不能去,现在太后在呢!”
    “我,我总觉得事情要不太好!”
    木玄惊觉得绿碟年级小,所以还都没着急定下什么,可现在看来真是愚蠢的要命了,今天这么一闹,这小丫头怕是……
    “侯爷放心,有小的在就一定不会让绿碟姑娘跑了,但小的话得说在前头,这特殊的时候,小的可能会用电特殊的手段。”小厮试探的说。
    “用用用!媳妇给我留住就行!”木玄惊半点犹豫都没有。
    小厮得了木玄惊的话之后轻笑一声说:“侯爷,明天你就到将军府堵人去,阵仗大一些,最好让全京的人都知道。”
    “你的意思是下聘?”木玄惊挑眉问。
    “自然是下聘,而且要一早就去,这样自然就会让人嗅到欲盖弥彰的味道,这样……”
    “侯爷不可如此行事,这样不是君子作为!”五斤一脸愤怒的蹙眉说。
    “媳妇都要没了还当什么君子!”木玄惊一脸决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