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要是让阎王知道自己是来捉孟婆上庭问罪的,阎王必然不放人。
    盛嘉彦一听他找孟萋萋,容色好似又冷了几分:“她病了,不方便见客。”
    第37章 无常的作死
    杨玄冽点点头,没有过多纠缠和追问。他知道此行不会太顺利,所以早在来之前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孟婆有嫌疑指挥手下的人偷盗月老私人财物,按照规矩是要移交真武大帝审问。但顾及阎王护短,所以庭的意思是让二郎神不要与之硬碰硬。
    所以杨玄冽道:“陛下,我正逢休假,不知可否在地府住上几日。”
    盛嘉彦仔细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差点就让二郎神露了几分心虚,好在他身为战神,大场面还是经历过的。故而面对阎王的施压,他稳稳的面不改色,任由盛嘉彦打量。
    盛嘉彦最终应允了二郎神的请求,二郎神见事情达成一半,心里松了口气,便想要拿起桌上的糕点品尝。
    方才仓鼠还没吃完,留了一半的桂花糕被二郎神直接拿起送入嘴里。
    “早闻阴曹地府的黄泉酒楼点心厨子手艺了得,今日一尝果然如此。”杨玄冽道。
    黑无常面无表情的看着,白无常辛苦的憋着笑。盛嘉彦也是一派镇定:“喜欢就多吃些。”
    ……
    孟萋萋府中,刚送走二郎神,众人来不及操心二郎神这时候来干什么,因为他们非常担心现在的‘孟萋萋’这个吃法会不会把自己吃出问题。
    ‘孟萋萋’坐在床上盘着腿,两只手抱着瓜子磕来磕去,那牙齿快的跟什么似的。吃饱了还不够,还要把吃的都藏在腮帮子里。
    奈何腮帮子早已塞不下,鼓的不得了。
    夜游神端来一碗清水:“你喝点水,别把我姐姐噎坏了!”
    ‘孟萋萋’便用两只手扶着碗沿,最后用舌头去舔水。
    血河将军看不下去了,一掌劈晕‘孟萋萋’。孟姜连忙上前把它嘴里包着的瓜子都掏了出来。
    城隍公眉头皱成‘川’字:“这样下去不行,这一上午都吃了多少斤瓜子了!齁也得齁死了。”
    善恶童子应声:“是啊!我也没听过耗子还需要磨牙的!”
    日游神接话:“更没听过耗子还要往腮帮子藏食物的!”
    血河将军看了看大家,疑惑道:“那是什么生物,既要磨牙,又要往腮帮子里藏东西?”
    众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喊道:“仓鼠!?”
    ……
    盛嘉彦把二郎神安排到了自己的府邸中居住,虽然离自己的寝殿远远地,但不知为何盛嘉彦明显感觉到仓鼠有些惧怕二郎神。
    白无常今日照常端了一盘点心来专门喂仓鼠吃,阎王陛下出去忙公务去了,交待他要好好照顾仓鼠。
    他戳了戳仓鼠的耳朵,得到后者愤怒的一瞥。
    “仓鼠,你是不是害怕二郎神带来的狗啊。”白无常问道。
    仓鼠不理他,埋头奋斗糕点中。
    白无常以为它默认,感觉自己找到了知音:“我也怕的不要不要的呢!你二郎神来玩就玩,带什么哮犬啊!你可要藏好了,别被哮犬发现,一口吃了。”
    仓鼠似是很鄙夷白无常,干脆拿屁股对着他。
    白无常见它肥嘟嘟的扭着屁股,忽然来了兴致:“我看看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罢,他就要提起仓鼠的尾巴。
    第38章 仓鼠的崛起
    仓鼠仿佛听懂的似的,转身飞起脚丫就给了白无常伸过来的手一脚,之后不解气又扑过去啊呜一口咬下。白无常只觉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他连忙甩开仓鼠:“不给看就不给看!这么凶!”
    仓鼠气鼓鼓的坐在桌子上,那眼神像刀片一般刮在白无常脸上。
    白无常有些愕然,怎么觉得这个眼神有点熟悉?
    随后门外传来黑无常喊他的声音,白无常便不再管仓鼠,径自出去了。
    “你战神好好的,来地府干什么?”白无常问道黑无常。
    黑无常冷冷道:“不知,也许是有事要做。”
    俩人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仓鼠呆坐在桌子上,思考鼠生。
    仓鼠身体里的孟萋萋简直难以置信,原来白无常平时看着挺斯文正经的一个人,今居然想要偷窥她的屁股!哪怕这不是她的屁股,是一只仓鼠,可她现在也在用这具身体,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人看到!
    仓鼠的贞洁,由她来守护!
