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萧锦瑟早已经想明白了这些道理,所以萧锦瑟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留一线,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无法逃脱这样的宿命,想来是上天注定的,唇角挂着苦涩的笑意。
“公主,不管您是否荣华富贵,奴婢都会跟在您身边,您不能说这样的话,您还有奴婢啊!”听到这里冬香越发心疼萧锦瑟了,抱着萧锦瑟,希望用自己身上的温度能暖热萧锦瑟。
她从没有想过萧锦瑟的荣华富贵是因为出身决定的,过去她也是因为知道萧锦瑟的苦所以不管在什么事情上都会为萧锦瑟着想,可无论如何许多事情都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冬香,若是有一日,我可以放下一切的话,我就带你离开这皇城,给你寻一个好人家,咱们去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萧锦瑟看着远处,那太阳才刚刚升起,四周围是一片火红的,好似燃烧了云彩,帝宫中难道不是如此吗?
“公主要如何都好,只要公主好好的,奴婢都答应。”冬香点点头,她自然是答应的,从来萧锦瑟说什么她都是答应的,因为冬香了解萧锦瑟,好像了解自己一样的了解着萧锦瑟,冬香清楚萧锦瑟即便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自己在意的人。
“傻瓜,哭什么?”萧锦瑟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冬香一滴滴泪水打湿了衣襟,这才开口无奈的说了一句,伸出手为冬香擦拭泪水的动作也是那样的温柔。
有人说萧锦瑟因为自己是长公主,所以做事太过横行霸道,有人说萧锦瑟仗着自己的身份太过强势,可是又有几个人真的明白,萧锦瑟实在是个温柔的人,就是因为温柔,所以绝不会允许自己身边的人有任何危险。
“公主,奴婢不哭了,您也不要难过了好不好?”冬香知道自己这样哭下去,萧锦瑟一定心疼,忙擦干了眼泪对萧锦瑟说道,这样还不是希望萧锦瑟开心。
许多年后,萧锦瑟都感谢自己身边这几个丫头,都是因为她们萧锦瑟在这段时光才可以如此放手一搏,因为萧锦瑟知道皇族会放弃她,身边的任何人都会放弃她,唯独这几个与她一同长大的丫头绝对不会放弃她,萧锦瑟曾说过,这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
用过早膳,萧锦瑟的院子里有个丫鬟小偷小摸的走了进来。
“公主,您这整日都吃不下东西,吃进去也就是吐出来,这可如何是好,魏公子不是说您吃了那安胎药就不会如此了吗?”
冬香一脸愁容给萧锦瑟嘴边送去了一杯水,希望萧锦瑟喝下去之后能舒服一些,也是心疼萧锦瑟这样。
“女人怀孕不都是如此吗,这小家伙能折腾,我倒也高兴,想来定是个活泼的性子,我喜欢活泼一些的。”
萧锦瑟手在肚子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脸上满是作为人母慈爱的笑容,充满了期待。
她曾做过母亲,知道这十月怀胎的苦不是什么人都能受得了的,她曾受到过,更知道在看到自己孩子出生的那一瞬间,所受过所有的苦,就都没那么重要了。
“看公主这样,奴婢日后再也不要生孩子了,太痛苦了。”
冬香瘪了瘪嘴,虽然萧锦瑟这样说,可她还是觉得这怀孕生子实在不是人干的事儿,脸上写满了不愿意与恐惧。
“不生也好,只是总有那么一个人出现,让你希望你和他之间有个孩子,到那时候可不要后悔哭着闹着和我说,要嫁人才好。”
萧锦瑟轻笑着不把冬香的话放在心上,其实如果不是因为碰到一个所爱之人,谁都不会无缘无故想要个孩子吧,或许会有憧憬,可是却也有恐惧,萧锦瑟曾见到萧后生产,萧锦昀出生之前萧锦瑟就一直陪在萧后身边,腹痛难忍满头大汗的样子萧锦瑟都是见过的。
那时她在心中也说过,这一辈子都不要生孩子,后来问起萧后是否后悔,萧后却说不后悔。
萧锦瑟却说,日后再也不让萧后受这样的苦,那时她哪里想过,当初萧后若是不受这样的苦,她又从何处来呢?
“公主胡说,这是夏兰才说的出来的话,奴婢才不会那么没羞没臊的。”冬香听到这里越发不愿意了,说话时候还牵扯上了夏兰,一脸不乐意。
“诶,女人自然是要嫁人的,我要嫁人也有错了,冬香姐姐就是不好意思,总有一日也是要嫁人的。”
夏兰一听冬香如此说立即不乐意了,满脸耍赖的对冬香说着。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夏兰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在这个时代不嫁人的女人大概会被口水淹死,更会被疏远,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
“哼,即便是如此,我也不会嫁人的,我就要陪在公主身边,公主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若要嫁人你就去吧!”
冬香好似孩子一样瘪着嘴,不服气的说了一句,还不忘了表忠心,当然了这样的话他们这几个丫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唯有冬香却一直放在心上,她不是真的不想嫁人,冬香只怕日后萧锦瑟身边没有一个真的懂她的人,所以才会屡次都这样说,只是为了萧锦瑟明白,不管到什么时候,自己都会陪着她。
“哼,我也不走,我也要跟在公主身边,公主可别想赶走奴婢。”夏兰听到这里立即不乐意了,急忙上前抱住了萧锦瑟另外一个手臂,盯着萧锦瑟,好似在等候萧锦瑟的回答一般,不管萧锦瑟答应不答应,她都要赖在萧锦瑟身边了。
“好好好,你们都在我身边,不管我以后变成什么样子了,我都会留着你们的。”萧锦瑟无奈的笑了笑,这一个丫头怎么总像孩子一样赖在她身边呢?
屋内沉默了许久再没有人说话。
“走了?”
许久之后萧锦瑟才问出了这样一句话,原来是主仆四人早就知道隔墙有耳,所以早就准备好了,刚刚那一幕也是演戏给那人看的,会这个时候来偷听的想来也不会有旁人了,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陈灵儿。
“自然是走了,这人听着这些话有什么劲儿,说到底不过是想要知道公主的孩子在不在罢了。”
春雨白了两人一眼,心生嫉妒,想着这两人居然趁着这个时候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