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陆琛冷然,转身把门打开,“我的女人和孩子,自然有我来操心。”
听到这句话的江叶芷心中一暖。
她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哪怕上一秒她还亲耳听到他拿自己做交易,下一秒她仍然会陷进他的深情不可自拔。
陆默和陆琛前后离开,江叶芷也拉着念乐乐快速上楼。
“乐乐,今晚的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和我打电话,知道吗?”江叶芷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只好叮嘱道。
念乐乐没了平时的笑意,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
目送她进房间,叶芷拢了拢大衣也会了酒店。
转角处,亮堂的白炽灯打下去,只晕出一团阴影,一个身影斜靠在墙上,幽暗的目光一直目送叶芷出门。
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修长的手指根根指节分明。火柴剩下最后一根,火梗擦燃后却并不急着点烟,等火焰渐小,他才把烟抿在嘴里,慢慢拢着那细火靠近香烟!
陆琛伸手准备去拿手机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收手离去……
第二天江叶芷醒来的时候,意外发现陆琛竟然在房间。
他双腿交叠,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偶尔抬头看她一眼。见她睁眼,便直接拿了手边的温水递了过去。
“睡醒了?”陆琛轻柔地帮她拉好被子,“还要再睡一下吗?”
江叶芷摇头,“你昨晚一晚上没睡?妈……好些了没?”
陆琛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了,昨夜睡得好吗?”连陆琛自己都没有发现,他问这话时手指微微地攥紧。
她会不会说实话?昨晚为什么又会出现在医院?为什么是从陆默的病房门口出来?
陆琛没有进陆默的病房,不知道里面都有谁!
可是,江叶芷是他送进酒店的!
“我睡的挺好的!倒是你,今天还要去公司,会不会很辛苦?”江叶芷垂着眸子。
没有把昨晚的事情告诉陆琛,是不希望他担心。
听到这句话,陆琛的手垂下来,心脏好像被人狠狠用锤子敲了一下。
她,到底还是有事瞒着他!
“我没事。”陆琛拿上外套开门,不知道是暗示还是什么,“如果有不舒服就去医院。”
江叶芷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只轻轻应下。
李颖一直住在医院,最后竟是和陆默差不多时候出院。
江叶芷接到念乐乐的电话时正在晾衣服。
她和陆琛的衣服。
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着,抖开一件白色的衬衣,用衣架撑起来挂在阳台!有风微微地吹着,把白色衬衣吹地扬起,连空气都有清新的皂角香味。
其实陆琛的衣服从不在家里洗,都是直接拿到专门的干洗店,洗好会有人送到别墅。
可是江叶芷喜欢这种感觉,她的衣服和陆琛的衣服放在一起,有同一种味道。
只要这么一想,叶芷心里就甜蜜满满!
“叶芷?你在干嘛呢?”念乐乐声音大,那晚的事情,她除了当时有些懵,第二天醒来又活蹦乱跳地跑去搓麻将了!
江叶芷把衣服都一件一件整齐地码在晾衣架上,“怎么啦!”
“今天陆默出院,我们本来说找个地方去嗨一嗨,但是念在你怀孕的份上……”顿了顿接着道,“还有一件事我忘记问,为什么你丫怀孕的消息我比陆默知道的还晚!”
江叶芷哦哦两声,“开始忘了。”
晾好衣服,江叶芷去房间拿外套,刘妈正好买菜回来。
“夫人,你要出门吗?”刘妈有些不放心,“现在孩子月份还小,夫人您身子又不是很好……所以多在家里休息一下比较好。”
“昂,谢谢刘妈!”江叶芷回头笑,刘妈给她的感觉,就像妈妈一样,关心她,在乎她。
“一个朋友出院,我就去看看,没什么事的!”江叶芷底下头,吧唧一下亲在刘妈脸上,亲昵又可爱,“刘妈不要担心啦,我很快回来的!”
“这孩子!”刘妈也笑,可是她有自知之明,关心女主人是好事,却不能宣兵夺主为她做决定,她能做的,只是提醒而已。
“刘妈我要吃糖醋排骨哦!”江叶芷最后回头朝刘妈笑了一下。
陆默的病房人满为患,小护士在给他拆身上的绷带。除了左手的伤还没有好全,其他的倒是都好了。
江叶芷把买好的补品放在桌子上,看了眼面色已经红润的陆默。
从她进门起,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嫂子,”江叶芷闻声看过来,陆默声音浅浅带着明显的笑意,“谢谢你能来。”
医院门口早已停着几辆豪车,其实江叶芷一直不知道陆默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他有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很久不去公司了。
拿不到分红,也没有什么工作,那他到底哪里来的钱,还是说,半个月前,她在楼道里听到的他和陆琛的对话……
是股票?!
“叶芷?”陆琛扶着李颖的手,猛然间却忽然看到一个背影。
江叶芷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阿琛?妈?”江叶芷这才想起来,李颖也是今天出院,前几天陆琛已经告诉过她今天回来接李颖。
她忘记了!
“我……”江叶芷暗自懊恼!怎么可以忘记这个事情!
陆琛看了眼不远处的一群男男女女,率先停下来等她的陆默,面色不变,眸子却阴郁下来。
从江叶芷怀孕,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李颖的状态已经恢复,此时更是直接冷笑着嘲讽道,“儿子,你还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啊!自己婆婆从住院到出院没见她来看过一次,小叔子住院出院倒是她一手包办!”
陆琛看着她,唇角冷硬。
“妈……我……”江叶芷想解释什么,却发现话语如此苍白无力。
她并没有说错什么不是吗?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她对陆默,真的只是以长嫂的身份关心着!
从怀孕以来,江叶芷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无力辩驳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