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又再次跑了另一家演员公司,可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演员。
也许是我自己对父亲一词的定义太深,我总觉得,我心里的爸爸不是这样子的人。
对这件事情南宫烈也是爱莫能助,如果用鬼差变一个出来的话宽爷一定会察觉,而叶帅那边,他这两天好像失踪了一样,帮我把张红的事情摆平了之后,他就没再出现了。
我再次回到学校。
这一次南宫烈也跟着我回去了,因为学校里有这么一个想要暗中害我的人,他不放心。
他不仅不放心我,还不放心小包子。
当事隔很长时间之后,南宫先生再度出现在学校门口时,不同的是……边还有一个粉团小正太。
这下全校的女生都沸腾了,更奇怪的是,相比起曾经高冷的冷面神,女生们居然更喜欢现在这个南宫先生,因为有小包子的存在,南宫烈被贴上了超级奶爸,暖男,之类的标签。
远远看着他们父子两被同学们围了个圈,我气得只咬银牙,那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是我的……我的……
回到宿舍里,李菲儿她们立刻就围了上来。
在她们面前我和南宫烈的事情已经不再是秘密了,现在南宫烈又回学校,新的一波爱情论很快在我们宿舍里掀起。
“小念,南宫先生是帅,是万中无人能及,可是……可是他有孩子。”
“是啊小念,你这是打算当后妈吗?”
“哎,那孩子看上去也五六岁了吧,小念这才二十,就给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当后妈,不过这样的事情要是论到我,只要南宫先生不嫌弃,我愿意给他娃当后妈,虽然……那孩子是长得普通了一点,但是也很可爱。”
云菊一脸花痴的样子坐在她床上发表感言。
我吐血的心都有了,说小包子长得一般?那是因为南宫烈在他脸上化了一个普通人脸的面具,要是真的露出尊容来,指不定多少女生想要亲亲抱抱。
我心里想着,这事儿,还是南宫烈想得周到。
见大家一脸期盼的样子,我顺嘴说道:“是,我就是那娃的后妈,但是这事儿你们可千万别往外说。”
小姐妹们立刻发誓,谁说出去谁不是东西。
就这样,学校里除了南宫先生身后多了个小屁孩,他们父子两成了这学校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外,似乎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夜里,这个冬季里的最后一场大雪飘然而至。
自从知道了对面楼里的瞳廌后,每晚睡前我都会下意识的朝对方看了一眼,我发现一个问题,当没有月光的时候,瞳廌就会很无聊地把自己倒挂在窗子外的墙壁上。
她把双脚勾在窗栏上,整个身子头下脚上的挂在那里,双手也举在头顶上下垂着,那把油黑的长发也倒垂着,很长很长的一把,在夜风中,整个人轻轻地晃来晃去。
红裙子在黑暗中又那么阴森森的耀眼,要不是我认识了她的真面目,看到这样一个人倒挂在窗子口,我相信自己一定也会被吓到。
瞳廌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她一定很无聊很无聊。
第二天有堂解剖课。
早早去食堂里吃过早餐后,我收到叶帅的一条信息,他的大体意思是,让我把那连载的故事给重新改版一下,故事里加上王正这样的角色,之后等故事发出来,将来王正就算他再公布什么视频,我们都可以反咬他一口,说他抄袭我们的创作,相信那时候,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他,就算他拍的视频也会被视为做假。
这个可以有,我高兴地答应下来。
叶帅好像很忙,之后他没有给我再回信息。
我们到达试验楼的时候,不禁又让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窗子口倒挂着的瞳廌。
“小念,小念……”身后匆匆跑来一个人,当着众同学的面就拉住了我的手臂,王正要把我拉到一边去说话。
我说干什么?把他的手给推开。
王正的脸色很差,两个青幽幽的眼袋硕大,头发油腻而凌乱,我心里暗暗一喜,看样子梦魇已经开始找他了。
“小念,我这几天不对劲儿,是不是你搞的鬼?”王正到也不藏着掖着,而是开门见山的问我。
我两眼一瞪:“你说什么,我这天天在忙着上课,再说了我会搞什么鬼?”
王正问我:“那我为什么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
“什么?”
“做梦,一些可怕的梦,梦里总是看到阿红,她抱着个血淋淋的孩子,无论我怎么躲,她都总是会找到我,还……还把那个血淋淋的孩子放在地上,让他朝着我爬过来,叫我爸爸,这太可怕了,小念,我……”
“你也知道是梦了。”我打断他:“既然这样,我想你一定也是学过心理学的吧,会不知道梦是心里干预的一种吗?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看你……是亏心事做太多了。”
王正懊恼又心有余悸地挠了挠头发:“你当真没有害我?”
我白了他一眼:“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要不你就直接把那些视频给公开了吧,勉得大家憋屈难受。”
王正愣住了,那是他的底牌,他又岂会轻易就亮出来。
“好了好了小念,我不跟你吵,你看要不这样,你帮我治一治,如果我不再做恶梦的话,我还你一小段视频。”
王正的话确实让我心动了一下,因为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究竟拍了些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说我能治的话,那岂不是变相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我搞的鬼么。
所以我只是犹豫了一秒钟之后,很肯定的告诉他:“我帮不了你,心理疾病,你还是去看心理医生的好。”
李菲儿她们站在不远处等我,因为看到王正来拉我,她们不放心,这会儿就叫我快一点,要上课了。
我转身就朝着李菲儿她们走去,留下王正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小姐妹们问我没事吧?
我说没事,反而很开心,王正害人害已,被梦魇折磨的人,迟早会承受不住摧残,只是现在就饶过他还为时过早。