    孟萋萋气不打一处来,想着该怎么尽快让盛嘉彦知道自己被换魂了。想起昨晚暗示他自己爱吃桂花糕,他居然夸奖自己的毛色,孟萋萋就更加生气。
    她叹了口气,正想转头把糕点消灭完,忽然看见桌子上不远处摆着文房四宝。
    孟萋萋登时大喜。
    如果能用毛笔把自己是谁写下来告诉盛嘉彦,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孟萋萋就立马奔向笔架子。
    孟萋萋拉长身子抱紧笔尖,肥胖的身躯坠在笔端,把笔架子摇晃的咣当咣当作响。即便如此,笔的末端还是稳稳的挂在笔架子上,孟萋萋无法,只得用脚尖使劲蹬了桌面一下。
    就在这时,笔架剧烈摇晃几下,便迅速的倒了下来。孟萋萋躲避不及,被笔架上掉落下来的毛笔砸了个眼冒金星。
    她顾不得许多,忙爬起来要去用两只爪子抓笔。奈何盛嘉彦这根毛笔不知由何物打造的,乌黑锃亮,雪狼毫制的笔尖分明锋锐。孟萋萋使出了吃奶得劲才堪堪把它抱起来,她开始尝试扶着笔直立行走,借助后肢的力量,一步一踉跄两步一跟头地往宣纸那处挪动。
    离宣纸还有大约两三米距离的时候,孟萋萋已经数不清自己摔了多少次了,只觉头晕眼花,靠着本能驮着笔往宣纸那慢慢挪动。
    眼看革命就要成功了,突然一双黑色镶银边的登云靴缓缓踏入房中。
    盛嘉彦刚一进来就顿住了步子,他看着他捡来的仓鼠正在学人走路,以他的笔作为拐杖,一步一坑的往前走来。
    阎王陛下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太好看。
    孟萋萋见盛嘉彦回来了大喜过望,飞快向宣纸移动,想要当着他的面写下来。奈何还没等碰到宣纸,她就又被人提了起来。
    盛嘉彦提着她跟自己对视,她眨着绿豆大的眼睛也看着盛嘉彦。感受到阎王的不悦,孟萋萋有点紧张。不会被他当做捣乱的宠物丢出去…
    罢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孟萋萋一个咬牙挣脱钳制,在桌子上迅速滚了一圈,最后露出白花花胖鼓鼓的肚皮来。她艰难的抬起头,用眼神邀请盛嘉彦来抚摸自己。
    第39章 萋萋的癫狂
    这时盛嘉彦眼中流光微转,果然如孟萋萋所料想的那般,伸出手指开始抚弄她的柔软花白的肚皮。孟萋萋舒服的扭了扭,她甚至忘了自己卖萌是为了求得盛嘉彦的原谅,现在她满脑子都只有一句话:这大保健太舒服了……
    不知不觉中,孟萋萋被抚摸的昏睡过去。
    等她再次起来,屋内已经燃了一盏烛火。
    孟萋萋一个猛子蹦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身边有个庞然大物正在均匀的呼吸。她转了豆子大的眼睛看过去,盛嘉彦俊美的睡颜近在咫尺!
    哪怕浓情蜜意丹的药性消除了,孟萋萋还是忍不住对如此美色垂涎三尺。
    肚子传来‘咕噜’一声轻响,孟萋萋才发觉自己除了吃了一盘糕点,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她顺着床幔滑下去,在屋子里摸索起吃的来。
    她从柜子里钻到箱子上,再从窗台上溜到桌脚下。盛嘉彦的房间几乎被她翻了一个遍,孟萋萋累的气喘吁吁的坐在桌子上休息。
    今晚这一番折腾可谓是仓鼠历险记了…
    可是盛嘉彦怎么一点吃的也没有,连个食物残渣也没有!
    真是滑稽!孟萋萋在内心抱怨:好歹是地府之主阴曹的主宰,柜子里却连个瓜子也没有!好好地日子怎么过的抠抠搜搜的!
    孟萋萋第一次认真打量盛嘉彦的这个寝殿,发现只有一张花纹普通做工精致的大床以及一方书桌一张短椅,二三柜子靠在墙角。除此以外竟再无其他装饰。
    孟萋萋又想起自己住的地方,连茅厕用金碧辉煌形容都不为过。怎么盛嘉彦住的地方这么简单随意…
    难道是自己平时压榨他太多了?
    这个想法一出就被孟萋萋猛的摇头晃掉了。
    开玩笑,自己怎么可能压榨精明干练的阎王!平时不被他压榨就不错了。
    孟萋萋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仍是一无所获,气的倒在桌子上。最后赌气似的跑向砚台,四只爪子疯狂踩踏墨汁,随后她一路狂奔至床榻边,顺着床幔再次爬上去。
    先是拿爪子在盛嘉彦的衣袍上按了一爪子,发现形状还挺好看,而且盛嘉彦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她便肆无忌惮的在盛嘉彦身上撒野起来。
    我踩踩踩踩!
    孟萋萋不遗余力的蹦跳在阎王身上。
    让你打我屁股!让你摸我肚子!让你嘲笑我!让你压榨我!让你睡!
    这时孟萋萋来到盛嘉彦面前,伸出邪恶的爪子,内心嘿嘿一笑,就想要在他的脸上也留下一串印记。然而这时,阎王陛下忽而睁开那一双幽深的眼眸,他的双眼映着屋里的那盏灯烛显得别外明亮,他深邃的目光定格在孟萋萋来不及收回的爪子上。
    孟萋萋内心大呼不好,转身就想要溜走,但盛嘉彦早已先她一步捉住她,握在手心中将她拖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在做什么?”他深沉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想必是刚醒来,音色还有几分撩人的暗哑。
    第40章 受宠的仓鼠
    孟萋萋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便垂下了脑袋不看他。
    盛嘉彦将她放在枕边,伸出一只手来对着她:“手伸出来。”
    孟萋萋立刻将手背过身后去,头更低了。
    盛嘉彦沉声:“不想吃瓜子了?”
    孟萋萋只好妥协的伸出爪子,手背朝上的搭在了他的手心中。
    阎王陛下挑了挑眉:“掌心朝上。”
    孟萋萋无法,只得摊开掌心。的爪子中一片墨迹,盛嘉彦端详了一阵,又坐起身看了看自己白色衣袍上的黑爪印。
    他白色的衣领微敞,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平直好看的锁骨,再往下便是健硕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