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墨爬到慕容天赐的身旁将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朱唇紧紧地吻住他的唇瓣,又用她那温暖的柔荑轻轻地抚摸着天赐那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
天赐,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墨儿现在真的好孤单!墨儿好想回到从前的日子,那时的我们是那样的幸福、快乐,就像生活了很久的夫妻一样无拘无束地谈情说爱,只要你一天没有过来看望,墨儿就像失了魂似的,墨儿一天也不想离开你……
不觉中公孙羽墨已是泪流满面,泪珠一滴一滴顺着他的脸颊、耳轮流到枕巾上……
或者,墨儿也能像天赐这样昏迷不醒是不是也是一种选择?虽然这样自己再也不能与他的身体结合了,但可以与他同眠在一张床榻上,然后沉入地下。如果一千多年以后的后人们,挖掘这里建设新家园时正好看到自己与天赐相依相偎这样感人的一幕,他们一定会说,“这一男一女生前一定是一对感情至深、恩爱有加的夫妻!我们就不要将这对鸳鸯分开了!”
再或者,墨儿曾经有过穿越时空的经历,当千年以后的后人们将墨儿从这里挖掘出来的时候,说不定墨儿又可以在那个新时代复活?那简直就是一个震惊世界的大新闻,完全颠覆了人们对生与死的观念。
哎呀呀!如果墨儿现在死去、在未来复活,可现世墨儿的爱人-天赐又该怎么办?天赐需要墨儿与他相依为命的陪伴。只有墨儿每天将最美好的祝福语言说给他听、最动听的祝愿歌曲唱给他享受,天赐才会慢慢地恢复意识。
如果天意让天赐再也醒不过来了,不如让墨儿就这样与天赐相拥而去。当未来挖掘这里建设新家园的企业家凑巧就是爹爹的时候,爹爹一定能认出床榻上躺着的是他的宝贝女儿-羽墨,羽墨的身边是她心爱的男人!爹爹就会像挖到宝贝似的将羽墨和她的爱人-天赐搬回家去见妈咪……
公孙羽墨天南地北地、毫无章法地遐想着,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突然,从外面传来很大的喊杀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坏了!自己竟然睡着了,对空间感知的绝顶武功这次没有用上。究竟是谁在夜里闯到这里?是打家劫舍的山贼?不过还好!多亏师傅和师叔为这所别院留了这么多的恒山派弟子保护,墨儿也就放心了。师傅、师叔,你们简直就是神人那,竟能猜到有人偷袭这里。徒儿这里向您们谢过了!
秀儿和香儿从西屋跑了过来,香儿紧张地问道,“小姐,是有贼人偷偷进入清雅居抢劫吗?”
“现在情况不明!不过,你们两个大可放心!师傅和师叔为这里留下了十位武林高手,咱们就等着他们将贼人杀退或者斩杀吧!”
“小姐,奴婢想到前面看看,了解前面的情况后好向小姐汇报。”
“秀儿,你过去要当心!能看到情况更好、看不到也无所谓,最重要的就是你的安全。”
“奴婢谨遵小姐嘱咐!请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安安全全地将消息打探回来。”
秀儿出去时间不长,又慌里慌张地从外面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小姐…,不…不好了……”
“秀儿,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小姐…,外…外面冲…冲进来很…很多人,护…护院的人被…杀…杀死了好…好几…几个…估…估计…快…快要顶…顶不住了……”
“秀儿不要害怕!这里还有本小姐为你们挡住最后一道防线。”公孙羽墨安慰着秀儿,然后对两个丫环说道,“你们两个人随本小姐来。”
说着,公孙羽墨带着秀儿和香儿来到西厢房兵器库,打开房门从里面拿出两把宝剑递给了秀儿和香儿。“你们两个人速回到殿下住的房子里,然后将门从里面插好门栓。没有听到本小姐喊门的声音,任谁也不要打开门。如果,房门万一被贼人撞破,你们要殊死抵抗保护好殿下。本小姐会感知你们受到了危险,到时本小姐会在第一时间赶回到你们的身边。”
秀儿与香儿齐声回复道,“奴婢明白。”秀儿又问道,“小姐去前面帮助恒山派大侠吗?”
“这是必须的。”
秀儿与香儿担忧地说道,“贼人武功那么高强,小姐只身一人前往前院也太危险了。”
“谢谢你们两个丫环为本小姐的安全考量!但现在不是缩头躲避的时候,本小姐必须到前院助侠士们一臂之力。”说罢,公孙羽墨将两个丫环推向北房大门。“快进去!把门栓插好。”
公孙羽墨随后又从西厢房兵器库里拿出一支方天戟,临出后院院门的时候又不放心地回头望了望。见秀儿与香儿已退回到北房里,才放心地出了后院院门。
待公孙羽墨赶到前院时,十位恒山派弟子只剩下四个与数倍于他们的敌人厮杀。但见公孙羽墨口中默念秘诀瞬间来到一位刚刚击退数个贼人进攻的恒山派弟子身旁,问道,“这些贼人是些什么人,竟然让这么多武林高手丢掉了性命?”
