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甲一下飞机就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他回来这个消息没有多少人知道,难道这一路都有人在跟踪自己?
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臂,那个人比他高一个头,身材很瘦,但掐住他手臂的力道很大,“不要动,跟我过来。”
声音经过了变声器处理,变得诡异可怕,陆仁甲不得不跟他走,因为他腰间有东西顶着,不排除是尖锐的武器。
那个人把他强行押到车上,非常粗鲁地塞到了后车座。陆仁甲头昏眼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温柔一些行不行。”
挟持他的人坐上了副驾驶座,摘掉自己的口罩以及挂在耳朵说的变音器,“怎么?心疼了?”
“庄昀,楼言?”
庄昀眸中含笑,“是啊,不放心你,所以直接跑到机场接你了。”说完,古古怪怪的看楼言,“你又因为什么弄成这个样子。”他用手指随意勾起了口罩。
楼言下巴一挑,桃花眼里有什么光芒一闪而过,阴阴沉沉的,“开车。”
庄昀闻言,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几个不同阶层打扮的人从机场走出来,都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这些人放在人群中根本不会引起多大的注意。因为他们太普通,看起来没有攻击性,但就是这样才可怕。
庄昀把车开回家,不论是什么地方,都比不上这里安全,陆仁甲一进门就留意到,这里跟上次他来的时候,有很大的区别。
很多东西都变成了双人份。
庄昀把酒店里一次性拖鞋拿出来,“不好意思,家里的拖鞋都被狗咬坏了,你先穿这个吧。”
说来很奇怪,那只狗倒是跟楼言打得十分火热。跟在他屁股后面,还想引他注意注意,不断用前爪勾他。
庄昀没有办法,又将它锁了起来,在楼言的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这就是你要的资料。”
“予城,予冉的父亲,这件事当时被予老爷子用钱盖住了,根本没有人知道,小陆,你为什么突然要查这件事情。”
“他是不是被放出来了?”陆仁甲不仅没有回答他,还抛出了一个问题。
“一年前放出来的,刑满。”
这份文件是楼言找出来的,里面的内容他大概都已经清楚了,冷哼一声:“这样的人都能被放出来,简直没有天理。”
“小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陆仁甲吐了口气说:“我们最近,接二连三发生了一些事情。”
陆仁甲把最近发生过的事情,组织语言后,告诉了这两人,包括早上那场爆炸。
庄昀听了之后,点头说:“可惜没有证据指控,否则这已经构成了刑事案件了。”
“听起来,你男人似乎有轻微的心理病。”楼言关注的点永远都不一样。
庄昀解释说:“这家伙在国外是读心理那块的。”
“我整理材料的时候,发现这个予城的背景也不简单的,予家生意做的那么大,如果说完全干干净净那是没有什么可能的。所以,有黑道背景,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所以你同意我的看法,最近那些事情是予城在被后搞出来的?”
楼言一笑,在冰箱里拿了瓶啤酒,被庄昀一蹬,顿时笑了笑,“没事,度数不高,我需要微量酒精清醒一下大脑。”紧接着他手指放在啤酒瓶身上,像是弹钢琴似得打着节奏。“凡事讲求证据,你没有证据说出去那就是污蔑。”
“如果有证据我们就不会在这里碰面了,而是在警局。”
庄昀家里随时备着可移动白板,楼言把刚才听到的事件和时间线用纵横交错的格子归纳起来,“你看这个地方很奇怪。”
陆仁甲看着他指向的地方是王挺和祁大卫出车祸的那里。楼言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一只迷离的桃花眼,突然清醒了过来,“这件事你的存在感是0,予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没有他出来阻挡,按照当时大货车的路线,这辆小车的人都会玩完。”
“你的意思,是还有第三方势力?”
楼言把马克笔扔掉,猛地灌了自己一口啤酒,“不排除,所以需要继续查下去,不过,你不会打算自己查吧?”
庄昀闻言也把目光转到陆仁甲身上,陆仁甲抬起头,“我时间不多,如果没有办法把谜团解出来,我们身边的危险就会持续不断发生。”
“其实,予城对予冉没有任何攻击性。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楼言皱起了眉头。
“哪里古怪了。”
“资料上说他精神有问题,而且共情能力很低的人,这类人做事情只顾自己的快感,根本不会别人的感受,所以血缘关系对他来说,也只是继承而已,如果断了血脉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就再去找个继承人。”
陆仁甲皱着眉:“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楼言冷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不屑。
陆仁甲被他看得脸皮发烫感觉自己坐在这里宛如智障。
庄昀出来解围,“他的意思是,予城根本不会为了自己儿子是同性恋而发怒,所以他针对你一定有其他原因,不是因为予冉。”
这也一直是陆仁甲的症结所在,他不知道予城到底想要干什么,“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背后那只手引出来。”
他这个问题太难了,有些时候他们侦察队也为了类似的问题想了好几天都没有想到像样的办法。
气氛陷入了谜一样的尴尬。
庄昀的目光一直放在白板上,上面的字体好像浮起来似得在他眼前飘动,突然,有一样东西特别明显,他拍着大腿站了起来,“录像带。”
陆仁甲一愣:“什么录像带。”
庄昀把录像带三个字用红笔圈了起来,“这录像带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我房间的箱子里。”
抄袭事件过去之后,他们都把这录像带给忘记了,所以一直都在房间那个机器里面,没有拿出来过。
庄昀叹了口气,目光看到的地方像是很远很远:“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