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虽然凶狠,但只是警告。
女人的肚皮很嫩很薄,严旭尧的刀功恰如其分,浅一些不会流那么多血,但深一点她的内脏就会爆出来。
“最后一次机会,你他妈的到底说不说?!”
“严旭尧,你这条恶狗!”苏含卉的脸色煞白如纸,手脚乱动挣扎着骂道:“我敢保证,我有多惨,他们就有多惨!”
严旭尧眼角的肌肉一阵抽搐,白色的躯体,红色的鲜血,这诡异的画面刺激了他的视觉神经。他俯身把脸贴在了女人的肚子上,张开嘴开始添吸吞咽女人温热的鲜血,那样子就像一个多日未进食的吸血鬼。
“苏含卉,听说你的血型很特别,叫什么熊猫血是吧,味道果然不一样!”
“啊——严旭尧,你这恶鬼,不得好死!”
苏含卉的歹毒程度超出了男人的想象,同样,严旭尧的凶残变态程度更超乎了女人的想象,她就像案板上待宰的羔羊,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尖叫。
严旭尧喝了一会儿鲜血,抬起头来,他的脸已经花了,那狰狞恐怖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炼狱修罗。
他又把床边的刀抄了起来,在女人的脸上蹭了两下,又放到了她娇挺的饱满之处,沉声说道:“苏含卉,你这么漂亮的脸蛋,心却这么毒,真他妈的不搭配!我要先把你的脸毁容,再把这座东西割下来。”
“严旭尧,我诅咒你生生世世做畜生!”
他突然瞥见了床头柜上的一个碗,于是拿过来扣到女人的一座饱满上,然后持刀围着碗的边缘划了一遭,残忍地说道:“这个碗的大小正合适,我要把它切下来放在里面……来,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最珍惜的东西是怎么与你的身体分离的!”
他说完把刀刃放平,当真切割了起来。
顷刻间,那里就被切出了一道口子,红的是鲜血,青的是筋脉,黄的是脂肪!
“啊——”
苏含卉又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挣扎扭曲着,头部狂摆,双眼上翻,昏死了过去。
严旭尧见状愣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道,骂了一句:“他妈的,臭女人,这么不禁吓,我看你嘴硬到何时!”
苏含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秀发凌乱,呼吸微弱,脸上、胸前、腹部上沾满了鲜血,宛如一具刚被杀死的美丽女尸,诡异而妖艳,让严旭尧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了杜琼。
一股野性、黑暗的力量迅速滋生蔓延,多日不举的身体竟然有了强烈反应。
严旭尧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了,他患上一种阴邪、可怕的病,似乎只有死人能唤起他的浴望,这股浴望汹涌澎湃,无法抑制,更无法控制。
严旭尧望着一动不动的苏含卉,眼神变得狂乱起来,他感觉这个世界都充满了红色,所见到的一切物体都扭曲放大了,那把带血的刀子竟然长了脚,在床沿上跳起了舞蹈,那些绳子也开始蠕动起来,变成了黑色的蛇,缠绕在女人的身体上,吐着猩红的信子。
他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爬上了女人的身体,一边添喝着她的鲜血,一边发泄着自己的浴望。
这诡异、恐怖的一幕,恍如电影里的中世纪幽暗城堡内,吸血的恶魔在折磨掳来的可怜女子!
然而,这不是电影,而是现实,比电影更加残酷、血腥、骇人的现实!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反正手电筒的光源耗尽了,恶鬼般的男人仍不知疲倦折磨着昏迷不醒的女人。
又过了一会儿,女人终于睁开了眼睛,但眼前一片黑暗,她听到了男人的嘶吼,感到了身体的压迫,恍然意识到男人正对她做什么,不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严旭尧,你这个该死混蛋,早干嘛去了?!你要是早这样爱我,我就舍不得杀你了,呜呜——”
严旭尧的神智陷入了迷乱,“死去”的女人突然开口说话,这激怒了他的暴戾,伸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嘴里模糊不清地喊一句:“我要你死——死——死!”
苏含卉的咽喉要害被掐住,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的身体因为缺氧而扭曲挣扎起来,牙关紧咬,双目圆睁,意识中一片血红,生命的力量一点点地流失,整个人渐渐到了窒息休克的边缘。
就在这生死危急时刻,严旭尧紧扼苏含卉的双手突然松了,他的意识全失,一下栽倒在女人身上。
严旭尧再次醒来的时候,耳畔传来了女人的啜泣呜咽声,但睁开眼睛一片漆黑,他的意识又一阵恍惚,就像游荡在地狱的边沿,孤魂野鬼的苦叫清晰但幽远。
“严旭尧,我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
一声女人的哀求,将严旭尧的意识重新拉回了现实。他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压在一个女人身上,伸手胡乱摸索着找到另一把手电筒打开光源,带血的尖刀不跳舞了,扭曲的麻绳也不蠕动了,世界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只是一向坚硬不屈的女人哭花了脸。
“该死的,都这种时候了,我都做了什么!”
严旭尧怕自己还不清醒,反手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又搓了搓脸,望着被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女人,沉声说道:“苏含卉,你不要逼我,我现在还不想把你怎么样,但我有时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把我的家人劫持到哪去了?!”
“呜呜——我没有……”苏含卉的意志彻底垮了,“我没有劫持你的家人,刚才,我只是故意那么说,当做跟你进行谈判的筹码……”
“我不相信你!”严旭尧盯着女人的眼睛,“告诉我钟琳她们在哪里?!”
“我真的没有绑架你的家人,如果你不信,可以给他们打一个电话。”
“别废话,你明知这地方没有信号!”严旭尧又抓了尖刀,抵在了女人的脸上,“老子问你钟琳她们在哪,你他妈的说还是不说?!”
“别,我说……我说……”苏含卉的眼睛里露出了恐惧的目光,急忙说道:“按照我制定的计划,我母亲钟琳将在河东区盐港镇小渔棠村把文物分批运往在公海停泊的鹦鹉螺号上,原定的时间是明天凌晨四点半,但因为袁雅叛变泄密了,计划提前进行……我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要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或许她们已经在国际公海上了……”
“什么,已经在公海上了?!”严旭尧的目光变得越加阴冷起来,“苏含卉,你能让船停下来吗?!”
“我……我可以试试,但我真的没抓你的家人,你要相信我!”
正在这时,苏含卉的对讲机传来了一阵模糊不清的刺啦声:“001,001,你在哪里,收到请回复!”
这个房间的信号不太好,但说明特警正在接近。严旭尧把对讲机摔在地上,又踩了两脚,知道这地儿不能待了,必须转移。
他找了块油布将女人包裹起来,同时拿她的碎衣服堵住了嘴,然后扛在肩上,凭着自己的记忆,悄悄地找到那个工程通道,顺着跟袁雅来时的路,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严旭尧到了地面上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拿出手机,给父母打电话,然而,母亲梁素琴的手机、父亲严尚华的手机以及家里的座机,都无人接听!
最可怕的是,他父母的手机都提示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