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墨连忙回复道,“妈咪、爹爹,我怎么会不把您们当作亲人呢?您们两位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您们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任何人也取代不了。”
姜香梅眯着眼睛看着姜羽墨,心里满是爱怜。宝宝这孩子太单纯、太执拗,谁要是说她与父母亲不亲会把她急坏的!
她连忙接下话茬说道,“妈咪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与妈咪和爹爹最亲了!”
“宝宝,你妈咪经常一个人在家,她太孤单、太寂寞,所以总是想找人聊天,而宝宝你当然是最佳人选。聊天嘛,自然要有话题。虽然这个话题有点……,你明白的。”公孙纳德如是解释着。
姜羽墨心中一阵窃喜,虽然自己有一点自然流露,但总体表现还可以。爹爹和妈咪俩人谁也没有往其他方面想,以为自己在纠结这些事呢。这当然是自己最想要的结果了!看来,自己表演天赋还真是了不得!
她扬起一张大大的笑脸,撒娇地说道,“我知道了!待我站稳了脚跟,一定会带着妈咪去拍电影。到时爹爹再去探班,我们一家三口在那里相聚该有多浪漫呀!”
“行啦,别在这抒发你的浪漫了!赶快忙去,快去快回!待你回来的时候妈咪再接着和你聊。”
说着,姜香梅拉着姜羽墨的玉手将她送到大门外。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姜香梅的心是那样的香甜,幸福指数急剧上升!
姜羽墨来到熟悉的街道,可眼前却是不熟悉的情景,索道义家原来砌筑的外墙已被全部拆去,墙体外地面靠北侧堆着拆除的建筑垃圾,南面堆着沙子、水泥,还有一些塑钢窗户和玻璃大门靠在院门外的槐树旁。几个工人模样的人正在安装窗户框、门框……
姜羽墨心中纳闷,莫非索大哥家改做买卖了?这也不错!说不定索大哥已经迎娶了一位嫂嫂,为了她,索大哥不用再出门奔波,在这里既可以照顾家里又可以赚一点生活费用,真是一举两得。不过,这种情况可能吗?
那哥三真的有好心眼让索大哥来做?上次他们几个为了家里那点财产争得面红耳赤,没有一点亲情,恨不得谁把谁给吃了。还有那个老四差点对自己动手,要不是索大哥护着,说不定真让他给打坏了呢?这么看来,他们不会有这样的善心让索大哥来做!可谁在这里开买卖呢?
正在安装门框的开口处,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脸的横肉、身体胖胖的,身子被这身肉坠着走起路来几乎每走一步就要歪一次,步步透着危险。
胖女人快走到姜羽墨跟前见她没有躲开的意思,便张口骂道,“你这个女人好没有眼力见!瞧你站的地方,别人怎么过去?俗话说得好,好狗还不挡道呢,你还不如狗呢!”
若没有看见她本人,只听声音还以为是个男人呢。
姜羽墨无端被人骂了一顿心中感到委屈,可又不知道如何应对人家,一时愣在那里。
胖女人接着骂道,“好狗不挡道!说你呢,你听不出来呀?”
姜羽墨赶紧找了一个能下脚的地方躲在一旁,同时带着歉意低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注意您出来,碍您走道了!”
“你心瞎眼也瞎啊?”胖女人依旧不依不饶地骂着,“我这么大人,你会看不见?你当我是白痴呀!”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眼睛不好用,我没有看见您,请您原谅我吧……”
姜羽墨不停地道歉和说好听的话,这个胖女人没有了打架对象,也就没有了打架、骂人的斗志。
姜羽墨见胖女人停止了谩骂,小心翼翼地凑到她的跟前问道,“这位大嫂,我想向您打听个人,不知您是否认识?”
胖女人抬眼看了一眼姜羽墨,虽然声音还是那么干哏倔,但总算是一句正常的话。“你找谁?”
看来自己的道行还真管用,若刚才自己有一句不合适的话,或者说话的声音让她听着不舒服,自己非但问不到事情,还要听着她没接没完地谩骂。
姜羽墨虔诚地问道,“大嫂,原来这里有一位姓索的先生,您知道他上哪去了?”
“姓索?我们家全姓索,你问哪一个?”胖女人洪钟般的声音直愣愣地敲了过来。
姜羽墨在心里暗暗地教训自己,“真是笨!人家一家子全姓索,自己这话问的真是没有水平!”她又找补道,“我找索道义先生。”
胖女人上下打量了姜羽墨很久,心里恨恨地骂道,“那个该死的老三竟有这么美的女人来找,真让人气不过。”她冷冷地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姜羽墨不得不临时编了一个瞎话,“我是索道义先生的同事,有点事要和他沟通一下。”
“单位的同事?为什么不到单位去找,干嘛到家里来?”又是胖女人生冷的声音。
“我调走了,再回单位有点不好意思。原来在单位的时候我和索道义先生关系还行,所以想向他了解一下单位的事情,没有办法便找到家里来了。给您添麻烦了,还请大嫂-您能理解。”姜羽墨只能继续编着她的瞎话。
“对了!大嫂,我还忘记问您,您是索道义的大嫂、二嫂,还是?”
