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两个怎么又来了?你们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躲在一边哭鼻子么?”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见王宫中走出一个女官。两人本来看着来人就有些眼熟,等对方一说话,顿时想起来了,这不是昨晚给自己送圣旨的那个女官么?左恒为官多年,还是比较谨慎的,他只是心中一惊,微微有些诧异,却没有说话。沈金山就不成了,虽然是大商人,接触的人五行八作什么人都有。早就练就了见人说人
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一听女官这么说,心中就是一动,不会是这娘们先来送圣旨,转身看我们喝醉了又给偷走了吧?
想到这里,沈金山心中就是一动,当即抱拳道:“我当谁,原来是白骨鬼王大人,沈金山有礼了。”
“呸,哪个是白骨鬼王,你这人说话让人好生生厌。”女官瞪了沈金山一眼道:“你们来王宫何事啊?”
“呃,我们要求见公子。”左恒抱拳施礼道。“真是不巧,国王陛下说今天要公子带他去游玩,你们应该知道,公子对于陛下的宠溺,如果你们扫了陛下的兴致,陛下一不高兴,哼哼,你们应该明白,后果有多严重。
”女官单手掐腰,一瞪眼道:“还不退下,更待何时?”
“是是是……”两人不敢说什么,乖乖退到一边。
最开始的时候两人没当回事儿,认为见到徐刚之后一说,这事儿就解决了。可是现在倒好,国王不让进,自己二人又不敢闯,见不到徐刚,这事儿早晚得露啊。
站在一旁,两人的汗就出来了。
丢失圣旨,那是死罪。虽然新法律正在修订,肯定要比过去的轻,但是丢失重要文件,处分肯定是跑不了的。
这可怎么办。
“我说左大人,我怎么感觉这个女官有些不对呢?他好像知道咱们吧圣旨给丢了。”沈金山捅了捅左恒,悄悄提醒道。
左恒一愣,也琢磨过来了。不是他脑子不好使,而是没往那方面想,现在经过沈金山一提醒,顿时感觉出不对来了。这里面有事儿。要说整个王宫之中,谁最可能知道,那只有徐刚。可是如果徐刚知道,不会派人守在门口拦他们,就算拦着也没必要假借国王的名义。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
那意思,这里面有事儿。“女官大人,我们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儿要见公子,去晚了,可就要出人命了。”左恒再次施礼,然后道:“女官大人,您如此阻拦,万一耽搁了大事儿,被公子知道,怕是没
人护得住你。”
“咯咯,你们能有什么大事儿呀?不就是喝酒误事,把圣旨给丢了么?国王陛下已经知道了,让你们再次思过。”女官说案一甩袍袖,转身而回。
“难道国王陛下对我们有什么成见?如果是这样,咱们可就惨了。”左恒一脸苦恼道。
“女王陛下还只是个小姑娘,看把你吓得。”沈金山撇嘴,左右看看,见路沿是用石头镶嵌的,高出路面三四寸,他就一屁股坐在路边。
“沈兄,你现在可是商务大臣,也是国家大员,要注意形象。”左恒急着提醒道。“左大人,我这个商务大臣可做不得数,因为我没上任。再者说了,我就是一个商人,年轻的时候什么没做过?坐路边算什么啊?坐着臭鱼车上吃饭的事儿都不知道做过多
少回。另外,你看看我这身材,站得住么?”沈金山无奈道。
左恒卡看丸子精一样的沈金山,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本来就胖的跟个肉丸子一样,这一坐下,更看不见腿了。
女官挡了左恒与沈金山,让他们在外面晒太阳,返回公众回禀彭彭。
“云雅,人挡在外面了?”彭彭见女官进来,放下手中毛笔,笑盈盈的问道。
“女王陛下,神机妙算。他们真的要去找公子。”女官抿嘴轻笑,然后道:“不过,他们似乎也产生了怀疑。”“咯咯,不怀疑是不可能的。不过没关系,让他们在外面站着吧。徐刚哥哥不惩罚他们,我可不能轻易饶了他们。竟然跟勾结天照大日家族,哼哼,如果不是哥哥要用他们
,我都想把他们发配去矿山挖矿。”彭彭撅起小嘴道。
“陛下如果真想惩罚他们,只要一道旨意,就可以让他们人头落地。”女官淡淡说道。
彭彭没有说话,只是摇头道:“那样哥哥会不高兴的。我可不想让哥哥不高兴。”
“陛下,您可是国王,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能什么事儿都听别人的。”女官笑道。
“嗯,你说对……不过我还是不能这么办。”彭彭摇头道:“哥哥说他们可用,那他们就肯定可用。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吧,略施小惩就是了。”
“陛下仁慈。”女官见没能说动彭彭,便悄然退下。
“乖女儿,你为什么不听云雅的建议呢?我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彭彭妈从后面走出来,后面跟着彭彭嫂婉君。
“妈,婉君姐。”彭澎吐了吐舌头道:“云雅虽然说的对,我的确应该有主见,但是如果我听了她的,岂不是么有主见了么?”
“嗯,你说的不错。那你是怎么想的呢?”彭彭略一沉思道:“哥哥曾经告诉我,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什么事儿,不能只听一个人的。哥哥还告诉我,不管是什么事儿,都要在戏中问一个为什么。云雅为什么会提出
这样的建议?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两个?他们犯了什么错?”
“我虽然对他们做法不喜,但却没有非杀他们的理由。”
“可是云雅不是说了,他们勾结外敌。”彭彭妈进一步道。“就算是敌,也只能是徐刚哥哥的敌,而不是国家的敌。他们虽然投敌,却没卖国。既然徐刚哥哥都已经原谅了他们,我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何况他们还是对国家有用的
人。”
“那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云雅会让你杀了他们?这丫头以前有过这样的举动么?”彭彭妈循序善诱,抽丝剥茧一般帮助彭彭分析每一个细节。
彭彭小拳头握紧了,抬头看向自己的妈妈和嫂子道:“您是说,云雅有问题?”“有没有问题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他与两人有仇是肯定的。”彭彭妈说完,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身形道:“做事三思而行是对的,但是也不能优柔寡断。观察,更
要仔细。”“多谢母亲大人教诲。”彭彭施礼,坐回椅子,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