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乔安柔逼你给我下药的?”阮瀚宇的脸很黑很黑。
“当然,她想要当阮家的少nainai,可你又不碰她的身子,没办法,她只好用这个计策了,还真没想到一炮而中。”阮家俊邪恶的笑了。
阮瀚宇眼里的光迸裂出无数利剑,绞着阮家俊的脸,他恨恨地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吗?那天晚上,你把我送错了房间,结果是莫彪溜进了她的房间,与她一度chun宵的不是我,而是莫彪,因此她肚子里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什么?阮家俊被阮瀚宇的话雷得惊呆了,张着嘴合不拢来。
这是什么情况,那天竟会让莫彪上了她?
这世上还真会有这么巧的事?
他们怎么会送错房间了呢?阮家俊自言自语。
“我现在就想问你,乔安柔是怎么知道我睡的房间的,是不是你告诉她的?”阮瀚宇到此时只想知道乔安柔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肚子中怀的不是他的孩子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以此来要挟他,逼婚,就是不可原谅。
阮家俊呆愣了很久后,才明白过来,恍然说道:“难怪了,那天快凌晨时,她打来电话,问我到底把你送到了哪间房里,说是没看到你了。当时的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想到其它。后来打电话去问了那个建筑工人,他们只说是当时的情况太混乱了,枪声响后,警察都来了,他们害怕,忙乱中把你送到八楼一个带八的房间了,然后我就告诉了乔安柔,后面的事我都不知道了。”
阮家俊的话出口后,阮瀚宇那是什么都明白了。
也就是说,乔安柔是凌晨时才进到他的房间的,那她,肯定知道与她风流一夜的男人不是他了,否则就不会打这个电话了!
用如此卑鄙的计策来给他下药,被别的男人睡了却还要赖到他的头上来,是可忍孰不可忍!阮瀚宇的眼里都是浓浓的怒火。
这个女人的行为太恶劣了!
仗着她爸爸的权势,先是以香障别墅群来做要挟,硬是赖在阮氏公馆里,把他的生活搅乱得乱七八糟。
眼里的寒意更加森严,握着拳头的手伴随着他阴厉的眼睛,终于缓缓松开了。
他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来。
看了眼一旁呆站着的阮家俊,冷冷说道:“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大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坐上了电动车,直接奔向了翠香园。
快步踏上了二楼的卧房。
他要告诉木清竹。
乔安柔肚子中的孩子不是他的,他是被她污蔑的。
他从来都没有动过乔安柔,他是清白的。
他爱的人只有她一个。
而她才是背叛了他的。
他要向她讨回公道!要在她的面前找回他的自尊,不允许她看轻他!
可是当他跑到二楼时,房间里空空的,里面早已不见了她的人影。
“淳姨,少nainai呢?”他大声吼叫。
淳姨心惊胆颤的跑了上来,小声地说道:“少爷,少nainai,她已经走了。”
“什么?走了?谁让你放她走的?”阮瀚宇不听则已,这一听则是吓了一跳,脸色愤怒得吓人。
“这……”淳姨不知所措地站着,脸色发白,小声劝道,“少爷,您都要娶乔安柔了,我也不忍心看着她被困在这里,这对她来说太痛苦了。”
淳姨边说边流着眼泪。
“胡说,荒唐”。阮瀚宇气得吼出了声,猛然脑中轰响,脸色发白,他想起了连城的话。
苏其成要对景成瑞下手,而她肯定是去了景成瑞那里。
昨晚上他的车前,听到她说了,明天会过去找他的。
危险。
他拨腿就朝着外面跑去。
边跑边拨着手中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手机里不断地传来这个冰冷的声音,阮瀚宇忽然觉得心都已经凉了。
“连城,赶快发动飞鹰队,全城范围内搜索木清竹与景成瑞的位置,搜到了马上告诉我,一安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不能有任何意外。”他朝着连城果断的下了死命令。
连城接到消息后,立即行动了,
“瀚宇,瀚宇。”刚说完这些迎面就遇上了眼泪汪汪的乔安柔。
“瀚宇,我爸爸出事了,快去救救我爸爸。”乔安看到他后,眼睛都亮了,朝着他扑来。
阮瀚宇伸出一只手阻挡住了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你爸爸犯了罪,这是组织上的事,我无能为力,相信一切都是公平公正的,不会冤枉了任何一个好人的,你自已等着消息吧。”他冷冷地说完,甩开她的手就要跑。
“瀚宇,不要。”乔安柔冲上来拦腰死死的抱住他,哭诉道,“求求你了,瀚宇,救救我爸,我爸是好人。”
“放开我。”阮瀚宇心中焦急,牵挂着木清竹,对乔安柔已经非常不耐烦了,满脸铁青,怒喝出声。