“我是老四媳妇。”胖女人终于顺畅的说话了,姜羽墨算是过了她这一关了。
“那个死老三现在不在这儿了。”
“死老三?嫂子,您说索道义死了?”
“人没死,但和死了一样。”
“那您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吗?”
“不清楚,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
“抱歉!我想问您一下,您说的很长时间,到底是多长时间啊?”
“大约二个多月了吧!”
“啊!这么长时间!”
“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对死老三这么上心?”胖女人有些不解、又有些怀疑。
“嫂子,刚才不是和您说了吗,我们在单位关系不错嘛,对于同事,总是有些挂念!”
“明白了!”胖女人接着说道,“这位小姐,我看你面善,想多和你说几句。”
“嫂子,您说吧,我听着呢!”
“你交人不能光看表面,很多的时候表面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虽然你认为你们关系不错,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与他走的太近。我不是在背后说我们那个死老三的坏话,我只是看你不错,怕你交错了朋友。我这是为你好,当然,听不听在你。”胖女人装作一副真诚地样子。
这话说的,既把索道义说的一无是处,又貌似特别客观公正。但索道义如何孝敬父母亲是她亲眼看到的,一个人这样孝顺自己的父母,对待朋友怎么能不真诚呢?而你们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伺候老人时你们都在哪呢?
姜羽墨心里是这么想,嘴里可不敢这么说。要不然,这个胖女人会把她撕碎了。
“谢谢嫂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姜羽墨一语双关,胖女人却是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
从索道义原来的家出来,姜羽墨再次拨打他的电话,听筒里依然是电脑发出没有任何人情味的合成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欠费,已停机……”
姜羽墨心里念叨着,二个多月……,这个时间好像与索大哥在慕容家分手的日期差不多啊!难道,慕容天一依然没有放过他?他在骗自己?
慕容天一,你可真行!自己一切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不敢有半点差池。可你却不守约,骗自己这么长时间。不行!得找你算账!
姜羽墨还没有走几步,从她身侧后方向传过来低沉的喇叭声。
自己在便道上走呢,这也碍事?姜羽墨又向便道里侧靠了靠,想着这总不会再妨碍你过去了吧?你总不能把车开到便道上来吧?
从姜羽墨的身侧后方向依旧不紧不慢地传来汽车喇叭声,她本想转过头去询问身后的汽车司机,自己在便道上走也不行?可心里惦记着要向慕容天一索问索大哥下落,使她无心搭理身后无聊的开车人。
于是,她索性躲到旁边的一个门洞里,自己在这里待着,看看是否还妨碍你汽车通过?
门洞外面终于消停下来,姜羽墨又等待了片刻,感到这辆讨厌的汽车应该过去了,便从门洞里出来,刚拐到街角便碰到迎面站着的慕容天一,他一脸的笑意像似看西洋景似的看着她。
闹了半天儿,是你慕容天一在拿自己穷开心。也好,正要找你算账呢,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
“慕容,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姜羽墨一脸严肃地神情。
“墨儿,我不找你,你也没事。我找到你了,你却先向我发问?”慕容不悦地说道。
姜羽墨面带焦急的样子,“你找我的事待会儿再说!现在先说我找你的事情,你把索大哥弄到哪里去了?”
“索大哥?”慕容天一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这个人是谁了,他不解地问道,“你是说那个半大老头子?你答应拍摄电视剧的当天,我就安排人带他到医院看病去了。从医院出来他说没事了,要求自己走,我的人就回来了。怎么,他不见了?”
“对!所以,我来问你,你是真的把他放了,还是将他继续关着折磨?”姜羽墨继续问着她想要的结果。
慕容天一不屑地说道,“刚才我已说过,从医院出来他就走了。墨儿,你已经守约,我还折磨他干嘛?再说这么一个半大老头子,留着他还得管他吃喝。当然,我不在乎这点钱,可我留着他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知道你留着他有什么意义,但,现在他人没了,我找你要人。你说,你把索大哥放了,可他却没了踪影?谁知道你是放了还是关着呢?慕容天一,你要是交不出人来,我和你没完!”姜羽墨满脸涨红、不依不饶地说着,甚至连称谓都发生了变化。
“墨儿小姐,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他一个大男人到底去哪儿了?我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