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大姨妈来得突然而出门买卫生棉,遇到几个醉鬼也就算了,居然还遇到这个王八蛋!
可能是因为情绪起伏,身下的热流来得更猛了。
几秒钟的时间,苏子已经感觉到某个地方湿漉漉的一片。
她的坐姿有些奇怪,身子僵硬,连同脸蛋也僵硬了。
这样安静的苏子,让司北冥的目光更冷几分,犀利的冷眸划过她全身上下,那厚薄适中的唇瓣轻轻一动,“你的底细,我清楚。”
“我的底细?你这个男人真是可笑!”苏子心底的怒气不打一处来,“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好吗!”
说罢,脚踩油门,跑车以最快的速度飙了出去。
轰
油门踩得更深,速度加得更快!
安孜就像是要去找地洞来钻一样,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视线尽头。
“不认识?”嗜血的冷笑在他唇边蔓延,顺便遍布整张俊脸,“给了我两巴掌就想撇清关系,你以为真有这么容易。”
“撇清关系又怎么地?你咬我呀!”苏子看着他,一脸挑衅,“不要以为我们很熟似的,其实我们连陌生人都算不上好吗!”
明明是他莫名其妙,现在还这么理直气壮告诉她别想撇清关系。
以为地球是因为他才会运转的吗!
他闻声,目光渐变得更加狠戾,不再说话,大手一动,霸道将她拽了过来。
身子微微一动,苏子已经被他禁锢在怀中。
他身上独有的气息,迅速窜入肺部。
昏暗的车内,他用最炙热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低头狠狠噙住她的红唇。
唇上传来的刺痛让苏子痛呼出声,拳头不停的砸在他的胸膛,意图挣脱他的束缚。
他抬起头来看她,一秒钟的间隙,再次含住她的唇。
苏子一急,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狠咬住他那削薄的唇。
如此一来,司北冥的动作总算僵止。
唇上传来的痛意让他眉峰一抬,停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兀的一紧,目光森冷似乎想将她揉进骨子里。
**坐在他腿上的苏子,又在这个时候感觉到身下一热,液体再次渗出。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的动作目光更冷。
很明显,他也感受到了她某个地方的灼热液体。
趁着他恍神的瞬间,苏子钻出他的怀,往旁边的座位上一挪,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车内的灯亮了。
能看清楚两人的容貌,表情,甚至眼神中的某种怪异之色。
看了一眼苏子,再看某个地方,他那双深邃的黑眸几乎要在顷刻间喷出火来!
“该死!”
他低咒一声,另一只手暴躁的抓过边上的抽纸盒,扯出无数张柔软的湿纸,以最快的速度擦去身上沾上的异物。
活了二十六年,司北冥绝对是第一次碰到女人的亲戚!
刚才被强吻过的苏子依然面色冷静,见他面部表情近乎扭曲,她觉得好痛快。
看着他擦一次,两次,三次,到n次。
她动了动唇,冷笑一声。
他觉得这个男人很贱,特别贱,贱到让人看他一眼就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的脸。
以手扶额,她无力叹息。
作为一个女人,最见不得人的大姨妈被别人看到,沾染到,本来就是件很可耻的事。
可这会儿,苏子不觉得。
倒是这个男人,活该倒霉十年!
一个强势到霸道和狠戾的男人,在遇到这种突发状况该怎么应对?
那就是,打开车门把某女扔下车去。
于是,苏子终于自由了
看着扬长而去的豪车,苏子捏紧粉拳,气得咬牙切齿。
她暗暗发誓,下一次,骗死他丫的!
只是让她想不到的是,这次事件过后,司北冥对她这只小野猫更上心了。
不仅让人查清楚了她的身份背景,还连同她祖宗十八代也一起查了。
这一天过后,苏子十次行骗九次失败。
“丫头!没花生米了!”
苏子因为前几天骗术被接连识破而惆怅不已,苏启明却如往常一样,把琐碎的事往她身上搁。
得不到回应,苏启明又催促了一声。
终于,苏子摔门而出。
有苏启明在家,至少三天摔门八次。
要不是因为房门坚强,恐怕早就被五马分尸了。
苏子一副恨不得撕了谁似的样子,脸色冷到极致,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散发着寒气。
她一出来,苏启明便瞟了她一眼,“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能温柔点?”
苏子娇喝,“你有资格管我吗,死赌鬼!”
苏启明喝了一口二锅头,啧啧道:“咋了,今儿个火这么大?”
说着,把手中的的二锅头递上前去,“来喝一口,这次的酒绝对不是五块钱一斤的了,你老爸我保证!”
苏子红了眼,“滚!”
她甚至连看也不再看苏启明一眼,大步向外走去。
二十年来,她这是第一次这么生气。
双手揣在包里,苏子沿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路徒步而行。
昨晚下过雨,地上湿漉漉的,一辆车急速驶过,她来不及退避,被溅了一身污水。
水不算太多,却让苏子全身上下湿透了。
额前几缕散乱的长发沾染了污水而贴到脸颊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已。
最要命扥是,因为浅色衣服湿透了的原因,即便是在晚上,也让那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
污水顺着脸颊,一滴滴落下来,。
这样狼狈不堪,真的很囧!
刺啦!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划破整个天际。
开车溅起一滩污水浸湿苏子全身的罪魁祸首,踩了刹车,在三米远外停下车,摇下车窗。
接着,从车窗边探出一张妖媚的脸。
明明是大晚上的,她却很‘装’的戴着一副墨镜。
墨镜下的眼睛,射出一道最敌对的光芒,一脸挑衅的看着苏子。
“哟,职业骗子,真是好巧!”
对方的打招呼方式很特别,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是在讥讽嘲笑还是讽刺?
伸手擦去脸上污水,苏子扯唇一笑,“确实很巧。”
对方闻声,嚣张的摘下墨镜,笑道:“刚才不好意思啊!要是我知道走在旁边的人是你的话,肯定不会开车从你旁边过的,因为、怕脏了我的车呀!”
苏子浅笑而不语,对这样的女人,不需要说太多。
有时候,一针见血就好。
只是对方以为她是不敢出声,更加得意忘形变本加厉了,“还有还有,我本来打算载你一程的,可你现在瞧瞧自己身上,啧啧啧,好脏!”
她每说的一个字,都像是掺杂着冰雹来的,不把苏子砸得遍体鳞伤誓不罢休。
而有时候,讨厌一个人也可以很戏剧性。
开车的人叫安孜,和苏子从小玩到大,算是出生在小康之家。
曾经因为一个小玩笑,她和苏子翻脸了。
从此以后,每次见到苏子的时候,她都会叫她:职业骗子。
自那之后,苏子和安孜就非常有默契的相互讨厌上了。
“脏?”苏子突然就乐了,“像你这样‘干净’的人,是不是只要看到身心健康没有性病的人就会打心眼里愤恨呢?”
“苏子、你”安孜的所有话都这一句话硬生生堵了回去。
娇美的脸上一阵青红交错,之后额头上迅速闪过无数条黑线,“脏死了,你自己慢慢在这里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