乔安柔被他的叫声吓呆了,放开了她的手,傻傻望着他。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阮瀚宇红着眼睛逼近她的脸,冷厉地说道:“不要以为你做过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告诉你吧,稍后云剑风会把一切都审讯出来的,你好好呆在这里,等着他的审讯吧,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的,法律也不允许。”
他说完毅然掉头朝着外面跑去。
“阮总,看到了景成瑞的车子刚从医院门口出来,现在正朝着云城区那边开去。”连城很快就传来了消息。
“好,马上跟上,我就来。”阮瀚宇马上吩咐道。
“小竹子,你决定好了马上就要走了吗?“景成瑞边开着车边沉声问道。
“是的,我马上就要离开a城,永远地离开这里。”木清竹望着外面纷扰的大千世界,声音很低。
她才不要看到阮瀚宇与乔安柔的婚礼,那样她会很受伤的,更不想呆在这个城市再睹物伤人,要知道在这个城市里,阮氏集团的影子无处不在,她不可能还会在这里活得安心。
离开这里是唯一的选择。
至于阮氏公馆的继承权,她会在到达另一个城市后,用快递的形式在初八那天送回阮氏公馆的,她想以后阮氏公馆再也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是该要离去的时候了。
景成瑞沉默着,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微出汗。
“小竹子,那天我问你的话,你能给出我答案吗?”他的目光带着些许期盼,心情也很是紧张。
“瑞哥,先好好开车吧,等下我再告诉你的答案。”木清竹怕自已的决定会影响他开车,此时说这个真的不是什么好时机。
景成瑞轻微吁了口气,嘴角边露出了一点点笑意,忽然感到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湿滑,原来他竟然紧张得出汗了。
自嘲的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车子朝着他的别墅急驰而去。
笨重的铁门打开了。
管家跑了出来。
景成瑞下车,把车钥匙交给了管家。
天空还是阴沉沉的,寒风从四周吹扫过来,木清竹看了眼周围,大片的绿叶都在寒风中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不觉苦笑了下。
“瑞哥,既使是常绿植物就算是移栽过来,再怎么精心打理,也是不适合这种冷天的,可见,有些东西如果牵强扯在一起,后果并不会好。”她轻言轻语,用手拢了下额边吹乱的青丝,颇有感叹。
景成瑞若有所失,寂然开口:
“小竹子,你这是在暗示我吗?”
想起了在车上时问她的话,那天他的表白,如此的直白,而她的回答也是模糊不清,现在更加惶然,不知她心中的用意,听到这句话,似乎想到了什么,沉思着。
他们相对而立,彼此望着对方的眼睛。
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坚毅,果敢,独独缺少了那抹情人眼里应该有的柔情与依赖。
他的心迅速沉下去了。
她应该是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的,就算是离开这儿,也是她的独然离去,就算是飘零,也是她的孤帆背影,那里,是不可能有他的影子的。
心里是淡淡的缺失般的愁绪。
果然,她笑了笑,开口了。
“瑞哥,我是一个离婚女人,还怀着孩子,你是全世界女人的神话,对我来说,太遥不可及了,我不能这么自私的把自已的污点强加给你,你是个好男人,应该活得光鲜亮丽,风光无限,将来,你的身边会有心爱的娇妻陪着你走完这辈子的,我真心谢谢你对我的厚爱与关心,对不起,我只能做到这样。”木清竹语音清晰,声音越说越小,眼泪盈满了眼眶。
很久后,她双眼真挚地望着他,轻声说道:“瑞哥,谢谢你了,这段时间,为了我让你背了不少黑锅,我真的表示抱歉,也不知道要如何来报达你。”
说到这儿,眼里的泪流了下来,轻声啜泣着。
对于景成瑞,她的心里只有满满的感激与内疚。
如果不是他,她不可能会成为全球顶尖的设计师。
如果不是他在她身边帮着她,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来应付这种复杂的局面,他的出现让她的人生有了希望与风彩。
但这些都不是爱,她很清楚!
他应该拥有属于自已的真爱,那个人绝不会是她!
脸上的泪无法探制。
景成瑞的心从凉透中回过了神来,嘴角边是满满的苦涩,可他看到木清竹流泪的瞬间,心还是震颤了。
他愿意无怨无悔地帮她,但到现在,他也看清楚了她的心。
她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他。
又或许他早在潜意识中意识到了,当木清竹的话说出来时,并没有多少惊讶,而只是淡淡的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