“羽墨小姐,本侠士也不清楚这些贼人是从哪里来的?他们人数太多了、武功也与我们不相上下。所以,我们十位恒山派弟子只剩下眼前这几个人了。”
“侠士,你们没有向天安寺住持发送求救信号吗?”
“这些贼人刚一进来时本侠士就发了,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小姐,你还是带着两个丫环和昏迷的天昆阁主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哈…哈…哈…哈哈哈……墨儿小姐,你想跑吗?实话告诉你,这所别院已经被本王的人马全部包围了!即使你们几个有再大的能耐也是插翅难飞。还是赶快放下手中的兵器向本王投降,本王可以饶你们不死。”
慕容天一?怎么会是他?这个慕容天一也太阴险了,他竟然派人偷偷地进行监视。自己怎么这么大意竟将他的狡诈忘得一干二净呢?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公孙羽墨轻声向身旁的侠士问道,“侠士,请问你怎么称呼?”
“回小姐问话,本侠士姓贺,名云飞。”
“贺侠士,本小姐为你做掩护,你赶快到后院将本小姐的两个丫环连同天昆阁主一起带走。”说着,从右耳上摘下一只钻石耳坠交到贺云飞的手上。“这个耳坠本小姐的丫环秀儿认识,你告诉她是本小姐让你带着他们走的,否则她不会听从你的安排。”
“羽墨小姐,我一个男人怎么能先逃命?万万不可!”
“不要再说了,赶快走!”
说时迟那是快,公孙羽墨左手一拢贺侠士的腰将他带出包围圈,然后猛推他的后背将他推了好几丈远。“快去!”
在后面督阵的慕容天一大喊道,“众将听令:本王命令你们立刻将这一男一女截住,绝不可让他们跑了。但本王提醒你们只可将这个女人杀伤、不可杀死,要捉活的。”
数十个侍卫像潮水般地涌了过来,公孙羽墨一个鹞子翻身用方天戟挡住了这些人的去路。“尔等听好了,本小姐不杀无辜之人!你们要是识相,赶快离开这里。如果哪个人胆大硬向前冲,本小姐手中的方天戟可是不认人!”
“弟兄们,她一个小小女人,岂是我们男子汉的对手。不要听她咋呼,赶快冲上去!”一个脑袋很大的大汉摇唇鼓舌地大喊着。
只见公孙羽墨手中一扬一道银光从她的玉手中飞出,刚才还在大喊的大脑袋大汉瞬间便倒在地上,其他侍卫见状不知所措、愣在那里不敢再向前一步。
“你们这帮废物,竟然被一个女人吓成这个德行?你们都给本王听好了,这个院子里只剩下这个女人和刚才向后院跑去的懦夫男人,我们已经胜券在握。所以,你们不必害怕这么一个弱不经风的女人。拿出你们刚才那股杀气,很快就可以将这个女人拿下。”慕容天一对这些侍卫大声喊道。
“王爷,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手一扬,王大头就倒下了。”其中一个侍卫嘟囔着。
“你们不必长对方士气、灭自己的威风。”慕容天一鼓动着,然后又对公孙羽墨戏谑道,“墨儿小姐,说你是一个很好的演员还真没有说错你!这些日子,你一直在给本王演戏。可惜呀!本王也不是吃素的,你想瞒天过海逃走的雕虫小技岂能瞒得住本王的一双慧眼?你真是愚蠢至极!”
“慕容天一,虽然你不是演员,可你也一直在给本小姐演戏,只不过你是个蹩脚演员,上不了台面。”
“墨儿小姐,你不必挤兑本王!论演戏,本王确实不如你!你竟然将这么高深的武功隐藏的这么好!直到今天本王才发现你这个天大的秘密,本王实在是佩服墨儿小姐如此完美的演技!”慕容天一话锋一转,“不过,你今天再也没有机会演出了!”
“慕容天一,你已经是本小姐的手下败将!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这说那。如果你放下兵器停止对这里的杀戮,本小姐可以留你一条活命!怎么样?你是否考虑一下?”公孙羽墨也是戏谑着慕容天一。
“墨儿小姐,你不必与本王耍嘴皮子!本王知道你在消磨时间等待救援,但本王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然后,慕容天一对手下一干侍卫喊道,“本王命令你们分成数个小组,每个小组六个人,轮流向这个女人进攻。记住,剑挑、枪扎、刀砍都不要太深!”
这个慕容天一也太坏了!轮番进攻、消磨墨儿的体力,然后他以逸待劳将墨儿拿下,他想得也太美了!擒贼先擒王!
但见公孙羽墨玉手轻轻一抖一支银针悄然飞向慕容天一,慕容天一刚才已领教过公孙羽墨银针对手下射杀功夫,当他看见墨儿的手中银光一闪心道不妙,忙将身体侧翻躲过了这一必杀器。他刚刚暗自庆幸自己灵活的身躯躲过这一暗器的时候,公孙羽墨手中又是一闪第二支银针迅速地向他射去。
这一针正好扎在慕容天一的肩头,疼得他差点哭出声来。慕容天一边捂住被射杀的伤口边向众侍卫喊道,“你们立刻轮番给本王进攻,必须拿下这个女人!若哪个孬种敢当缩头乌龟、临阵逃脱,本王定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