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绵绵却长舒口气,欣慰地说:“还能听到你喊我妈,我这颗心才算落到肚子里了。茶儿,妈只是舍不得你,所以才说出那些狠心的话来,别怪妈,好吗?你活的比妈明白,所以你一定会幸福的。”
李茶忐忑的心也终于安定下来,伸手抱住她,摇头说:“妈,是我不好,处处顶撞您,让您伤心了。”
“哪有孩子不顶撞父母的?如果真的言听计从,那才不是深感情。就是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再重新做回你的亲妈?”
“嗯,那您可就要做好准备,我可能还会惹您和爸生气。”
“有些人给的气,比灵丹妙药还管用。”花绵绵上下打量着她,心疼地说,“手术比我想象的效果还好一些,再用上李家的独门秘方,很快就会恢复的。”
李茶挽着她的胳膊,说道:“妈,婚礼一会要开始了,我们到前面看看还有什么要做的。”
花绵绵与她边走边说:“由你坐镇,我也就放心了,刚才幸亏你及时出现,要不然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这笑笑和suzanne要做新娘子,不能随便走动,诗茹那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几个月也没看到她的人影了,问他们谁也不肯说。你回来了,记得去那边看看,过去的就过去了,生活才刚刚开始。”
听着花绵绵的唠叨,李茶却云里雾里的,这几日回国后便觉得格外困乏,总觉得怎么也睡不够,就这么短短几分钟便哈欠连天,双腿也开始有些打飘,便找个由头先去客房休息了许久。
因为顾虑到新人们的身体,所以婚礼时间不长,以浪漫简约为宗旨,虽然临时出现一些状况,但是都在预料之中,有精明的主持与司仪,热情的嘉宾与明星助阵,自然能够弄拙成巧,成为一篇篇生动的小插曲。正如疾病与人生,是坎坷是挫折的,但最终成为动力与激励。
所以这场婚礼很是成功,国内外媒体争相报道,造势极大,对康氏可谓说一次极成功的广告,或者说是一场完美的慈善秀场也不为过。
庆功宴上,众人欢聚一堂,可李茶因实在疲惫不堪而没有出席,项诗茹依然未消息,所以康泽恩处理完场面上的事情便先行离开,他走之前将一切交托给泽西、张目等人,更着重交代项络臣一定要留下应对好一切应酬,毕竟他此刻代表的不仅仅是项家、企业,代表的还有李家以及研究所。
离开喧闹,抛开忙碌,康泽恩突然不知道哪里才适合自己安身,安心,打开手机,关于项诗茹的一切仿佛一下子就搁浅了。他也无数次问过任菲菲,但只得到在外旅游的消息,至于在哪里,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虽然也十分担心女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又比从前看开了许多,总开玩笑说女儿现在居无定所,四处云游,像个苦行僧。
苦行僧?难道就这样不想再见?莫非不见就是无疾而终?难道要移居他乡,遇到一个真心呵护她的男子?会是什么样的男子?
康泽恩心烦,独自在酒吧喝了几杯酒
便驱车来到李家。
凝婉沙正在看书,旁边放着少许饭菜,见他进来,忙起身相迎,一边倒茶一边小声说:“你怎么现在过来了?一个人开车来的?怎么还喝那么多酒?”
康泽恩摆摆手,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拿起一只苹果吃了两口,说道:“怎么吃的这么随意?你气色好了很多,但是也要格外注意修养,不要操之过急。我会让李嫂过来照顾你们一段时间,慢慢再找更合适的。你们此次回国,不仅是为了家事,更多是为了与各大医院洽谈药物的供给,络臣可能还要东奔西跑,参加一些学术演讲和交流,所以这里不比当时在圣荷西,能时时刻刻在你们身边照顾。”
凝婉沙收拾着餐具,笑着说:“不用这么费心,别把我当病人,这些琐事我都可以的,而且家里人多了,我反而觉得拘谨不自在,茶儿也有一样的感觉。人最大的痛苦不是事事需要别人帮助,而是不被人需要,所以为她操心这些,我高兴的很。”
康泽恩四周看了看,说道:“茶儿一直不舒服吗?络臣也没有给她好好看看,我等下带她去医院,请表哥帮忙检查一下。”
“我没事,就是这几天太累了,想睡觉而已,我要把从前缺的觉都补回来。兄长,小妈,你们进来吧,我实在不想起床。”里面传来李茶瓮声瓮气的声音。
凝婉沙微微一笑,对他说:“你去吧,我去给你们煮点粥。”
康泽恩推开房间的门,熟悉感迎面扑来,看着床上慵懒的李茶,半边脸红扑扑的越发让人怜惜,在旁边坐下,目光盯在花瓶上,不免有些担心地问道:“我吵醒你了?是不是手术后一直这样乏吗?还是用的药不太合适?络臣知道吗?有没有给你检查一下?”
李茶翻身,伸了个懒腰,撅着嘴抱怨道:“都是爷爷亲自配的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我没事的,不用担心,也许过些天真的可以恢复如初了呢?只不过这几天总也睡不饱,可能是心太累,以后有什么事情千万别跟我说,你知道我很懒的嘛。”
康泽恩哈哈笑着,连连道歉:“好……,怪我,怪我。我赔罪赔罪还不行吗?你想要什么,我一定送你。”
李茶眼珠转动几下,调皮一笑:“那我真的要狮子大开口咯,我想要世界最高科技的电脑。用来玩生小孩的游戏应该最有意思,你知道吗?我最近很迷恋一种游戏,生小孩的……”
呃?康泽恩眉头深锁,摸摸额头,低头苦笑,这丫头也真是的不害臊,这种事情也拿出来跟我显摆,你们每天没日没夜的看着高清片子,来造孩子,幸福腻歪够了,就来刺激我?难道我就不知道生小孩的游戏好玩?关键得有人跟我玩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